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安争把刻着朱雀的牌子亮出来，那些表明显轻松下来：“你们这是吗？奉了谁的命令？”

安争道：“一样的命令，只是盯着看看是否成功。”

那些信不疑：“你们朱雀营的就是好运气，总是接一些轻松的任务，我们玄武和白虎营的，的都是苦差事。”

安争笑道：“我们苦差事的时候，你们也不知道啊。”

被击倒的站起来，一脸的沮丧：“知道是自己，下手还这么重。”

杜瘦瘦道：“真要是下手重，你们早就被掉了。”

有道：“既然你们也是为了一个任务来的，那就过去看看吧。反正也遇到了，再分开走还有什么意思。”

安争点了点，然后和那些一块往前走。又走了几里路，进了一片树林。马车停在林子外面，有两个在那望风。看到安争他们过来，那两个显然紧张了一下。确定是自己之后，才放安争他们过去。

林子里，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年轻手里拎着刀，看着跪在面前的庞春梅：“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庞春梅冷哼：“你们这些不流的狗东西，我知道你们是燕王的，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居然还想对抗太后。就算你们杀了我，早晚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那年轻朗声道：“我们都是大燕的有志青年，为大燕复兴而奋斗。燕王把我们团结在一起，就是为了消灭你们这些国家的蛀虫。要想平外患，就要先除掉内忧。太后就是大燕最大的蛀虫，早晚有一天我要将她手刃。现在，我代表大燕的百姓除掉你这个败类！”

他看着庞春梅说道：“不要看不起我们这些年轻，将来大燕的未来是我们扛起来的。”

“杀！”

他一刀斩落，将庞春梅的脑袋砍掉。血从脖子的断里出来，染红了那个年轻的衣服。可是他却丝毫也不在意，放佛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自豪。最可怕的是，他的脸上始终有一种正义感。

安争心里有些发毛，觉得这些年轻似乎被洗脑了一样。他们认为自己做的事是正义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燕的未来一切都是为了大燕的百姓。

那年轻杀之后，其他围拢过来，双手放在胸前念念有词：“以我们的血之躯，换来大燕光明未来。所行之事，皆忠于燕王，忠于大燕百姓。”

站在安争他们身边的那些年轻，也全都把双手放在胸前一同说着这些。安争和杜瘦瘦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不寒而栗的东西。

杀，庞春梅死有余辜不假，可这些年轻杀真的就代表着正义？

他们不去怀疑，他们坚信。

这才是可怕的地方，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有多强大，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他们认为这是一种理想，谁也不能阻拦的理想。

安争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发寒，脑子里出现沐长烟那张脸，那脸逐渐扭曲起来，变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