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飞白打来电话，形容那天聚会过后王玉兰的状态，就是整个都没在状态，而问题在于她从到尾，哪怕是跟他的母亲，以往无话不谈的，都没问起程燃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我了解我这个表姐，要是她当真去打听你，等于是她放下姿态了，问题是她怎么可能在我面前示弱表现出放下姿态的样子，她是肯定不想让我看到这一面，她也从来不相信我能做出什么事来，我身边的都是些歪瓜裂枣，就好比你跟她说天行道馆，她就说黑网吧，我一说你成绩好，她就说我吹牛。本质上，她就是享受那种高高在上俯瞰我的感觉。”

听着电话里谢飞白的舒畅，程燃就能感受到他那种经历了长久的压抑过后，得以有一天占了上风的快感。

不过话说回来，能帮谢飞白出个，他倒也觉得很带劲，想到谢飞白那个长期称王称霸的表姐，对待谢飞白，之后总该得收敛一些。

谢乾本身来蓉城就是谈事的，和程燃见一面也就是顺带的事，只是在这之中无形间帮忙谢乾把公司的战略大方向给定了。想来那天并不知道来龙去脉的周文武和冯山肯定是一脸懵的。

周文武说不定就会怀疑这是谢乾故意以退为进，跟他兜圈子。以外的角度，大概还是很难相信一个高中生能对谢乾那样呼风唤雨的一位互联网英产生出什么实质上的影响。

其实在谢飞白家吃饭这件事，程燃最大的收获还是在于知晓谢乾的通公司，最终还是走上了他前世所熟知的那家公司的道路。

倒是这个名字，后面谢乾打电话来说，“之所以觉得好，还是通，同嘛。你想想，要是在网吧遇上熟，问，你也来冲啊，对方回答，‘同同！’是不是很有江湖感，很符合现今流啊！”

程燃对此是有些无语的。

只是程燃也知道，眼下的喧嚣热闹，也会遇上寒，按照现在的运作轨迹，估摸着明年，通公司就会上市，然后紧接着的，就是互联网的泡沫灭寒冬。

一大批的互联网企业惨遭重创产，而身处其中的通公司，也将会首当其冲。

甚至依照前世通公司相似的那家公司的轨迹，价可能都会跌到一美元左右，最关键的是，在这场动之下，所带来的内部震剧变。上市公司的业绩惨淡不仅仅只能拿大环境说事，一家公司失去了私有的控制权，那么就必然会被放在投资的聚光灯下，而，从来就是惧怕亏损，需要背锅的，作为公司的执掌谢乾，还可能在这种反噬下失去他在公司的控制地位，迎来生的重大跌宕。

程燃其实想过要不要提醒谢乾。但其实一想，这就算是提醒了，最终结果又能够改变吗？他或许可以一句话就让谢乾调整公司的战略核心，但是，却不可能让他停止住现在的脚步。那也不再是谢乾自己可以控制得了的事了。

这是他的选择，自走上这条路开始，就不能停下来，也没有回路。

整个公司滚雪球，奔着向上市这条路走，说实话，一个一辈子又有多少机会能站在这个点，做这样的事？甚至这件事可能引领书写着中国互联网企业的历史一笔。

没有多少有这样的机会，谢乾是核心，但他也被裹挟进这种巨大力量之中，那是一群，一群势力，无数参与其间的事，如果他现在要停下，那么第一个被逐出去的，就是他。

而在这种问题下，相信他也不会以程燃的意见为主的。其次，程燃所知道的前世相似公司轨迹，公司到来也并没有产，哪怕只是一点几美元的价，也仍然死扛着坚挺了过来，未必谢乾的通就不可能创造同样的迹。

再则，这其中所涉及到的管理层内部的分裂和动，那也不是以个的意志为转移的，程燃当然会提醒谢乾，但如果旧况重演，退一步未必不是海阔天空吧。机会，其实还有大把。

……

一晃眼，春节就来临了。

因为大家族都在山海，春节的假期，程燃一家最终还是要回山海过年，临近过年，程飞扬和程燃都把蓉城的事安排了，一家也就收拾东西返回山海。

山海的房子平时虽然没住，但偶尔徐兰还是会回去，譬如同学会的时候，或者山海以前的老同事老朋友聚会，徐兰都会回山海，顺便把房子整理一下。

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家政公司，也没有请来家里打扫卫生的观念，所以程燃回去后，一家都一起动手，抹窗户的抹窗户，擦桌子的擦桌子，拖地的拖地，换洗被套。程燃回家一天是累的个腰酸背痛，有时候看着程飞扬把家里的纱窗拆下来在那边厕所蹲着洗，心想自己父亲好歹如今也是个年销售十亿的伏龙公司老总了，这种事怎么得就是顺风顺水，丝毫没有自己身家不菲的觉悟啊。

这到底还是以前当过兵艰苦朴素作风的影响，程飞扬平时看上去也没啥大公司老总派，只有平时在公司里旁的态度上，可能才能体现他如今的身份。

回到山海，自然也是老朋友们一番热闹齐聚，俞晓，柳英，姚贝贝，杨夏，一等早约好了春节假期的安排。

以前一起长大，从未有过这么长离别的小伙伴们长久不见，变化还是比较大的，俞晓长高了一，竟然一冲起来，比程燃还高一些了。柳英更有几分知，一向毒舌的姚贝贝居然也会化妆了，别说化起妆来还有些小妩媚，杨夏则更显得亭亭玉立，回到山海伏龙院子里，听的最多的也是大们对杨家孩的夸奖，大十八变啊，越来越漂亮啊云云。

而更多的，像是刘科宏，张鑫这些以前的朋友，则在面对程燃的时候多了几分拘谨。后来听俞晓说起，程燃才明白，原来蓉城伏龙那边的况，也是不断传回山海，现在程飞扬在老公司这边，已经有点高高在上的程度了，虽然程飞扬对老下属，公司内的认识的职员们仍然是很亲切的。然而其实架不住们之间的琢磨和自我设限。

很多觉得程飞扬已经今非昔比，特别是在蓉城的动静，如今伏龙公司被他一力带起来的壮大程度，看他自然也是看一个高高在上的决策者了，以前单位里的老同事，现在都自觉差着级别了。这些潜移默化之下，老公司这边的有些以前的朋友，对程燃自然也带着几分拘束。

就俞晓这家伙还仍然是那样没心没肺的。

大家一起去ktv玩的时候，程燃也看到那些老公司院子里过来的朋友们，来得多，却也没那么放得开了。有的会带来附近包厢里的朋友来认识程燃，有的在他面前也有话语迎合恭维起来的痕迹。

程燃觉得这就是成长吧，有的事物，年少时候可以不必拘泥身份的单纯，会在突然某个时期，就一去不复返了。

只是大家在ktv吼唱的时候，程燃仿佛又想起了去年他离开山海搬蓉城，大家去四海盛筵吃饭，又去ktv，俞晓唱《朋友》和《真心英雄》，杨夏唱了《为你我受冷风吹》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又想起了那个花树下的花坛，和杨夏互相道别一段时光。

而现在，时过境迁，却又仿佛昨重现。

俞晓在唱《伤心太平洋》，姚贝贝唱了首《好心》，中规中矩，杨夏在众起哄中唱了首《红豆》。

歌词飘逸在空气中，“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唱完引起大家鼓掌，短暂没有音乐的平静中，柳英用手在嘴上圈了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