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再次叩首，眼眸泛红。

“老淳。”

“在。”

“去库房拿个三百钱。”

白稷望着孟，“你且起来。泾阳上的传闻，且听听就好。该收多少稚生，本君自有打算。束脩便免了，本君不需要这些。汝弟还算聪颖，吃苦耐劳，若是他们愿意，等私塾建成后可以来试试。”

孟眼睛顿时升起些许雾气，作势便又要给白稷行跪礼。

“不用再跪。”白稷挥挥手，“告诉他们两，让他们好好准备。等学后，本君会调整好时间，让他们勤工俭学。”

“勤工俭学？”

“就是一边做工，一边学习。”

“不行的，孟可以做工！”

孟连连摇。在她看来能读书便足以，就得花费全部的力，再去做工不是费吗？

“他们该肩负起责任。本君要收的徒弟，不是五谷不分的书呆子。家境贫寒没关系，可以在课余去做些零工，总不至于饿死。”

白稷的态度很强硬。现在都早熟的很，七岁的稚童便已知道要帮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活。私塾不至于一天到晚都得上课，在不影响学业的基础上做些零工还是可以的。

像孟家全靠她一，如何撑得住？

“你若不答应，便不用送他们来了。”

白稷挥挥手，态度非常强硬。

听到这话孟差点被吓哭了，把甩的和拨鼓似的，“孟，多谢君上之恩。”

“拿上这钱，把欠的债还了。”

淳于越把一篮子铜钱给了孟，至于她买的猪后腿自然会留下。三百枚铜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用葛麻盖好，孟几度哽咽。

他们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碰到白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