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谁不见了？他们去哪了？”老院长的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八度，他似乎很愤怒，“这里的通行道路都是单行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必须每时每刻都有守在门吗？怎么会有不见了？！”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我从今天下午起就一直待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就在这里，这个离出最近的房间。”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一间门敞开着的办公室，护士大姐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敢保证，我真的一刻一刻都没有走过神，我真的没有看见有非医护员从这里出去。”

“没有非医护员从这里出去？那也就是说，有医护员离开过这里咯？”老院长眯了眯眼，“把今天的监控都调出来，我要亲自看一遍。”

……

“没想到你也会在这里。你想要做什么？”

史密斯冷冷地看了前方的傅里叶一眼。

“同为魔法师，又一起合作过，在这种时候互相你也要有所质疑吗？那你的生活未免也太暗了些吧。”傅里叶缓步向更伸出的黑暗里走去，他们所在的这片地方是医院的尸库，由于死亡的数太过庞大，以至于根本来不及火花，而且这之中有相当部分的死于魔法，对于科学工作者而言，也许还有着某些研究上的价值，所以大量的尸体被存放在了这里。

其实这里才是原本的第九病区，也就是刘烨曾经来过的地方，位于康宁病院住院部大楼的地底。

“你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傅里叶停住脚步，侧过身子看着史密斯，“你不是英国魔法协会黑衣法师团的成员吗？马克 m.沃森身为如今硕果仅存的魔法协会理事长之一，难道连最重要的心腹手下的安全都保护不了了吗？”

“哼，难道你们世纪晨曦就好到哪里去吗？”

傅里叶用力咬了咬嘴唇，没有争辩。

“欧洲那边，现在面对的最大的压力并不是来自于黑色蔷薇，”短暂的沉默之后，史密斯还是说了下去，“反而是来自于从前被魔法师们轻视的普通，他们的军队具备相当强的战斗力，尽管魔法师在个作战力上拥有着绝对优势，但是在整体作战时，他们的科学武器给很多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世纪晨曦早就给过你们警告，不要轻视非魔法世界的们，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类，而类，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傅里叶说道，“你们摸清楚黑色蔷薇的想法了吗？”

史密斯轻轻地摇了摇。

“从当时的况来看，他们的目的是唯一且明确的，那就是想要挑起战争，一场科学和魔法的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挑起战争，又想要通过战争得到什么，至少从我知道的报来看，魔法协会是不知道的。”

“哦？你说的是，魔法协会是不知道的，也就是说，你知道咯？”

傅里叶忽然对继续这场谈话有了兴趣。

“只是有一些推测。”

史密斯接着说道。

“黑色蔷薇是引发战火的，但却不是战争发的真正的原因。换句话说，他们只是那个扣下扳机的家伙，却不是准备好枪炮的。”

这些话似乎在他心底已经埋藏已久，因此他说起来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停顿。

“黑色蔷薇的确挑起了纷争，通过打力量平衡的方式。但是这不过是因为引发战争的基本要素——愤怒、怨恨、嫉妒，这类负面绪所形成的旋涡，原本就扎根于全世界所有类的身上罢了。若非如此，不管再怎么样以力煽动，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战火扩散到全世界。”

“所以，战争不过是他们期望看到的场景之一罢了，真正的目的隐藏在其后，很难窥探，但却可以从战争的起源中得见一二。”

史密斯伸出手指，凌空轻轻一划，两具尸体瞬间从柜子里飘飞了出来，落在两身边。

又是一划，封装着尸体的袋子打开了，静卧在尸体袋子中的，都大睁着眼睛，眼白像刚刚煅烧过的石灰一样，瞳孔扩散，透出眼底暗褐色的凝血，好似幽的古井。手脚蜷曲着，身形扭曲，表恐怖，显示着死亡前所遭受的非凡痛苦。死亡后从身体里溢出的体，在袋子的低洼褶皱处，凝结成黄褐色的冰。

“你从他们的身体上看到了什么？”

史密斯问道。

傅里叶用手摸了一下挂在胸前的玫瑰项链，当然不是亲触皮肤的摸法，只是隔着衣服用力地向下按压了一下，感觉到那花瓣尖锐的外缘和轻微的凸起。

灰白色金属的玫瑰花底座，上面镶嵌着黑色水晶花瓣，在花朵的正中心还有两颗鲜红钻石般的宝石，摇摇欲坠的水滴形状，酷似涌出的鲜血。那是原本属于雅德的东西，而那个隶属于蔷薇骑士团的魔法师杀手，如今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意识，懵懂地待在这家诡异的医院的病房里。

几乎回到了幼儿时期智力的雅德，将这个项链作为救命恩的礼物送给了他。

“痛苦，绝望还有愤怒。”傅里叶回答道。

对于这种景象，尽管他已经见过许多次，但是每每看到之时心神还是会有一种惊骇莫名的感觉。

“我认为这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史密斯接着说道，“痛苦、绝望、愤怒，包括之前提到的嫉妒、怨恨，以及其他许多，这类负面绪正在这个世界上堆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战争发，就会有死亡，而有死亡，这种负面绪就会在他们的亲友身上滋长，在短短的几周之内，这个世界上的负面绪已经膨胀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

“负面绪……”傅里叶皱了皱眉，“在我接触到的魔法体系中，的确有通过利用的绪来发动的魔法，可是那些不过是些糊弄的小把戏罢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黑色蔷薇是想要在全世界范围内唤起大量的负面绪，他们是想要利用这些东西做什么？”

然而史密斯只是轻轻地摇了摇。

“我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他们真正想做什么，那就没什么意义。”

“我说了，这只是我个做出的一些推测，缺乏理论和证据的支撑。”史密斯顿了一顿，“但是我想，也许会和失窃的天堂之花有关。”

兴许是为了保鲜尸体的缘故，这里的温度低得吓，恐怕有零下三十度，如果是从前全盛时期，这点寒冷对于身为高阶魔法师的傅里叶和史密斯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现在，却已经足以使穿着单衣的两双腿不禁有些发抖。

“为什么这么说？”

“天堂之花涉及到的仪式是天使召唤术，那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仪式，而在公元前的典籍中有记载，凝聚了负面绪的鲜血可以起到污秽天使之力的作用。是无法承受天使之力的，但是如果劣化过，那就不一定了。”

“就算你说得都是对的，可是天堂之花不是已经找回来了吗？”傅里叶说道，“我们亲手给你们的，难道说他们想要重新从沃森手里抢一次吗？”

“是这样没错。”史密斯点了点，“所以我说了，这只是推测。”

寂静无比的尸体柜夹道里，漾着傅里叶空的脚步声，他不知道自己该放轻脚步还是该重重地行走，太轻了，如同灵猫一般无声无息，觉得自己已然变成了死，成了没有分量的幽灵，而把脚步放重一些又担心会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