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她肯定会听，还有六妹也会。只要她们说我没得天花，我就可以出去了。”

春香未动地方，小声回道：“小姐，二公子三公子他们……已经走了。”

“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了。”

“婢是说，二位公子已经走了，您在江宁，没有亲了。婢出于民家，若说见识本事，自是不如小姐，可要说冷暖事态炎凉，可是看得多了。几位公子不在身边，您说话怕是未必有平时的效力。”

“胡说！”少的脸一沉，虽然在病里，却依旧威风不坠。“这些话也是你该说的？这些听不听我的话，我自有分寸，你不要自作主张。我们在这里待的越久，越容易出事。还不快去！”

“小姐，婢还要伺候您服药用饭，您虽然没得天花，可是身子总是有恙，等到服过药，再找吧。婢知道小姐心里烦，您就好生歇着，婢去给您熬药了。”

因为发烧的原因，少的食欲并不好，早饭和午饭吃的都很少，春香熬好的药，她却没再吃。自从喝了安药导致自己睡过之后，张氏对于药汤就很有些谨慎，让丫鬟熬药无非是个惩罚手段，告诉她自己不喜欢其擅做主张。

春香也意识到了这点，却没说什么，大户家做下的被主刁难，其实是常有的事，只是看能否应付得下来罢了。出去请了两次，可不管是管事还是徐六小姐都没有露面。就在这种往返奔波中，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春香第三次出了门，院外侍卫的婆子迎上来拜见，她在张氏面前很是听话，在一婆子面前便极有派。冷着脸道：“站远一些。得了天花本就心烦，你们站这么近，若是扰了小姐休息，谁吃罪的起？”

“春香姑娘训教的是。只是这院子这么大，只有贵主仆两个，怕是大小姐害怕……”

“多谢了，临来时我已经买好了丫，一会就过来。我这就是去领她进庄的。”

望着如铅的云层，几个缩缩脖子，小声嘀咕道：“又黑又冷的，丫鬟自己找来，胆子可真大……”

江宁城天界寺门外，一辆马车已经停好。一身装的范进，正准备进车厢。范志高一把拉住范进的胳膊道：“九叔，你真要去？那是天花庄啊……张家小姐生的是天花啊……不管再怎么好，也犯不上赌上命。再说她脾气也不好，其实成了亲，也未必能伺候好九叔……九叔你这么英俊又有才华，怎么可能找不到大家闺秀成亲。脑筋不要太死板，换吧。为了个麻子拼命，不值得啊。万一她没挺过去，就这么死了，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记拳擂在上，终止了范志高的话。范进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多管，好生在庙里不要跑就算帮忙了。少给我惹麻烦，没事的时候多去拜拜佛，求佛祖保佑我顺利混进庄里，把张大小姐接出来。早知道前两天就不在庙里吃狗，不知道现在求他还好不好用。”

担任车夫的关清道：“东家，要不要联络徐小公爷？那里是他的地，或许他说话更管用一些。”

“不必了，小公爷与我虽然有些往来，但是这件事他肯不肯帮忙，又肯出多少力，很难说。最要紧的是，他这边走公事，一来一往，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早一天把带出来，就少受一天罪……自己的事自己做，自己的妞自己管！”

关清挥着胳膊，甩出一记响鞭，马车冒着凛冽寒风向目的地前进。天色渐渐黑下来，从到脚裹得严实的子，在春香带领下，顺利通过封锁线，来到张氏居住的宅院后门。风中传来时断时续的言语。

“过了今晚……保你与她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