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鸭粪的味道，瞬间飘了谢凯的鼻孔里面。

谢凯这才发现，孙娟身上居然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没有往年冬里的臃肿。

“可惜了，要是穿上一条打底裤，然后在踩双高跟小皮鞋，绝对的模特范！”穿着羽绒服的孙娟，跟了谢凯一丝惊艳的感觉。“还有，这羽绒服的鸭毛鹅毛难道就没有处理？怎么这么大味道？”

颇有几十年后的味道。

谢凯撇嘴说道。

孙娟自然不依，“我这可是自己到工厂里面守着生产的！卖出去的味道更大呢！”

“不会吧？”谢凯有些震惊了。

郑宇成说基地里面飘着一鸭粪鹅粪的味道，他以为那是挖苦自己呢。

“真的。不相信你跟我去看！反正我来是叫莫齐去被服厂领衣服的。嘉峪关好几十个服装批发的老板，年都不过了，等着拿衣服呢……柳妈没有先安排发货，而是给咱基地子一发一件羽绒服作为福利……”孙娟的话，给了谢凯很多信息。

羽绒服很火，谢凯知道。

可眼下过年了，过年前，羽绒服不是问题，毕竟这个时代大多数一年也难得制一套衣服。

被服厂谢凯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去过，后来一直都没有再去了。

莫齐里说不想去，但是对于新衣服同样渴望，在孙娟的拉扯跟谢凯的劝说下，也跟着向被服厂而去。

被服厂外面，大大小小的孩子，以及带着幼小孩子来领羽绒服的基地家属们，一边排着歪歪斜斜的队伍，一边聊天，脸上都是笑容。

厂门外，十多名穿着黄色羽绒服的年轻子，正通过手提喇叭喊名字，念到名字的则去领衣服。

空气中，很大一味道。

“真的是空气中都弥漫着鸭粪鹅粪的味道啊！”不知道是鸭毛鹅毛处理时候造成的味道，还是因为从外面运进来的鸭毛鹅毛就在厂门附近，真的很大一味道。

“胡说！这分明是钱的味道，哪里是鸭粪鹅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