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连锁反应一直在持续，柳高公司总部，柳高和老婆赵玥处理了一场内部事宜，针对亏损业务部门动刀，连续撤换了几个高层职务，掀起了一波震。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集团大会议召开后的尘埃落定时，夫妻两在办公室碰面。

柳高老婆赵玥从旁看着喝一杯酒，缓解漫长会议带来的压力，还有刚刚在内部动刀引起一片肃杀的柳高，皱起眉。

今天处理的公司内部事宜是借着调整战略布局，剪除几位正开始崛起的山，当然动到了代理的利益，但是一番博弈，最后柳高还是展示了自己的掌控力，有惊无险，虽然这种斗争还有隐患，但这比起此时姜家这边的事，到底不算什么太大事。

赵玥道，“你表姐真是运势不好，摆在面前那么大的机会，她竟然靠边了，这不是将面前的益处拱手相让吗。家里那边很多很有意见，也很是炸，老四那边都来打听，因为看不清风向，他们想知道现在能不能继续攒局投……”

“就老四那样的，也就这点追求了……”柳高停顿一下，道，“投没问题，那家公司，几百至多挨边一千万，再多就别了，现在表姐那边势不明，别把蛋放一个篮子里，说白了，这种前景大，利润高，风险小的权力投影，占百分之五，多数还是买我们的面子，如果表姐那边国芯项目是她主持，你占到百分之十五都可以。问题就在于表姐眼看着可能有个上升过程，结果主动退避。没这份护持，有个五个点，分点红不错了。贪心不足蛇吞象，以后有什么变数，就罩不住了。”

赵玥难看，因为心知肚明，姜家在位者所拥有的影响力，才是他们可以拿到所谓“权势映”的来源，影响力的多寡，直接决定着他们所涉及版图界限范围。而同理，这种依靠权力护持而来的灰色地带利益，若失去了这种护持，也会渐衰落。这才是赵玥感觉到忧虑的地方，“那这么说来，是不是你表姐那边要出事……这次就连老爷子的影响力都不够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怎么办……必须早做打算。”

“虽然不清楚姜越琴那边出了什么事，我也问了一番，都没有太大的结果……但是如果说早做打算……”柳高咂了酒道，“当然留有后路。”

赵玥怔了一下后立即竖起耳朵，倾听自己丈夫后续。

“表姐在国芯项目上的退居二线，这种重点项目事件，哪能没有替补，替上去的是温杰，这位来可不小，光资历上，其实就比表姐更强，此前碍于表姐先挡在前面，不好撕脸皮，眼下表姐退位，立即接手全盘，现在关于国芯和相关项目的串联，都是他替代在牵……”

赵玥轻讶道，“就是那位代理……温杰？这是陆家进场了？”

柳高点点，“这回方方面面布局，各路都开辟绿灯，在外面看来，陆家和姜家渊源厚，本来就是盟友，姜越琴的缺，陆家吞下去天经地义，集成电路技术，涉及国本，带来的效应，牵扯多少的飞升？这些陆家怎么不可能安手，而且大力把自己推上去。另一方面，就是我们和陈越那个中关村大厦……”

赵玥眼睛一亮，“有消息了？”

柳高微笑，“园区认一半，我出资一半，有陈越起的芯片大厦，本身就已经是比市价还低了，这要是修盖完毕，落成的那一刻就已经价值飙升，这笔划算的买卖当然要做。南州那边亦是如此……几个项目同步进行，我们能拿到的东西，还是很丰厚的。所以要问我南星集团面对主营业务的负增长怎么办，除了调整业绩为导向，内部战略裁员之外，这些额外投资回报，也能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赵玥道，“陈越是不是离成为院士也不远了。”

柳高点，“差不离其，最多不过一两年，很可能就是最年轻的院士。”

赵玥道，“那会怎么样？”

柳高举杯，“那将会是我们眼光最好的一次投资。”

……

有关张松年利用南区模式为自己牟私利，另有利益换，被调查的消息已经在南州传开。

张静家出现的变故也一定程度上让她在学校受到影响，最明显的就是最近来学校次数的断断续续。

晖红的光穿透科大教学楼和两边林木的屏障，在道路上投下扇面状的纱影薄暮。学生在其中来来往往，有的是去上晚自习，有的是吃完饭往宿舍走，路上时而穿着饭盒和内里铁勺敲击的声响，或者是对同伴的传唤声。有的站在宿舍楼的坡道前看着面前的路，背景是校方底楼商业出租的打字复印招牌，无意义的张望，漫无目的，兴许这就是很多回忆起来大在最后象牙塔惯常的时光。

张静出现在程燃一行的前方转角那里，有认识她但不熟的，想起了那些传闻的已经超越大学生阶段的事迹，等走过张静身边之后，才回过对身边道，“数学系的张静不是来了吗……她家里听说是出事故了，她爸是南区区长，正在接受调查……”

“我也有听说，说是他爸搞了个南区模式，想手科研经费问题，结果是瞎折腾！”

“听说他爸搞得这个还管起了南州市给科大的科研经费审核，故意针对陈越院长，结果陈院长顶着压力做出了国芯一号，这事可不得了了，张静他爸这种黑历史，还不得被问责啊……”

“平时不是挺光鲜的么……呵，原来是有个不净的父亲啊……”

“我看她恐怕那个学生会职务的来源都有问题吧。还听说学生会会长挺支持她的，之前会没有这些因素？”

这样的议论走远了，类似的议论其实也时常会有。

看到张静到来，程燃身边的几个先走，程燃上前，和张静一起，在学校中行走。

难得的是张静虽然有些憔悴，但仍然兀自很镇定，此时学校里很多关于她和她家里的传闻，她肯定是有所知晓并察觉的，就是同层楼寝室那里，都有因为她最近时常不在寝室而打听她的况。那些写给她的书突然少了，一直对她表示过追求意思的某些个，现在在学校里遇到，也赶忙低走了，似乎生怕惹祸上身。

“现在你家里况怎么样？”在一处坪坡道前站立，雾状的红色粒子线光从远处过来，程燃问起张静的况。

在坡道上坐下来，张静整个面容都融那种彤光中，有风轻起，拂她的秀发，发丝间的那双大眼瞳子略有些失的看着远方，“还好……就是我妈绪不稳定，有时候我回去陪陪她。前天调查组的来了，问我们家的存款问题……也有亲戚被询问……程燃，我爸没有问题的吧？”

“我相信不会有问题，现在的况，是别有用心的对你爸的打击报复。他说到底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张松年为程燃而打动，下定决心进行改革，改革直接动到了陈越的利益关系，在陈越国芯出世后，陈越立即水涨船高，今非昔比，和一些个大物的利益绑定，让陈越这个时候腾过手来对张松年秋后算账，就成了推进对张松年进行调查的能量。

在这个份上，连李靖平都没能再压下去，说明在南州上层力量对比中，李靖平已经倾斜，甚至可能还会因为推进南区模式自身难保。说不定李靖平这边，已经在承受根基的蚕食和松动了。

势瞬间就是这样的残酷。

“嗯。”张静用力点，转过来，目带泫然，这大概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她所听到过最好的鼓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