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开车简单多了！”玛丽爸爸开了个玩笑，安慰地拍了拍玛丽的手，钢琴伴奏的婚礼进行曲也在这时响起。

玛丽笑了笑，她的目光集中在不远处穿着西装的汤姆身上，小汉格顿教堂的神父就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本看上去有些可笑的厚书，她感觉到有牵起她的婚纱，转一看原来是两个天使般可的小花童。

“你将挂坠戴在了脖子上。”

玛丽下意识低看了看脖子上金色的挂坠，“是的，爸爸，”她微笑，“我在梳妆台上看到了它，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我的母亲将我的照片放在里面，在我结婚的时候给我，而我现在也将你的照片放在其中，在你走向幸福的时候给你，”玛丽爸爸停顿了一秒，“挂坠有魔力，它会保护你，保护我们所的。”

“非常有意义的传承，”玛丽摸了摸胸前的挂坠。

他们终于走到了汤姆和神父面前，玛丽爸爸将玛丽的手搭在汤姆左手小臂上，随后看了看两，转身走向玛丽妈妈的位置，那里还站着汤姆的父母。

玛丽看着汤姆，两脸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玛丽，”玛丽听到爸爸在叫她，于是她侧过去，看到正准备走到观众位的父亲停住脚步，正严肃地看着她，“玛丽，这是你的选择，我狡黠的小小巫，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得到了幸福结局？”

“你别在儿婚礼上捣！”玛丽妈妈两三步走过来将玛丽爸爸拉到了观众席，尴尬地朝着身边显得有些不满的里德尔夫赔笑两声。

“我还是觉得这个场地有些小家子气了，”里德尔夫仰着，语气里全是挑剔，“新娘脖子上戴的什么？黄金？真庸俗，我送的绿宝石呢？”

“里德尔夫，您送的宝石太贵重了…”玛丽妈妈微笑着，实则捏紧了裙边。

里德尔夫漫不经心地回答，“那可是我最便宜的一颗了——哇哦，以及，”她瞥了一眼浑身不自在的玛丽妈妈，“婚礼结束后他们会前往意大利，度蜜月，以及短时间住在那边。”

没等玛丽妈妈说话，里德尔夫继续补充，“这是个好机会，我丈夫的生意需要汤姆过去帮忙看着，也是新婚夫妻提升感的好机会。”

“本来我都在意大利物色好了儿媳，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儿，噢，我是说，或许玛丽也不错，”里德尔夫晃晃脑袋，“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玛丽妈妈脸色难看起来。

“玛丽，”汤姆注意到了玛丽脖子上戴着的挂坠，爽朗地笑了起来，“让我大胆猜测一下，你脖子上挂着我的照片？”

玛丽盯着他漂亮的眼睛，轻轻摇，“爸爸说里面是我的照片，魔法挂坠能够保护我。”

“魔法？”汤姆在听到魔法的时候皱了皱眉，但很快舒展，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我的玛丽永远都是那么天真纯洁，不过魔法有时候可没法保护你，你需要的是我这样的英勇骑士。”

“你不相信魔法？”玛丽又一次摸了摸胸前的挂坠，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心脏开始疼痛起来。

“不相信，”再次提到魔法，汤姆脸上又露出嫌弃表，“那些东西不是真实的，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带你去马戏团后台听认识的魔术师介绍他的把戏。”

“如果我是一名巫，你会娶我吗？”玛丽歪了歪，她的纱被风吹得有些歪了，汤姆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的美丽。

“你不是巫，”汤姆地看着她的眼睛，“你是一位公主。”

玛丽不喜欢听到别这么说，于是她别扭地移开目光，把玩着胸前的挂坠，“咔，”挂坠很轻易就打开了。

一个小孩的照片。

“你小时候真可，我的公主，”汤姆看了看挂坠里的照片。

但玛丽发现那不是自己，一瞬间，很多丢失的记忆全都回来了。

玛丽盯着照片，“我不是需要保护的公主，不需要骑士，”她说。

“我是让父亲骄傲的玛丽，勇敢的玛丽，我不喜欢花言巧语的男，更不喜欢无数的花心大萝卜，我犯过很多错误，也曾经伤心哭泣过，但最重要的是——”

“我从来没有为我的选择后悔，即使并不完美，那也是我不后悔的结局。”

“博恩斯，”玛丽叹了气，“我可没想再见到你。”

说完这句话，玛丽发现身边的一切都静止了，男的声音在远处响起，“玛丽…”

骷髅样子的博恩斯从静止的宾客身后走出来，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容，“但是我高兴见到你。”

他没有继续靠近，“亲的玛丽，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你要死了，”玛丽看着博恩斯样子，不难得出这个结论，她突然觉得有些错愕，脸上露出无奈的表，“你在那个地下室呆了几十年，一次又一次用各种方式复活我，让我痛苦万分，现在更是让我变成了不鬼不鬼的怪物——”

“然后你告诉我——你要死了！”玛丽夸张地挥舞着双臂，“我不会怀念你，博恩斯，我甚至会非常恨你！”

“但你还是坚持了原来的选择…本来你是有机会得到美好结局的，嫁给里德尔，离开小汉格顿过上幸福富裕的生活…”博恩斯依旧微笑着，“你的生里本该没有我。”

“你想让我嫁给那个和疯私奔又不负责任跑回来的混蛋？”玛丽摇着，一脸不可置信，“我真不知道你是我还是恨我！听着，博恩斯，我们曾经有过一段很快乐的子，尽管我们的婚姻不被大多数祝福——”

“但我从没有后悔过，”玛丽严肃地看着博恩斯，“我告诉过你，博恩斯，我们一直都在失去，你得在这个过程中建立勇气，去面对最后的分离。”

“你一直都很有勇气，玛丽，而我是个不愿意面对死亡的懦夫，”博恩斯点了点，“但是多亏了你，我现在也找到了勇气。”

玛丽沉默了一会儿，“我们没有离婚对吧？”

“没有，”博恩斯沉默了一会儿。

“那我会替你赎罪，”玛丽冷哼一声，“你让无辜的为了我而惨死，你的死亡并不会慰藉那些悲伤的灵魂，他们附着在我身边，哭泣着述说你惨无道的罪行！”

“对不起，”博恩斯道歉，他的身体渐渐玻璃化，然后从脚开始碎成一片一片。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玛丽脾气地嘶吼，然后叹了气，“算了，鉴于你是个懦夫，我也就不再骂你了，反正你也快要消失了，在折磨了我这么久以后——”

“我告诉你博恩斯，我会把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都看个遍，找十几个，养十几条狗，我要去享受生活了！而你却永远不能享受美好的一切，你复活了我，却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你是怎么想的？”

“你本来可以在我死后再娶一个，生个可的孩子，看完世间所有美好，在晚年的时候躺在壁炉边的摇椅上过完幸福的一生，我不会恨你，我甚至会祝福你，活着的本就该继续走下去。”

“我？”博恩斯看着自己的双手消失，“我已经看完了世间所有美好，那已经够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也无法转动了，“虽然没有躺在壁炉边的摇椅上，但也算是过了完整的一生，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也不后悔。”

“你什么时候环游过世界？”玛丽看着博恩斯即将消失，还是忍不住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