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纤长的手指死死握住电话,继续下去只有两种结果,电话摁碎手指捏断,她足足沉默了一分钟,随后厉声骂道“刘飞阳,我/‘
’你大爷的,你要说这是命,那好,我现在挂了电话继续睡觉,就当我在雪夜里看的带孝布还能‘挺’直腰杆的犊子已经死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都放弃我在说什么也没用!”
刘飞阳被她
躁的骂声骂的愣住,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话。
“你大爷的,就当我柳青青瞎了眼要帮你一把,半年时间,好,我就当这半年都他妈喂了狗,你要死要活最好死远点,你们村里的
不都看重祖坟么,那我告诉你,祖坟也别进,有
给你立衣冠冢我也给你刨出来,安然你也放心,我会帮她找个好
…”
“我/‘
’你大爷…”刘飞阳没等她说完,瞬间从长椅上站起来,叫骂声没有丝毫考虑到周围晨练老
的感受,瞪眼又道“我告诉你,你别刚我,别的本事没有,在齐老三找到我之前冲进你家里给你办了是没有任何难度!”
提到祖坟和安然,确实都是他的底线。
“你要是个爷们你就来,死在我手里总比死在齐老三手里要好,‘弄’死你之前,先给你脊梁骨敲断!”柳青青也喘着粗气,非常罕见的失态,刘飞阳走到今天这步都是她循循善‘诱’的结果,好比看个孩子长到今天这步,突然说不玩了,认命了,心中是巨大的落寞和愤怒。
刘飞阳没有立即回话,有些被柳青青给‘激’怒。
柳青青也不开
,等待他的答案。
刘飞阳沉默的时间比她要长的多,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胳膊上的肌‘
’突出线条,他心里在剧烈挣扎着,柳树下的身影好像都有些晃动。
他在想,以前天塌下来能咬牙扛起来那
劲哪去了?
他在想,带着二孩含恨离开村子都没回
看一眼那
劲哪去了?
他在想,坐在食杂店里为了目标能认真把出
龙腾酒吧每个
都记下来,那
劲哪去了?
被时光消磨,还是被刻意丢掉?
足足十分钟过后,他‘挺’起‘胸’咬牙道“柳青青,你他妈给我记住了,我是个男
,思考的问题很简单:活着的时候怎么站着,死了之后怎么躺着,只要我还有一
气在,腰,永远不可能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