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一个理由。”冯啸辰点点，“还有吗？”

“还有，我感觉他们的几个谈判代表态度上有差异，那个叫盖詹的副部长态度最坚决，一咬定不降价就要换其他的供应商；而另外一个叫甘达尔的家伙好像没那么坚决，总是在强调他们是希望和我们合作的。”罗雨彤道。

“甘达尔是阿瓦雷廷钢铁厂的总工程师，这一次引进的轧机，就是他们厂使用的。”胥文良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也不怪了。”王根基在旁边话道。

罗雨彤道：“我倒是觉得他们不像是串通好的，更像是有些意见分歧。”

“是吗，你怎么看出来的？”冯啸辰饶有兴趣地问道。不管这个姑娘的判断是对是错，有这种意识就非常难得了。看来真是虎父无犬，罗翔飞的这个儿多少还继承了一些罗翔飞的基因。

罗雨彤道：“我从他们在会场上的表能够看得出来。你们可能都在关注言的，我却在关注其他。我注意过了，盖詹和你们讨价还价的时候，甘达尔脸上是一副不耐烦的气。因为当时也没别注意他，所以他不可能是在故意伪装。”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