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仿佛变得截然不同了起来。

最终，他在一幢废弃的大楼面前停下了脚步，大门失效的感应门旁边杂地堆着的副败不堪的景象。

不论是机器残骸还是遍地的碎石砖瓦都无法阻挡刘烨的脚步，循着记忆中的路径，他沉默着走过一条条幽黑暗的走廊，直到前方出现了一团银白色的亮光，他的手指贴着墙壁慢慢地滑动，冰凉光滑的触感通过他的指尖传到他的大脑，凉丝丝的，有些刺痛，使清醒。

不同于第一次重回时的紧张压抑，不同于第二次重回时的拼死决绝，这一次，天一工坊旧址里异常安静，诺大的空间里独独回着刘烨的脚步声，哒——哒——一声一声一下一下地敲击在他的心弦之上。

眼前弥漫着浓重的黑暗，刘烨此刻作为一个普通，一个虚弱的伤员，却并不感到害怕，对于他来说，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得让他觉得厌恶，让他觉得恶心。

无论再怎么饰，无论被冠以多么高尚的名号，杀戮依然是杀戮，这是身为一个罪必须要拥有的觉悟。

终于，刘烨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他平静地注视着右侧的门牌，目光冰冷得可怕，那上面有两个个他无比熟悉的名字。

“中央控制部陈思允程文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