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许家的府邸
处,一名皮肤白皙,青丝如瀑,五官
致秀美的绝色
子正在房间中,坐在一张紫檀的
巧梳妆台前,对着一块青铜镜,微微侧着
,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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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的香烟从紫熏炉中飘出,充斥在恬香淡雅的闺房中,
子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青铜镜,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
“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许绮琴突然幽幽的一叹,目光恍惚不已。
从家族里将她关闭在闺房中禁足到现在,已经有接近有两个月的时间。最开始她还能从侍
那里得到外界的消息,但是后来,被大伯发现之后,连侍
都被调走了。
现在的许绮琴根本收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
大伯许鹤年不只将她禁闭,而且还派了四名家族里的顶级护卫,守卫在房间的四角,严防她逃跑。
许绮琴连续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不得不打消了念
。
“琴儿,你也不要怪大伯,其实大伯也是为了我们许家考虑,你想想那可是齐王啊,他现在在朝中可是如
中天,我们许家怎么可能和他作对。”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许绮琴的父亲许仲年站在许绮琴背后不远的地方,一脸苦
婆心道。
许绮琴冷着脸,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着自己的齐腰的,漆黑如墨的如云秀发,对于自己父亲的话,完全是听若未闻。
在禁足的这段时间里,父亲许仲年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在她耳边长篇大论一番。如果是以往的时候,许绮琴多多少少还会听进去一些,但是这一次,她却完全听不进去。
“琴儿,你不要钻牛角尖啊!”
看到许绮琴听不到自己的话,许仲年心中越发的担忧了。
“你想想,那个王冲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顶撞大伯,把我们整个许家都牵扯进去,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吗?而且,你在家族里关了这么久,你有看到那个王冲,或者他们王家为你做过什么吗?”
“父亲不必多言,
儿知道该怎么做,而且我也相信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许绮琴终于打断自己的父亲道。
“琴儿,你太傻了。爹爹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在京师里待得时间久了,什么
没有见过。那个王冲只是在利用你罢了。而且爹爹还查过,他有好几个红颜知己,你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说不定他现在早就把你忘了,哪里还会来找你啊。”
“父亲!”
听到这句话,许绮琴俏脸一寒,手中的梳子梳到一半,砰的一声拍在紫色的梳妆台上,房间里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许仲年甚至吓得噔噔噔往后连退了几步,虽然名为父
,但是许仲年的
格一向懦弱,没什么主见,所以立场很不坚定。
这次也是迫于大哥许鹤年的压力,天天跑到许绮琴的房间里,从早到晚说个不停地疏导她。
“咚咚。”
就在许绮琴发怒的时候,突然一阵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谁呀!我不是说过没有事
不要来打扰我吗!!”
许绮琴怒道。
“小姐,是王公子……”
门外侍
的话还没有说完,许绮琴闺房的大门嘭的一声,就被
从外面用力的推开,气流涌动,一道大红的身影挺拔俊俏,从外面走了进来。
“许绮琴,我来了!”
王冲跨过门槛,看着房间内的许绮琴,一脸微笑道。
“嗡!”
房间里面一片寂静,许绮琴扭过
,看着房间门
那道意气风发,熟悉又陌生的大红色身影,怔怔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王,王……冲!”
许绮琴喃喃自语,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王冲,恍然之间觉得自己仿若在幻境之中一般。
“王冲!”
下一刻,还没等王冲反应过来,许绮琴突然一阵风般扑了过去,一把扑进王冲怀里,泪水瞬息中从眼中夺眶而出。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王冲怔了怔,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幕,但是下一刻,耳中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声。
“混蛋,你这个混蛋,我都以为你死了。”
“呵呵,我不是说过吗,我一定会回来的,又怎么可能死在那里呢?”
听到许绮琴的话,王冲迟疑了片刻,笑了笑,轻声的安慰着,双手也反过来,轻轻的抱了抱许绮琴。
许绮琴没有说话,只是抱着王冲不停的哭泣。
西南之战,王冲只带了几千雇佣来的武者,便义无反顾的冲向西南的战场。所有
都认为他死定了,因为没有
可以战胜那么庞大的蒙乌联军,就连许绮琴——
虽然她从来都没有说过,但她也
明白,王冲这一去西南几乎是九死一生。无数次,西南的消息断绝,许绮琴都以为王冲都已经死在了那里。
但是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助王冲,将各种粮
军械,源源不断的送往西南。
许绮琴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
如此的担忧,患得患失,如此的牵肠挂肚。当整个帝国最风雨飘摇的时候,当所有
都只知道惶恐担心的时候,只有他一个
毅然而决绝的,毫无反顾的冲
那个战场之中。
那是许绮琴第一次认识到王冲,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在那个十七岁,稚
挺拔的身躯里,蕴含着一颗炙热、勇敢,充满了无穷力量和担当的心。
西南之战后,虽然侍
曾经告诉过她,王冲还活着,但是许绮琴一直被禁足家中,根本接触不到外界的消息,没有亲眼看到,只凭侍
的一席话,又如何能够相信?
但是这一刻,当王冲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感受着他身上传过来的热量和温度,许绮琴才真正相信王冲还活着。
他真的从西南那个九死一生的战场活着回来了。
整个恬静淡雅的闺房里,只剩下许绮琴低低的呜咽声,王冲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他的嘴角始终带着一丝温馨的笑容。
房间里,许仲年怔怔的看着两
,呆住了。这一刻,他选择安安静静的站到一旁。
此时无声胜有声。
……
当整个大唐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的时候,历史的车
缓缓推动,在遥远的西域,接近碛西都护府的地方,一阵叮咛咛的铃铛声从空气中传来。
在
烟稀少的碛西沙漠地带,一只白色的骆驼缓缓前行着,在它的脖子位置,两只金、银两色的铃铛震
着,那响彻沙漠的叮咛咛的声音,就是从铃铛里传出来的。
“阿曼,我们还有多远才能到大唐?”
骆驼背上,突然传来一阵比黄莺还要婉转动听的
子声音。
“公主,再有半个多月我们就该到了。”
名为阿曼的侍
牵着骆驼,望着驼背上一名蒙着白色轻纱,身材妙曼,体态娇柔,但却色哀怨的美丽少
轻声安慰道。
驼铃清脆,在这东行的路上,只余下主仆二
说话的声音,但不管是驼背上的白衣少
,还是一旁牵着缰绳的
侍,说的全部都不是中土的语言。
事实上,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