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画下来，自己挂在房子里看看。谁知道那死丫居然……居然敢把画拿出来……偷看。范公子大可笑我一通，再到外面宣扬一番，薛五麻子挂了范公子的画像在房里发痴……”

一个子偷偷画男子的像，如果再说对他没什么念，这是谁也不信的话。薛五这番表白很有些罐摔的味道在里面。这是个才子佳的时代，一个相貌出众又有才华的举，得到名伎垂青是极正常的事。

夫妻之间，成亲当晚彼此才认识，照样要过一辈子。即使清楼这种地方比普通家更讲究调，但是于大多数来说，来个三五次，差不多就能把分定下，成与不成都有定数。毕竟时间和金钱都费不起，没几个有力与伎进行一场马拉松，谈个几年再定白首之盟。山盟海誓或是久生，反倒是思怪想。

因此范进对薛五的表白或是倾心并不诧异，看着她那大眼睛里饱含的泪水，拉着她的手道：“薛大家，你这话就太过妄自菲薄了。江宁城内谁能得薛大家垂青，都是三生造化。范某一个广东书生，何德何能，折走江宁名花。我只怕这事传开，不知多少文书生要找我拼命呢。”

说话间他再次亲向了薛五，两个子差不多高，亲的很方便。后者说了这些话之后，就等着范进回应，见他亲过来，先是略略缩了缩，但随即就大胆地迎上去，主动抱住了男子。

比起在院落里，此时的薛五胆子要大的多，甚至于范进的手伸进其衣服内时，她也只是轻轻叫了两声，就任他施为。直到分开时，这英姿飒爽的武状元，已是面红过耳鬓发凌，任范进牵着她的手坐到牙床边。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目光里说不上是恐惧，还是期待，红着脸道：“公子，家的花名叫做薛五，本名薛素芳。除了家里，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名字的男子。平待客都在外面，这闺房里公子是第一个男客，也会是最后一个男客。今晚，就让家服侍公子休息……”

范进摇道：“今天不行。”

薛素芳略一愣，目光闪过一丝失望的黯然。随即勉强一笑道：“是家糊涂了，张小姐不知几时走……”

“不光是这样。清楼也是有规矩的地方，尤其你这样的当家花魁，据说选男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有一大堆流程。具体过程我不是很清楚，只听徐维志同我说过。他点过几次大蜡烛，给几个行首梳笼过，说这里面有很多讲究，也要开销一大笔银子。我现在没那么多时间应酬场面，再说也要问问问四娘，需要多少银两开销。”

“不……公子，家不是为你的银子！”薛五的绪又有些激动，

“家可以对天发誓，只是慕公子品貌才华，而非贪图黄白之物。那些所谓规矩，无非是给行首抬身价，顺带骗客银子用的。家是真心喜欢公子，愿侍奉枕席，不要公子费。娘对我很好，许我自己选客，也不会盘剥太苛。家自身还有几文私房，足以付公子度夜之资，你只管休息，银钱上的事，不用费心。”

范进摇道：“四娘对你好，我也要对你好，你这么个都给了我，我能让你没面子？等等吧，等我找到时间，好好热闹一回，总不能让王雪箫赢了你不是？不但要给你摆场面，还要摆的足，让江宁城的都知道，你是我范进范退思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为你赎身。”

薛五两只杏眼呆呆看着范进，很有些不敢相信对方的话：“公子……你愿意为家赎身？”

范进轻轻揽住她的肩：“当然是真的，心换心，八两换半斤，你肯对我用心，我也要对你用心才行。如果你愿意跟我，我就赎你出去，将来让你做个妾室。如果不愿意呢，我也会像其他一样，按着第一次和花魁度夜的规则行事，总之不能让你面子受损。今晚上就睡在一起，既是简慢了你，也对马四娘不公平，大家还是聊天吧。比如说说看，范某一个书生，有什么可的。江宁城里文才子，富翁勋臣这么多，何以素芳就垂青于我？莫非是我家祖坟冒青烟保佑，让堂堂武状元看中个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