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太拉着董晓莹说，订出去了一百斤货的事儿，还有蛋卷，订出去九十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董晓莹彻底石化了，老太太疯了吧！

花婆子唾沫星子横飞的跟说，今天的所见所闻，听着大钱赚不上的心急，后来咬牙答应下来，出门风一吹就后悔了。

咱收了家定金，后天给不出货咋办呐？

咋办？牛老太指着盖出的一排房子，不是要等几天才开始盖二楼嘛！你们说，哪里是我家的房，给我家屋里搭上烤炉，现在就。

谁知道哪是你家的房子啊！明远兄弟没在，房子还没分，要盖烤炉赚钱，还管是谁家的房子啥？挑一间就盖呗！

董晓莹看着收上来的蛋，材料也不够啊！

牛老太这会儿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儿，不就是蛋嘛！今儿你先教这学徒，明天有大集，咱收蛋，多多的收。

下晌，男们忙着垒烤炉，盖烤房，们站成一圈，集体抱着盆，木桶，使劲儿打着蛋。

董晓莹坐在圈中间，只觉得脑仁疼！要命了都！

“你不行，手速加快。”

“你手速不对了，匀速，要匀溜用劲儿。”

“嗳？你可以慢下来了，对，低速打。”

烤炉加上木炭烤出湿气的时候，董晓莹正跳脚训。

“都说了，要仔细筛面，你这是啥？”

“不能这么搅，要铲着拌匀，哎呀！不能起筋儿。”

“你，你，哎呦！打了这么久，你搅合啥，看给搅泄汤了，不能用了！”

张氏听听外面挨训的声音，跟弟妹对视了一眼，小声道：“四弟妹教咱们时，比这会儿仔细多了，你瞅瞅，哪远哪近？”

“那是，咱是实在亲戚，能跟外面那些一样？啧啧，还没学成呐！罚了多少银钱了？”赵氏幸灾乐祸道。

张氏小声道：“不能吧！”

“能，指定会罚钱，那是蛋，白糖，娘指定跟在后面看着，谁做坏了，娘指定给记着账呐！”赵氏笑着取出模具里的蛋糕，把打好的面糊倒进模具。

张氏拉开门，偷偷看了一眼，果然，娘在外圈忙活着，谁打坏了，身后就给丢一颗石子，还有背后放了半块砖。

“看见啥了？”赵氏开始打蛋了。

张氏看看烤炉，小声说了外面的况。

赵氏笑道：“一颗石子十文钱，半块砖指定是一百文了呗！”

这么快就败坏出一百文去，谁家媳这么能耐啊！

董晓莹进来了，数了一下烤出的蛋糕和蛋卷，再看已经装筐的蛋糕，用笼屉装着的蛋卷，明天要送的货已经做出来了。

“二嫂，这锅蛋糕我看着，你去教教你大嫂子。”董晓莹伸手要接赵氏手里的竹刷子。

赵氏躲了一下道：“不差这会儿，我给打出来，马上就能好了。”

打一盆蛋，最快也要四十分钟，一盆打出四锅蛋糕的量。这样烤制蛋糕的时候，就能坐下歇着，等烤炉的蛋糕出来，空出模具再装了模具打蛋。就是说烤炉只能放进两层模具，一次烤出四斤蘑菇蛋糕。

张氏拉出烤炉里的蛋糕，放在木条案子上震了几下，发愁的看向董晓莹，“四弟妹，咱教出手也没烤盘啊！”

“教出来就差不多了，下晌就有赶车去燕洄城取模具了，夜里就能回来。”董晓莹随回了一句。

她发愁啊！一天十二个时辰，现在两位嫂子都不敢多睡觉，两倒班睡觉，一天忙十八个小时，给订单做出来。

今儿老太太带回来的订单，后货。老太太听到有钱赚，一懵就答应了，怎么不想想，手工作业，烤制需要时间啊！

牛老太这会儿正跳脚骂呐！

“咋恁笨！你咋笨成这样？气死，笨的都不能睁眼看了，你是打一锅坏一锅，蛋让你祸祸出多少去了？一回打一斤蛋，你给祸害了十几斤蛋了，你想啥，啥啊！”

赵氏的大嫂子哭着在打蛋，她也不想啊！不知怎地，就是打不出泡，她越使劲儿，蛋就坏的越快。

董晓莹出去，把赵大嫂打坏的蛋，拿进来放置一会儿，让二嫂子接着打，不能费，蛋不够用啊！

赵氏手哆嗦着，高兴不起来了。没眼看倒进桶里的一盆盆蛋了，“都是我大嫂打坏的？”

董晓莹叹气道：“她不会使劲儿，我也不知道哪里错了，也怪我，跟她没说清楚，二嫂等会儿好好跟大嫂子说说。”

赵氏心里那个气啊！还好好说，这一会儿端进来多少了，这些泄了的蛋，不能让大嫂帮忙收拾烂摊子吧！

这样的蛋，再想打出泡，比正常蛋难多了！娘家大嫂这是看我活的滋润，一天赚二十文钱，眼气想害我呀！

董晓莹再出去，把打好的蛋端进屋，“行了，大嫂可以不用打蛋了，外有几个成手的了，面都拌进去了，直接倒模具里烤，”

赵氏把打好的蛋给董晓莹看，手提起筷子，打发的蛋提起一个尖角。

“行了，你快去吧！越紧张越不行，我给这些做出来。”董晓莹推着赵氏出去，手里忙着筛面。

牛老太端着拌好面的蛋送进来，“你啥呐？”

张氏在忙着摇晃分层的牛，“娘，趁着烤蛋糕的功夫，我给块子舀出来，你等一下，把剩下的提出去。”

赵氏当师傅了，教那几个打不好蛋的，“你们有点良心不，一斤蛋多少钱？这一大勺白糖多少钱？别以为让你赔十文，你们跟亏了一样，俺家弟妹赔的更多。”

牛老爷打了一下赵氏，“你别说废话，好好教，别再给打坏了就中，哎呦！一盆盆的祸害银钱，我心疼！”

赵氏直接给嫂子改了原料，别打蛋了，我一天挣二十文，不够带你这个徒弟赔出去的多。

赵氏提出一个木桶，抓着一把长筷子，使劲儿打着蛋，嘴里还不闲着，“看着我，学着点。四弟妹说了，这是基本功，蛋都打不好，你别想学别的。”

牛老太把打蛋成手的分批带进新烤房，“别抱着桶晃悠了，要进来了，赶紧教烤蛋糕。”

张氏把做油的一套东西收拾起来，用油布盖住，这就是老师傅教徒弟，要留一手的绝活。要不是亲大嫂子，四弟妹备不住都不能教给她和二弟妹做黄油块。

进来两个，跟张氏学着烤蛋糕，再进来两个，跟董晓莹学着卷油蛋卷。

牛老太就坐在门等着，学成四个，再带进去四个，屋子小，又用砖架着木条当桌子，进去多了，别给撞到了桌子，碰翻了桶。

心里着急，不时回看一眼，这一看，又受不了了。

“你这是手？咋比蹄爪子还笨，你在家没抱过娃儿，用这么大力气，你家娃儿没让你抓坏了，可真是皮实。

那是蛋卷，你就不会小点手劲儿？一百六十文一个呐！你一爪子下去，哎呦！一百六十文呐！你给我抓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