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辰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龙建平一听就明白了。所谓机制比较灵活，说穿了不就是有些潜规则吗？像刚才说的柳平那种况，如果罗冶能够帮他把外汇、机票之类的事解决掉，他未尝不能让景泉铁矿订购罗冶的自卸车。可问题在于，罗冶是国企，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你不这样做，家就惦记着从国外进设备，从外商那里得到好处。这样的事，可谓是公开的秘密，大家都说看不惯，可事到临，不少都会这样去做。

包成明的作用，就在于他能够与罗冶签订一个商业合同，合法地收取业务费，或者叫佣金。然后他的公司可以去办那些不足为外道的事，从而为罗冶争取到订单。包成明说业务费并不都是公司的利润，而是有其他支出，指的就是这些用于潜规则的费用，这可不是简福民想象中的差旅费的概念。

“冯处长，你看这样做，合适吗？”

龙建平把转向冯啸辰，问道。冯啸辰现在已经不是副处长了，但龙建平还是用了他过去的衔。这个衔可不仅仅是一种恭维，还代表着来自于部委的权威。龙建平向冯啸辰问计，其实是想让冯啸辰以一个部委官员的身份来确认这件事是否合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