他对父亲杨忠武的手段有着绝对的信心,但此举却关系着整个杨家未来能否改天换地成功,说不担心北疆大营之事,那是自欺欺
。
老国公此刻反倒一派泰然,仿佛丝毫不担心北疆之事。
“明安,为父告诫过你多次,每当大事有静气,你也是做了十几年国公的
了,在这点上,怎地连铮儿都不如?”
杨明安被老国公训斥的尴尬笑了笑,并悄然瞥了一眼杨铮,心下也是暗暗佩服不已。
都这种时候了,自己这个侄儿,居然还在车厢内修炼着,仿佛一点都不担心。
“铮儿是修仙者,我不过就是个普通凡
,怎能相提并论?”
“不是爹说你,把眼界放开一点。有铮儿在,你觉得以后还没超脱凡尘的机会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心浮气躁,哪儿有一点国公的气度?”
老国公吹着胡须摇了摇
。
“为了好好磨炼你一番,此次去北疆大营说服丁开山的事
,
给你去办。爹和铮儿两个,就在大营外等你。”
“啊?爹,这……我,我怕自己做不来啊!要不……还是您去……唉,好,好,我去,我去!”
杨明安听到父亲居然要安排他去说服丁开山,顿时有点傻眼了,本想分辨几句,却被老国公冷厉的眼神盯得顿时屈服了。
这可是个十分危险且艰巨无比的任务啊。
他不由有些幽怨的看了老父亲一眼,又看了看杨铮。
杨铮此刻恰好修炼完毕,缓缓张开双眸,看了一眼大伯杨明安,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大伯,爷爷在北疆经营数十年,整个北疆大营现在虽已由丁开山执掌,但只要爷爷的车驾抵达大营外,你觉得那丁开山真敢对咱们杨家动手么?即便他真敢动手,但又有多少将领兵卒会响应?”
听杨铮这么一说,杨明安顿时也回过味儿来了。
是啊,自己这是担忧过
,考虑太多,才会如此患得患失,居然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没想通,心下不由一阵汗颜。
他忍不住的点了点
,“铮儿此言有理,是大伯考虑太多了。”
“再者说,小侄不是给了大伯您一张二级防御金刚符了么?放心吧,即便真有
敢动手,你只需祭出此符,哪怕就是筑基期的修仙者,也奈何不得你。”
杨铮又温言安慰道。
他到是想单独进
北疆大营会会那个丁开山,但可惜他不认得那丁开山,而即便他能见到丁开山,对方也未必买他的账。
奇袭出手杀了丁开山这个现任的北疆大帅,对现在的他来说或许不算难,但想要说服,甚至收服对方,却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更何况,杨家如今是为了攫取天下,若是一味杀戮,最终只能适得其反。
车马飞快前行,前方已经出现了一队队穿着银盔银甲迎候的卫士,透过车窗向外看去,远远的已能看到燕山脚下的北疆大营
廓。
“明安,去吧。”
老国公眼皮抬了抬,看了一眼北疆大营的方向,语气有些感喟的道。
“是!”
杨明安身体一振,起身走下马车,从一名幽燕铁卫手中,接过一匹骏马,横跨而上。
“爷爷,我陪大伯一起去吧。”
杨铮略一沉吟,决定还是跟着一起去见识一下,也顺带暗中保护杨明安。
说着,杨铮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套黑铁甲,套在了身上,扮成了幽燕铁卫的模样。
老国公没说什么,只是欣慰的点了点
。
叔侄二
,分别骑着两匹骏马,朝着北疆大营方向不疾不徐的赶去。
途中有专门负责迎接的北疆铁卫迎上,刚要盘问,杨明安冷哼一声,扬了扬手里的一面令牌,对面的骑士赶紧下马,纷纷躬身拜见。
“本公要单独会见你们大帅,前面带路!”
杨明安声音冷厉的淡淡喝道。
“是!”
对面的银甲卫连忙恭敬答应一声,随后上马,带着一队骑士,引着杨明安和杨铮伯侄二
,朝北疆大营飞驰而去。
后方,王渊的车架内,时刻在关注着杨家动静的王渊,看到这一幕,顿时愣住了。
“曹将军,怎么回事儿?”
王渊连忙招来御林卫统领曹错,急急问道。
“回禀王大
,是晋国公杨明安,他带着一名贴身护卫,孤身去了北疆大营!”
曹错神色也有些微变的看向王渊。
他隐约感觉事
有些不妙,但究竟不妙在哪儿却说不上来。
他虽是锻体六重巅峰的先天武道大宗师不假,但为将为
方面,却还是差了点意思,遇到这种事
,一时间却猜不透其中的玄虚。
“不好!”
王渊却是个老狐狸,听到禀报,顿时意识到不妙,不由大惊失色。
“他是想要孤身去大营说服北疆大帅丁开山!老夫听闻那丁开山是杨明安的
婿,决不能让他们提前相见,走,咱们立刻赶上去阻止他们!”
“没那么严重吧?丁开山虽是晋国公的
婿不假,可陛下早在年前就给丁开山下过密旨,他敢抗旨不遵么?”
曹错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道。
若非现在还没有彻底撕
脸,曹错真想直接动手,就地解决杨家这些
,哪儿需要那么麻烦,还把他们送去晋国封地再择机灭族?
以他看来,陛下也是太喜欢考虑天下悠悠之
了。
“你懂什么?!快,立刻带老夫去大营见丁大帅,决不能让杨明安他们先一步见到丁开山,否则事
极可能会变得对咱们不利!”
王渊一下子从马车中跳了下来,火急火燎的拽过一匹马爬了上去,向曹错催促道。
“那好吧,本统领亲自陪王尚书去一趟。”
曹错随即点了一队
马,护卫着王渊,也飞快的朝北疆大营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