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壮说出了术士毙的时间之后，我双目猛然一缩。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术士毙距离王李氏投水自尽仅差七天。换句话说，术士毙命的那天晚上，正好就是王李氏的七。

鱼篓村的那场浩劫与王李氏的出现和死亡，必然有着某种联系。能说清当时秘密的，都在我一刀之下魂飞魄散了，只给我留下一个模模糊糊的线索。

这就是选择的结果。有时候，做出选择之后就没有后悔的余地，因为一切都不可能重来。只能按照当初的选择，一步步走下去。

我沉默了片刻道：“那个叫什么名字？”

赵壮一五一十的答道：“我也问过自家老祖，他们说，那个是王家的媳，按照夫姓应该叫王李氏。”

对上了，终于对上了！

我要找的，终于出来了！

赵壮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往后说道：“我听老祖无意间说过，那个未出阁的名字应该叫李语兰。”

“当时，老祖还说，那个来得就蹊跷。一个识文断字，能写能画的，怎么就会被王家小子从水里给捞出来。还为了报恩以身相许了。”

“我家老祖也就说到这里，后面都没说，我觉得他好像是有什么碍的话没说出来。”

赵壮应该是没有说谎，那个李语兰的确来得蹊跷。

李语兰这个名字虽然带着几分俗气，但是放在李语兰出现的年代，只有大户家的儿才有正式的名字，这说明，她家至少应该出过读书。

而且，旧时候男孩能念上书的都不多，孩读书的就更少。甚至很多教书先生都不会教自己家孩识字，在他们看来“子无才便是德”，所以不需要识文断字。只有官宦家才能出学过“琴棋书画”的才。

这样的，或许会在封建礼教的洗-脑之下，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或者因为肌肤之亲，嫁给一个打渔汉。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不用了么？她自己总得有个出处吧？

这个从水里上来的，究竟是来自水下地宫，还是死后成了地宫里的鬼魂？

我沉声道：“你说那个王李氏是被死的？是谁？因为什么原因死了王李氏？她的尸首被葬在了什么地方？”

“这些我都不知道！”赵壮摇道：“这些事儿，不只是我问过。村里也有其他问过，那些老祖谁都不肯说。”

我微微点了点：“你跟那个做了易，应该知道她叫什么吧？”

“不知道，她只是让我叫她姑。”赵壮道：“我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了，她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们之间一点制约都没有。早知道……”

我不想去听赵壮后悔，脆打断了对方：“那你跟那个之间的易是什么？你总该知道了吧？”

赵壮点着道：“我说，我全说！”

“那个让我们放了被困在村里的龙鱼。只要龙鱼出村，她马上解除村里诅咒，放我们自由。”

我转看向老刘：“龙鱼真在村里？”

“不知道！”老刘摇着道：“我没听祖上说过这事儿，再说……”

老刘看了看我脸色道：“江里杀那条鱼，也不像是龙鱼。龙鱼能没有鳞吗？要说是蛟鱼也不太像，那鱼没爪没角的，能是蛟鱼？”

王家老祖说守水营诱捕了一条蛟鱼，赵壮却说那个要的是龙鱼。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

无论他们谁看错了那条鱼，都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鱼有蛟龙的特征。

如果只是按体型大小来划分的话，别说江河，就算是水库里都有比小船还长的大鱼，鱼长得再大也不能称蛟称龙。

蛟鱼也好，龙鱼也罢！至少得出现角、爪、金鳞之类的特征。

老刘的说法怎么不太一样。

我暂时把疑惑给放到了一边儿：“你们能肯定鱼在村子里么？”

“应该是在！”赵壮道：“村子下面有水道，而且是……”

赵壮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脆抽出匕首在地上画了七个方格：“村里的水道连着七个水池，每家老宅下面都有这么一个能撑起船来的水池。那些地方以前肯定关过东西。”

赵壮道：“除了老刘叔他家，其他几家下面的水池我们都翻遍了，就是没看着龙鱼在哪儿。我们只能想别的办法找鱼。”

“一开始，我们几个偷着在地底下打出来一条直通江里的水道，想把那引过来找龙鱼。我们悄悄放水那天，就是你过来的那天。”

难怪那天会有水鬼钻水缸，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