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第二天早晨7点40分，谢云蒙和莫海右两个拉着行李走出了候机大厅，他们没有停顿，直接拦了出租车前往N市警察总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在飞机上，谢云蒙已经电话联系过那里的警员，因为郊区警局离得比较远，所以他们通过警员和案件的负责说好，早晨9点钟在总局见面，然后一起前往凶杀现场。

莫海右从飞机上到现在，一直在沉思，谢云蒙也不去打扰他。刑警知道这位法医要比自己聪明得多，他才是那个最能够了解和揣测出恽夜遥行动方向的。所以这一次，谢云蒙倒是把希望大部分压在了法医莫海右身上。

汽车很快到达了N市总局，此刻的时间还不到早上9点钟，所以，他们同警局早班员打过招呼之后，就坐在一边等待着。至于早饭，两个包里有带点心，所以不用费时间在路上停下来到早餐店去吃了。

等待的时间里，莫海右开说：“谢警官，小遥现在还不可能到达凶杀现场，我们还有时间详细了解案件的所有线索，等一下这样，你先跟着警员去现场，我要留下来看一看那些尸体，争取得到更多的信息。下午的时候，我们在凶杀现场会和，到时我打电话给你。”

“好，在今晚之前，我争取把那片区域了解透彻了，然后我们再把得到的线索合并推理。”谢云蒙回答。

莫海右点点，如果不是刑警老占据着小遥的心，他还是很愿意和刑警在工作中合作的，谢云蒙的行动能力让他们的合作互补要比其他警员高得多。

两个正在那里简单讨论的时候，一个警员走过来说：“那边的专案组负责已经过来了，现在正在会客室等二位，请跟我来。”

说完，谢云蒙和莫海右赶紧站起来跟着警员进了走廊里面。

他们原来坐的地方是警局大厅一侧，在四四方方的大厅里，两边各有三个供休息的沙发，在大门边上不远处摆放着饮水器。大厅底部是接待员办公的地方，被一条长长的桌面阻隔着。

在接待员工作区域的前面，就是一条横向的走廊，往走廊一侧里面进去，两边有很多挂着门牌的办公室。其中一间就是会客室，专门用于警方接待当事以及讨论案使用。

谢云蒙和莫海右进的是警局正门，在这扇门左侧不远处，还有另一个，可以直接进分布着各个办公室的走廊以及通往二楼的楼梯。估计专案组负责就是从那里进去的，所以他们两个才没有看到有从外面进来。

警员带着他们直接来到大概有两三个房间那么大的会客室，然后行了个礼就离开了，专案组负责是个胡子拉碴的四十多岁老刑警，看上去饱满却又不修边幅。

他站起来之后，谢云蒙率先打招呼：“你好，我是S市平龙公安分局的刑警队长谢云蒙，我身后这位是S市总局的法医兼刑警莫海右。”

“哦，你们好，我姓赵，叫我老赵就可以了。我是栎木区连环凶杀案专案组的负责。请坐。”

几个落座之后，谢云蒙问：“老赵同志，那片地方叫栎木区吗？我们在地图上完全找不到它的名字和具体方位，这是一片怎么样的地方呢？”

“这样解释吧，那里本来是一个小村子，就在市郊边上，不属于我们管辖范围之内。也不属于相邻市区的范围。后来，重新划分区域的时候归了我们市版图。因为非常小，所以大地图上你是看不到的，只有在我们市的详细地图上才能看到。”老张说。

“归N市之后，我们发现那个地方居然有在非法经营地下食品作坊，在调查取证和查封的过程中，还发现了大量化学和重金属超标的用品。那片区域的地面也由于长期倾倒废弃垃圾，所以变得寸不生。原来在那里生活着的村民也被我们合并到其他村庄去了。”

“可是，根据我们了解到的信息，你们发现第一起凶杀案的地方在一片小树林边缘的地上，难道不是在栎木区吗？”谢云蒙问道。

“不是的，”老张回答说：“我们根据报案的指引，穿过了整个栎木区，也没有找到他所说的案发现场，在快要到达相邻村庄的时候，才看到皮上面有血，发现了那里的尸块。而那片小树林其实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棵树，可能是因为记者喜欢咬文嚼字，所以在报道中才把它说成了小树林。”

“这样一来的话，第一现场就应该不是在栎木区喽。”莫海右了一句。

这个时候，老赵露出比较为难的色，说：“目前第一现场我们并不确定，案件报道的记者就是现场目击证，可是他说的话与警方发现的大相径庭。他说他看见一处废弃厂房模样的地方，里面还有一个小姑娘浑身都是血，另外尸块在一被泥水淹没的废井里面，但是我们找遍了整个栎木区，根本就没有发现有这样的地方。”

“我们一度怀疑那个记者是一个梦游症患者，他一开始描述的都是自己在梦中看到的场景，因为他是在半夜12点之后目击到凶杀现场的。而且根据他的描述，我们在本市资料库里面也没有发现相像的小姑娘。后来，经过我们仔细调查，一些疑点渐渐显露出来。”

“首先，记者之前并没有患过梦游症的记录。其次，我们在凶杀现场尸块上面发现了一个的指纹，显示的身份信息是曾经在S市居住的代薇薇士，已经死亡，死亡时年龄是19岁，生前照片与目击证描述的样貌相符。”

“还有，在尸块修复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这个体内有砷中毒的迹象，但是不能完全确定，砷也是我们在栎木区发现的化合物中的一种，这种东西，常常会残留在体的肝、肾、肺以及肠胃上面，但是现场并没有发现内脏，这一点比较麻烦。”

“砷的发现证明了案件的死者有可能是以前住在那片区域的其中之一，我们紧接着又调查了所有与那片区域有关系的，可是也没有发现任何失踪员。鉴于以上几点，我们并没有武断地判定案发第一现场，只是在报道里面大致说了一下而已。”

“能够让我详细检验一下所有的尸体吗？还有，谢警官也希望可以尽快看到凶杀现场。”莫海右说。

老赵点了点，站起身来。“我也是这个意思，那就尽快行动吧，我现在就带谢警官去凶杀现场。这边的警员会安排莫法医前往停尸房，那里会有我们这边的法医配合工作。”

十几分钟之后，警局会客室里面已经空无一，大家各自展开行动，谢云蒙坐在老赵开来的警车里面朝现场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