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几天，比跟刺图打架还累多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即使在末世，大巫对生活品质显然也没有一丝的放松。

她的床单要每天都换，地毯要每天都清理，卫生间里不能有一根发，就连室内空气的香味她都有详细的要求：不能用充满化学香味道的空气清新剂，要每更换淡香水和鲜花。

淡香水也就算了，鲜花真不知哪里去找——林三酒脆拔了一把狗尾塞进她床底下，暗暗希望大巫不会忽然因为掉了一个耳环之类的原因而弯腰。

除了大巫自己的房间之外，林三酒还得负责打扫那间睡满了的房间；毕竟几十个挤在一起，常年不见光，不清扫的话很快就臭了。当她问起大巫为什么要攒这么多活时，后者却扬起下，含笑用眼梢瞥了她一眼，说道：“噢，你可不知道他们多么有用。如果你攒不下活的话，多收集几具尸体也好。”

好像有点道理……林三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一边琢磨着，一边赶赴向她下一个战场——虽然不是每天都必须吃饭，但大巫时不时就会要求一顿午餐或晚餐。

说起这个，也挺怪的。

林三酒的厨艺其实比季山青还糟糕，不过大巫这方面却好像不太挑拣。只是往往她在拿着餐盘进了房间之后，过不多时又将餐盘送了出来——除了被翻动过之外，怎么看都看不出食物少了，似乎她根本没吃。然而她却总能够对林三酒提出很准的意见，比如“鱼的内部没熟”、或者“放盐的时候可以不那么勇敢”。

由于大巫七零八碎的要求实在太多，在包揽了修剪指甲、熨洗衣服、甚至擦鞋等种种杂事以后，林三酒发现自己居然都没有时间来研究【意识力学堂】和外来细胞的事了——而另外三个，在她活的时候倒是一直也都很忙。

“四个二，炸弹！”清久留兴高采烈地扔下了手里的牌，吹了一下额上贴着的白条：“总算到我赢一次了！”

季山青刚刚抬要说点什么，忽然一下闭了嘴。将手里的王塞了回去。

清久留眨了眨眼，似乎也慢慢从大巫的笑容里察觉到了不对；回一看，他发现林三酒正抱着胳膊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沉。

“……抽烟喝酒赌博一样不落。你倒是挺五毒俱全的。”

“小、小赌怡。”

“少废话，你去打扫那间睡着的房间，”林三酒一边说话，一边忽然从身后伸出了一条白骨尾，卷起了角落里的扫把就塞进了清久留怀里；转看了看季山青。她对礼包的惜之此刻也终于被消耗净了：“你，把围裙系上去做饭。”

两个彼此对视了一眼，一声没吭地接过各自的扫把和围裙走了。

“你来得很是时候，”大巫懒懒地将牌扔在了桌上，一手托住了下：“……这一局正好我也赢不了，你看，都是电话号码。”

“大巫，”林三酒立刻坐了下来，将牌都推开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唤醒我的意识力？”

大巫点燃了一支细细长长的烟，夹在了指尖里：“你的进化能力恢复了吗？”

林三酒想了想。摊开了手掌——虽然有些吃力，不过在一个隐隐约约的图像在她的掌心里“啪沙沙”地闪了几次，最终仍旧形成了一张卡片的样子。

“你这个能力倒是很适合打牌的时候出千呢。”大巫眼睛一亮，笑道：“……嗯，意识力也能用了？”

像【防护力场】、【意识力扫描】之类的能力虽然可以用了，但当林三酒试图进【意识力学堂】的时候，那儿仍然只有一片茫茫的黑暗；别说意老师了，连以前的教室都不见了。

“能力都能用，但我还是打不开【意识力学堂】。”她睁开眼睛，有点儿失望地对大巫说道。

“噢？这有点怪。”

大巫一边说。一边在缭绕的白烟之中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她蓝灰色的瞳孔里投下了一片影；这明明是一张上了年纪、五官也不无缺憾的面孔，然而她散发出的那一种魅力，竟让林三酒感觉有些惊心动魄——

“喂。”随着大巫忽然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林三酒骤然一惊地回过了，忙坐直了身体。

“你的意识力果然很弱，”她歪在椅子上，身体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能从意识力星空里活下来，还真是迹呢。”

“这……怎么说？”

“这就得从最基本的开始说起了。”大巫拢了拢耳后的金发。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进化者这么多，拥有意识力的却这么少吗？”

林三酒呆呆地摇了摇。

“潜力值是一切进化者成长的前提和基础，这一点你总知道吧？”

林三酒忙点了点。

“嗯，还好，我可不打算从给你扫盲。”大巫笑了笑道：“每一个的进化能力，都是在潜力值的基础上开发出来的，就像在地基上造房子一样；然而意识力却不是这样——准确地说，意识力并不是一种进化能力。”

“不是吗？”林三酒忍不住有点儿惊讶。

“闭起嘴，你这样看着像傻瓜。意识力直接把潜力值给变现了，变成了一种靠着意志、、心志发挥出的力量，虽然与进化能力的来源相同，却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另一套系统了。”大巫皱起眉毛，慢慢说道：“比如说，你在这儿打下了地基造房子，然而另一边却有直接把你的地基给抽走了，拿着钢筋做其他用途……这当然是不行的。所以潜力值不够高的，无法开发出意识力。”

“这么说来，成长型更容易开发意识力？”

“没错，你不笨嘛。成长型的潜力值虽然生成得慢，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在一点点增长的，所以早晚都能借着多出来的‘地基’开发出意识力。不过也有极少数天赋绝顶的，从一开始就自带了用不完的潜力值——比如说我。”

“用不完是指……”

“1972。”大巫夸奖自己时色依然那么自然：“……普通进化者。甚至很少超过150。”

1972——林三酒倒抽了一冷气之余，忽然想起了卢泽，不由暗暗替他感叹了一句不公。

“虽然成长型的潜力值不好数字化，但据估计。一般来说一年也就能涨个七八点。”大巫扬起下说道：“……一旦有了第一滴意识力，你就可以通过不断的各种练习，让自己的意识力越来越多——这一点，你有过体验么？”

林三酒想了想，忙应了一声是；她在如月车站世界的时候。的确用压缩的方法增加了不少意识力。

“好，这就涉及到了意识力的两个特，一是‘质’，一是‘量’。”大巫是一个好老师，即使态漫不经心，但内容仍旧条理清楚：“……通过练习而增加的意识力，当然是指它的‘量’增加了。你问量有什么好处？”

“量的多少，决定了你能够生成什么样的相关能力。”

“为了方便你理解，我们用数字来指代吧——比如说你现在有100意识力，就算消耗净了。也能随着时间而慢慢恢复成100。那么你的【意识力学堂】为你生成的能力，最大也只能消耗100的意识力。”

大巫说到这儿，看了一眼林三酒，发现后者脸上只有一片茫然。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