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或者唱片公司，当然是无所谓的，但对于在这一行摸爬滚打的来说，支持却是雪中送炭的。”

“我又想到了当年在山海的那些子，那些本非你所愿，却仍然要去面对的子里，那些困住你，心却仍然有一丝不切实际期望的子。就像是奔波了一整天，最后换来在街上坐下来吃的一盒饭。那一盒饭是什么味道的，没有经历过的，永远不知道。但经历过的，会知道那是酸的，是会流眼泪的。”

当年的秦西榛，是吃过那一盒饭的。

那个小本子里每一角每一元省下的钱，只有用尽力气甚至可以废寝忘食去做一件事的，才明白那是怎样的经历。

所以们把过往写进书里，称之为历史。把经历写进书里，称之为经验。

但纸上得来终觉浅，类从历史学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类从来没有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而经历往往只有经历过的才能体会。

所以秦西榛会说这样的话，未来做音乐的很多，会感谢你。

但程燃摇了摇，“我是无所谓的。”

“吓？”秦西榛失笑。

“我不在乎这一点，因为就算是不做这个，会有很多音乐死掉，会有很多好东西消失……唱片业会消亡，我可能会可惜，但没到那一步。没有让我非要做些什么的必要。”

眼前这个男子，有些一如既往懒倦的说道，“死掉就死掉吧。我又不是超，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而且你怎么知道家这行饭碗砸了，在其他行业不能混的更好？树挪死挪活。我向来不认为一条路走到黑就是好，要圆融一些。音乐这东西其实比起很多行业，根本算不得有多挣钱，说不定以后，互联网音乐的盘子，比起房地产来，全国市场加起来甚至还不如一线城市好地段的几个小区。”

“会不会太夸张了啊……”秦西榛怔了怔，“那你……”

秦西榛差点想拍拍胸脯，想起来真是危险，唱片业快卖不动了，养不起好的音乐和歌手了，大批的有潜力的音乐都要被迫转行了。而创立天行音乐的居然只是说，他对音乐这东西无所谓的，一切自有其规律。

好险。

“这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事，天行音乐，做出这些，还是因为你的热，而我正好看到了你的热。”

“我不在乎唱片业会不会消亡，但是你在乎，我也觉得你是真的很在乎，那就只有做吧。”

秦西榛觉得眼睛发酸，“就这样？”

程燃没声好气看来，“那你还想怎样？”

鸭舌帽撩起，马尾辫散，黑发四下飞舞。

程燃发现自己先是被发丝缠绕，然后被眼前抱住了。

紫罗兰花般的幽香扑鼻。

随后是秦西榛在耳畔的声音，“不要看我！”

“友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