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随着舌猛地一捅，顿时又不动了，身体软软地垂了下来。

“内脏捣烂了，”在身后冷静地讲解道，“……先将黏吐进去，再把内脏捣烂。”

为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伴随着那个的声音，几个堕落种走近了男进化者，一把拉开他的嘴，顺着被掏大的往里看，其中一只手上还捏着一个像电筒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从哪个世界流落来的。

“听好，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那忽然加快了语速，压低了声气：“洗礼一结束，它们就要来测试你的进化能力了。你的能力强不强？能不能被控制住？”

林三酒一震，条件反式地掐住了自己的念，强迫自己将心思转到了其他的事上，不去想进化能力——在弄清楚况之前，她根本不敢信任这个；对于一个被囚禁、被虐待了的来说，她的态度未免冷静得有些怪了。

“噢？你不相信我，不想让我知道你的能力啊……”那个的声音低了下去，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声。“你看不出来，不配合的话，你的下场就和我一样了吗？”

那么首先告诉我，你的肚子是什么怎么回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林三酒在心里默默地问道。

堕落种根本已经脱离了类构造，不具有这种使怀孕的能力——难道是外那些身体单薄、表麻木的男？

“不是他们，”那个读到了她心里每一句话，突然十分急迫地说了一声，字句像是被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了出来——紧接着，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完全不能自控的呕吐声，“哗啦”一下，一泼酸水洒溅在地板上，登时漫起了一酸臭味。

“那些男都没有进化，”她一句话没说完，又是“呃啊”一声呕，甚至引得几个堕落种都往这边看了看：“……而、而且男通是教义里的大罪，所有男都必须保持处子身到死。”

咦？

第三次呕吐物只剩下了水，淅淅沥沥地从那的身上滴在了地板上：“……每、每个都会被给母，回来的时候，就——”

响亮的呕吐声又一次打断了她，几个堕落种朝这边狐疑地走了两步；大概是见那只是在吐，便又停下了脚。

“不要让我想，”那个一直还算冷静的语调，骤然拧曲起来，仿佛即将崩溃一般，透出了隐隐的歇斯底里；林三酒在心里焦急地一连重复了无数遍，才终于把她安抚住了一些，叫她的声音又低了下来：“……不要让我想起来！总、总之……一次六个胎儿，三个月一次。产下的孩子养个几年，就又会被上去怀孕……”

林三酒又想起了母的声音——那种像是男尖起嗓子、故意装出声调一样的声音，浑身顿时起了一阵皮疙瘩。她——姑且称之为“她”吧——在靠着这种办法，不断增加自己的教众？

林三酒不敢在心里问母是怎么办到的，她生怕那这一次会崩溃。

“对，”那个喘着气说，“……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末了多少年，但你看到的，都是这样来的。”

林三酒一时之间过于吃惊，连思维都滞了一下；她刚要在心里问下一个问题，只听不远处那一群堕落种忽然一阵骚动——随即还有的吹了几声哨，似乎在表示庆祝。

她赶紧抬起眼睛，随即愣住了。

拎着进化者尸体的那个堕落种，像是表演节目似的一松手，尸体顿时摔了下去——然而在即将摔到地板上的时候，尸体忽然歪了歪身子，随即伸出了一只手，撑住了地面。接着，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波”地一声，眼球从脸上掉了下来，骨碌碌地滚到了林三酒二面前不远处。

林三酒死死盯着那个站起来的影，明白了。

“他们这样做，死掉的就很可能会成为堕落种……这就是洗礼。毁掉这个世界的不是母，所以她尽量不杀进化者，因为那样的话，除了得到一具尸体，她什么也得不到。”那个压下了嗓门，“……这些堕落种里面，也有不少曾经是呢。因为控制不住，所以脆给她们洗礼了——我看了至少有五六次了。也不知道，我们谁应该羡慕谁。”

她把这话又说了一次。

你要什么？林三酒感觉到自己后背上的汗毛，忽然随着一阵凉风而立了起来。

远处的堕落种仍然在吱吱嗡嗡地不知道在什么。

“今天是你的幸运，因为我终于被分配去做了一尊铁雕像。”她含含糊糊地说道，一阵金属的凉意贴上了林三酒的颈部动脉。“你放心，我会帮你这个忙，让你痛痛快快地死，不必怀孕、也不必做堕落种……杀死了你们四个，我也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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