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是个身高一米七的丰腴少，眼前的姑娘顶多十四五，娇小玲珑，本该风牛马不相及，但王汉就是有种感觉，觉得眼前的少是刘青。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外貌不同，但韵相似。尤其那双眼，看过就忘不了，或许忘了，但在这刻，一切模糊的记忆全部清晰，仿佛昨天才和刘青分别。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所有谜题，皆因她而起。

老鸨得了银子，陪着笑退去，王汉则用一双牛眼把小丫翻来覆去地看，越发觉得那眉眼就是刘青。可惜丫脸皮太薄，被王汉多看几眼，就羞的低下去，抱着胡琴，貌似无处安放。

正好，那隔壁包间门打开，一位气质仙仙的文士外出方便，随意瞄王汉一眼，径自去了。便是开门的空档，包厢里面传来筷子敲茶杯的叮当声，伴随着男中音低唱：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喔~喔~

唱的是邓丽君版的《月满西楼》。

后面房门关上，歌声依然从内里传出，虽未见，但闻其声，王汉也知道唱歌的是个潇洒美男子，并且此番唱的极具感染力，自我陶醉。

这分明是在泡妞，而且泡的是王汉的妞。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王汉当下就要抬腿进去，却又觉得这样进去不妥，万一打惊蛇了可就不好，还是要乔装打扮一番。当下转回自己包间，把房间的帘子扯下来揉成一坨塞进自己后背，又让汤隆去外面寻来一些锅底黑，给脸上擦了，再把发垂下来，扮作一个驼背黑脸的麻子，准备去那边搅局。

走两步看到旁边小丫抱着胡琴期期艾艾，问她，“会唱歌吗？”

小丫点。

王汉便拿过她的胡琴，“走，跟我去卖唱。”说完拉着丫去了。

那边门一推开，里面坐了七八个男，其中一背对门，看背影身材单薄，是个柔弱书生，并未感觉后面来有歹心，继续摇晃脑，拿着筷子敲杯伴奏，其余几个男都是大气不出，认真聆听。

即便是见到王汉这个黑麻子罗锅，他们也只是淡淡看一眼，并不在意。

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众还意犹未尽，仍沉浸在旋律中无法自拔，王汉则抚掌拍手，故意粗着嗓子赞：“此曲只应天上有，间难得几回闻。”

众这才抬，各自稀看王汉，那唱歌男子也回，却是一张俏脸，丹凤眼，高挺鼻子，唇线硬朗，宛如刀削斧刻。见到王汉尊容，也只是点点，微笑，又转回，对众道：“许某不才，献丑了。”

说话时，温文尔雅，让如沐春风。

周边一名中年男子道：“怎么能是献丑，那位老伯说的对，此曲只应天上有，间难得几回闻，许小哥，你这曲子，我要记录下来，明唱给官家。”

许小哥摆手摇，“哎，不可不可，纯属娱乐，登不得大雅之堂。”

另个年轻姑娘嘻嘻笑道，“知远弟弟娱乐之作都如此高端，用心之作怕是要惊天地泣鬼。”

许小哥爽朗地笑，“林家妹子谬赞了，我这两手，和李大家的才华相比还差火候呢。”

夸到李清照，让李清照慌羞涩，摇低声道：“许先生不要这样说，你的才能高过家许多，先随意两首词，便让家相形见拙。”

下首一个青年正要开，王汉却猛然，“李大家说的对，老朽适才从外面经过，听到许小哥歌声，立时惊为天，按捺不住，便要闯进来看一看，看看这是哪位文曲星下凡，还望各位见谅。”

这番说，终于把众目光引来。其实他说第一句话大家都看到了，以为他是个江湖卖唱的，故而没搭理。眼下再次发难，各就要疑问了。

这里是文聚会，在座的都是才，你个卖唱的来唧唧歪歪什么？当然，各位都是文明，上等，所谓物以类聚，以群分。都是高雅之士，即便心里不忿，面上也要表现的有教养。

那下首的青年便问王汉，“不知这位是？”

王汉拱手回答：“鄙渔歌子，平生不其他，独乐曲，生来几十载，走遍大江南北，要把世间所有歌谱唱遍，是个歌痴。”

歌痴一出，众表这才好些，原来也是个音乐的，虽然难堪丑陋，但身上的衣服——不看不知道，竟然是个文长衫哩，洗的也蛮净，还是上等好料呢。

那边中年男子是周邦彦，乃是大宋第一音乐家，最近正得宠，官家升他为大晟府大司乐，主管音乐事宜。

大晟府这是才设的官署，赵佶之前，宫廷音乐属于伶自行编排，做不得官。赵佶上台，自己喜欢音乐，就把音乐机构设置为正经官府，是为大晟府。

周邦彦是大司乐，正在招兵买马，到处招收编曲写词的，见王汉说他会天下乐谱，就生了招揽之意，让他坐下。

王汉也不推脱，往许小哥跟前坐，笑眯眯问：“老朽坐在此处小哥不怪吧？”

小哥是个礼貌的，往那边挪挪，面上并未不喜。目光掠过后面抱胡琴的子，眼亮了下，问：“这位是？”

王汉大拇指一点，“我儿，叫翠莲，生的貌丑，故而以纱遮面，各位莫怪。”

如此说，那丫低，不让看她的脸。

众多经常来酒店的，都见过她，知道她面上有疤，也不多问，只是李清照怪，“不是叫红豆吗？怎么成了翠莲？”

王汉这才知道，自己说冒圈了，哈哈两声，“红豆是艺名，真名叫翠莲。”

李清照便笑，“原来如此。”又问：“你会天下所有曲谱？”

王汉点，“正是。”

李清照再问：“西军常唱的那些军歌你可会？”

“都会，不瞒这位姐姐，我才从西军那边过来。”

李清照大喜，指着许小哥道：“你便唱两首，许先生想听，我们都不会唱。”

王汉看看许小哥，那少年生的眼儿亮，对他轻笑，好一副闲逸致的富家公子哥儿模样。

问他，“小哥高姓大名？”

回答：“许知远。”

王汉哈哈笑，问道：“许兄弟想听哪一首？”

许知远说：“随便唱一首。”

王汉便拨弄胡琴，铮铮几声，调试好音调，开始弹奏，正是少年壮志不言愁的前奏。胡琴虽然不比吉他，但王汉毕竟是个懂行的，弹起来也别有风味，前奏过后便是清唱，嗓音浑厚，豪迈苍凉，听的众都是一震。

前面几句唱完，刚要到高，那许知远便忍不住了，拿起筷子敲杯，和王汉一起合唱。

一曲唱完，王汉哈哈大笑，“看来小哥也是从西边来的。”

那许知远却摇，淡淡道：“非也，我自南方来。”

众都怪，王汉问：“南方也听过西军这首歌？”

许知远道：“这首我自小就会唱的，并不是从西军处听来。”

一句话，说的李清照个大脸红，不自禁开，“这是你小时候就会唱的？”

许知远点，“不错，说起来，这首歌从诞生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三十年，只是流传度小，知道的不多。”

李清照再问：“那这首曲子和词是谁所做？”

许知远答：“是家父所创，小时候时常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