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萍长叹一声，把脸埋在床上，考虑什么时候也找个活的。

……

许青的茶叶没送出去。

不过还算相谈甚欢，没白来。

提着茶叶出门，他想了一会儿，坐上出租去向许文斌那边，事已经做了，接下来其他什么的，还是许文斌的事，茶叶也放到那边，他能送就送出去，自己泡了茶也比许青自己费了好。

至于茶叶蛋，纯粹开玩笑的，这种茶叶根本不适合，越便宜的茶叶煮的才越好吃，清清淡淡煮出来没味，甚至是怪味。

“办妥了？”许文斌瞧见他提的茶叶过来，动都没动。

“没，其实根本没什么事，不是早和你说了嘛。”

许青把包装放到桌上，给自己倒杯水，咕嘟咕嘟一气喝下去。

帮忙，只是把开解决，让这件事正常办，如果不打声招呼，根本开不了。

这事说起来简单。

难的不会，会的不难。

不走这一趟的话，要帮姜禾搞身份，到时候过去办事处，大概就是：

——办身份？拿资料来。

姜禾：没资料才来，来就是处理这事的。

——什么事？

姜禾：我没身份。

——那你带着个资料过来我帮你处理

姜禾：我没有身份信息，所以才过来嘛

——你要带有效资料过来，我才可以帮你办

姜禾：我tm一剑戳死你！

之前准备的那些，首先要有个开才能用上，而不是陷这种死循环，被推脱，毕竟没喜欢麻烦，规章制度往那儿一放，说句你们得去拿资料，就把打发走了。

这第一关，也是最难的一关，只要找对方法，就很简单了。

古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真要把茶叶送出去，让在办的过程中一路开绿灯，或者说句话直接搞定什么的，这种事许青压根想都没想过。

那真成行贿了，一罐茶叶可办不成事，十罐都够呛。

“唉……爸，这茶叶你看紧点，别让我妈做了茶叶蛋，可贵了。”

许青又把茶叶往旁边推推，周素芝和姜禾差不多，说不定什么时候看到茶叶，就突发奇想煮个蛋，要么看到可乐，就去超市买点翅。

休息一下，他起身准备离开。

“你等等。”许文斌抬手喊住他，拿下眼镜擦擦，顿了一下道：“你给我个底。”

“什么底？”

“装傻？”

许青道：“我真听不明白。”

“你这弄得哪里都挺好，又合逻辑又顺理成章，乍一看没毛病，但这么巧……真没猫腻？”

“非得弄个幺蛾子才对？”

“我这直觉告诉我，你安排的。”

“您直觉真准，我实话说了吧，她是外星，飞船耗尽能源了，遇上我，你看还教了我外星功夫，我给你打一套拳……”

“滚。”

出了门下楼，许青手机拿着苹果扔来扔去，脑袋里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秦浩开着小电驴慢悠悠进了小区。

“耗子，请你吃苹果？”

“扔过来。”

“给！”

秦浩抬手接住苹果，在衣服上蹭一下，吭哧咬一，骑着小电驴嘟嘟嘟到了楼下。

他还记得上次许青问他吃不吃，他说不吃，然后许青和姜禾俩在楼对面你一我一，看得秦茂才唠叨他一晚上。

妈的，全给他吃掉。

秦浩狠狠咬一大苹果，嘎吱脆响嚼着上楼。

“爸！我回来了！”

“今天这么早？”秦茂才抱着手机正看小姐姐跳舞，抬眼瞧他一下，倚在沙发上没动。

“嗯，饭呢？”

“你是个大了，该学着自己做饭了。”

“……”

◇

“我回来了！”

许青茶叶放在许文斌那儿，苹果给了秦浩，一个也没空着手回来，在路上买了个菠萝，削好皮切好块提在手里。

一进门，饭菜的香气从厨房溢出来。

“办的怎么样？”姜禾举着铲子露出身形。

“还行，这几天我考虑考虑还有哪里遗漏的，查漏补缺。”

“你觉得能办下来吗？”

“有点把握吧……时间还是显点短，但是你——试试吧，反正熬时间也是熬时间，这也不是一天能立马解决的。”

许青脱掉外套，伸出手指逗逗冬瓜，然后去洗手池那边洗净手准备吃饭。

“其实这只是个开始，关键还是我们两个的准备……”

他拉拉把事和姜禾解释了一下，免得她以为买罐茶叶就万事大吉，太过放松，不管如何，等真正拿到身份证的那天才是真正该放松的时候，这中间任何意外都可能发生。

许青很有耐心地如此这般说完，姜禾点着表示理解了。

“我们要遵守规则，这是智慧，违反规则只会让规则反噬，违法纪的事咱不。”许青一边想着后续可能的事，一边慢慢道：“之后也许有问话，也有其他的什么，可能查验dna信息之类的，你不要抵触，这些流程都少不了，只要全部搞定，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他想起来秦浩说的一问三查，对于没有任何档案的，在江城不知道会不会放松一点。

一查失踪，二查被拐信息库，三查在逃，姜禾任何一项都不中，无法明确身份，应该能按照自报身份登记，尤其是在这一片已经混熟的况下，可以混个集体户。

唐朝融现代……

许青看着姜禾的小脸，凑过去用力叭她一。

“办完身份你要听我的话，不要天天举拳说揍我，不然我就举报你从唐朝嗖一下飞过来的。”

“你觉得有会信吗？”姜禾手背擦一下脸，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谁会相信有从古代飞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