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空气畅通。天花的传播途径，然后根据这些论证，少得的只是感冒，不可能是天花。再下来，则是感冒的一些小药方之类。

此时有不为良相即为良医的说法，读书多少都会点医术，一般况下不与郎中抢饭吃，不过要拿个方子来他们是能看懂的。范进开的药方不算多高明，但看的出很认真。

后面的则是许多注意事项，比如要防范感冒病症恶化转移，变成其他症状，以及有什么反应之后，又该去看什么郎中，或者该做什么防范之类。字写的不大，一张纸全都写满，将将写完。

少看了一遍之后，撇撇嘴道：“比娘还烦……真是的，大男婆婆妈妈的，说了说去都是小事……”

“那婢去把它烧了吧。”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这事不许跟其他说，记住了么？还有，你明天去一趟刘府，刘兄身边那两个仆从不是跟你很熟么？你让他们带句话给刘兄，徐六小姐可能得了天花，也可能不是，请他务必要翻看药书，尽快找出治天花的方子，万一真是天花就指望他救命了。还有这事必须保密，提醒刘兄，千万不可走漏风声。”

呵斥走了丫鬟，少并没有把这张纸丢掉，而是捧在眼前又看一遍。在纸张四角，用铅笔画了几张笑脸，这种画风和图案，当下除了范进没第二个做。看着那些画，少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知己难得，好兄长或许比好相公更难得。

在病里，力不比平时，于看东西上其实很懒惰，可这张纸她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多次，才将它小心叠好，放到了贴身的一个小香包内。有些昏，她闭上眼睛准备睡一觉，拉了拉被子，脑海里下意识地就响起范进的声音。“被子不要捂的太严……”

“烦，婆妈……将来成了亲，他娘子一准被他烦死。”孩嘀咕了一句，将被子略微松了松，沉沉睡去，睡梦里的少，露出了一丝美丽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自从那舞后，却已是很少出现了。

次过了辰时，范进依约而至，春香已经到刘勘之府上送信，房间里没伺候，一切就只能范进自己来。他自顾倒了水，又给子斟了一杯，上前伺候她喝下去。

打发丫鬟送信这事，本来就背着张嗣修，自然也就没知道少房间里没，在丫鬟回来前，她也只好渴着，喝水时，嘴唇已经有些发。范进念叨着，

“我不是说过了么，一定要多喝水。其实说实话，什么药有多大效力，郎中自己也未必说的清楚，我知道最好用的药，其实就是水。前提必须是开水，你们喝生水这个毛病是必须要改的，生水绝对不能喝……还有什么雪水，什么搜集了一年的梅花上的雪水，那玩意不能……”

“好了……你是兄长又不是嫂子，不要那么烦。”少难得的发了次嗔，范进就闭上了嘴。张氏看看范进，“听说范兄这两在房中奋笔，莫非是在写什么文章？”

“文章没有，随便写了点东西，其实说到用处也未必有多大。”说话话，范进已经从身上拿出个自己装订的本子出来，这是用竹纸自己装订的，质量还过的去。里面既有文字，也有图形，一时看不太清。

范进道：“这是我写的赈灾条陈，基本就是根据我们广东那边闹灾的形，还有乡下的一些况，自己整理的注意事项。曾想过献上去，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写了两天，到时候让应天府直接拿去点火，有点可惜了。这些亲民官做了这么久，对地方上的形比我熟，我能想到的，家一定想的到。我想不到的，家也能想到，我就不献丑了。”

“范兄过谦了，这东西能让小妹看看么？”

“当然可以，不过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别没事看这个劳。其实倒是可以给勘之兄送去，听说他最近要发动城里一些士绅还有官府的力量赈灾，如果能给他提供点帮助，就最好不过了。”

少笑了笑，没说话。范进又倒了杯开水来，伺候着她喝下。子道：“范兄，就算是兄长身边那几个书生，也不会伺候兄长喝水的，这种事下做的，读书怎么可以纡尊降贵。何况你是男子，伺候一个子喝水，很没面子的。除非是长辈，否则即便是夫……我是说再亲近的，做这事男也觉得丢面子。”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了，我从来不觉得男伺候有什么别扭的。如果这都别扭，将来老婆罚跪可怎么办？”

子噗嗤一笑，“范兄改该认识一下戚南塘，你们两个一定有话说。话说回来，范兄写了好多天花如何传播，如何散布的东西，你懂这些？”

“略知一二而已。”

少道：“若是按范兄所说，徐家妹子她不该染天花啊，没这个机会的。”

“是啊，所以我就说，六小姐多半就是风寒，当然，这打徐维志一顿也没错，谁让他没给妹妹预备好暖轿的。小姐也别担心，吉天相，六小姐品好，自然有好报，这病不会是天花。”

“但愿如此吧……可是简单的风寒，徐家不会闹这么大，我总觉得心里不稳当，想去看看她，可我这病……”

“你现在去，也未必见的到，只等到病有了定论，再动身不迟。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养好身体，风寒这种事可大可小，如果转成其他的病，可就很严重了。这帮郎中啊，看病还行，可是下药差一些，知道你身份，不敢用药，只用太平方，这怎么治的好？只好多喝水，多休息，希望靠自身的免疫力把这病撑过去。”

少嫣然一笑，“罗嗦，越来越像嫂子了。你陪我下盘棋吧，最近实在闷的慌。”

一连五天过去，张氏的病时好时坏，反复了几次，但整体而言，还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也就在此时，魏国公府方面的消息传来，徐六小姐身上，已经发现红班，可以确诊，就是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