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换句话说，以‘神’自居者，绝非是你中所说那般至至善之。他的愿望里，必定有成为神明，这样的组成部分在。”尔说着，手指轻轻向下一指，透明的地面瞬间变幻，展露出了一颗蔚蓝色的星球。

此时此刻，他们所处的地方，竟然是地球之外的星空！

只是不知道空间被尔扭曲成了什么样，只能看得到地球，却看不其他的恒星。

“很美丽的一颗星球对吧？面对着如此美好的世界，想要成为凌驾于一切之上，将所有都握在手中的神，其实并不是什么多么值得非议的愿望，反而十分朴素。”尔转过身，背对着百里茗，似乎毫无防备地将软肋露在了敌的面前。

但是有了之前的经验，百里茗没有轻举妄动。

她的目的是拖延时间，而以什么样的方式这点并不重要。

“老师不会那么做的。”百里茗冷冷地说道，“他说过，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蛀虫，只有消灭掉了你，类才能正常顺利地发展下去。”

“那样的结论是从何得出的呢？”尔没有移动，但是百里茗却突然换到了和他正对的方位，“你与我此前从未谋面，我也不曾扰过你的命运，你那膨胀到快要溢出的憎恶和愤恨究竟从何而来？”

“我的老师曾经说……”

“很好，你已经揭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尔轻轻地笑了，就像是一个十六七岁，身体柔弱的男孩大病初愈后看到了阳光那样灿烂地露出了笑容，“克劳伦，将自己打造成了‘唯一的叙述者’，并且制造了像你这样一大批忠诚的信徒，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天赋异禀的类，给我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

“哼，老师是这个世界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魔法师，他的强大，不必多言。”

“他的确很伟大，在魔法之于类的贡献上，但也仅仅局限与此。”尔笑道，“在其他方面，克劳伦不过是一个拥有着朴素愿望的类罢了。”

“你！呀！”

百里茗只是轻轻向前踏出了一步，整个便瞬间被弹飞，魔法阵只是刚刚浮现在月魔杖前便如同泡影般幻灭，古铜色的杖柄上迸出大量的火花，哗啦啦地洒落了一地。

“没用的，放弃挣扎吧。难得我有耐心愿意讲讲从前的故事，希望你能够好好地听下去。”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跌倒的百里茗的身旁，盘坐着，灰白色的双瞳平静地望着下方那颗蔚蓝色的星球，语调平缓，宛如一台完美运转的机器，“所有的魔法教派都是脱胎于我的魔法，想要用我的术式击败我，没有任何的可能。”

百里茗眉微蹙，身体向右一翻，白光一闪之间，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已在百米之外，可却仿佛没有移动过一般，再次落在了尔的面前。

黑发少年保持着双腿盘坐的姿势，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甚至连表都没有变换一下。

“你很强，但是比起你的老师詹姆斯 j.克劳伦而言，还相差了太多太多，而即便如此，那个男也只不过是争取到了在我面前短暂战斗的资格罢了。”尔轻轻地说道，“从你决定站在我面前开始，可以说就已经注定了消逝的命运。我想，你在来之前也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吧。”

“我不会放弃……”百里茗的身体开始僵硬，气温似乎陡然间降低了两百摄氏度，但她的双手仍然牢牢地握紧了月魔杖的杖身，“绝对不会！”

“不错啊。能够有如此坚定的信念，拥有如此强大的勇气，这就是类的可贵之处吧，也是过去我无数次相信你们的理由。”尔站了起来，嘴角微微地勾着，“那么，让你如此坚定如此勇敢的理由是什么呢？”

“嗒嗒嗒……”百里茗冻得牙齿开始打架，环境温度已经降低到了接近绝对零度的地步。

“呵呵，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是想要拯救那个的生命，对吧？”

“……”百里茗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尔的双眼。

“不用如此强撑，我眼里的世界和你们不同，我可以看到万千可能转的每一刻。”尔抬起了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搭在了百里茗的额上，少眼中的世界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有形的物体全部消散，留下的只有不停变换的线条，彩色的光晕流转在天地之间，神秘而又朦胧。

“我为每一个可能都做好了准备。”

尔笑着搂住了渐渐失去意识的百里茗，为她合上了眼睛。

“所以，你，也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