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迈枯瘦的老道士。这老道士身体枯瘦，满脸皱纹，一身青衣，手里的剑平平无，在剑鞘里，由双手环抱在胸前。

白虎顺着风的甬道来到老道士面前，他比对方高大许多，低视下来，像猫一样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冷无比。这名年迈的老道他认识，是龙虎山仅存的年龄最长的道，是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前任山主的徒弟。

老道一白发被发箍拢在脑后，青衣飘飘，虽然年迈，但背不驼，眼不盲，手中仙剑没什么光彩，可见他并不想对自己拔剑。

白虎的眼睛与他近在咫尺，对方的目光中没有畏惧。这让白虎有些愤怒，伸出舌舔在对方的脸上，像是猫科动物在品尝猎物的味道：“你为什么也不走？”

老道抬起，面孔沟壑嶙峋，眼睛毫无杀意，满是慈悲和高傲：“三百年前，龙虎山仙力枯寂的原因，到今天除了你们兄妹，只有我一知晓。你和青虎是那段持续千年的悲哀历史最后的遗留物，作为终结龙虎山的并无不可。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要杀死这些敬仰你的，为什么要杀死这些信赖你的，为什么要杀死这些将你们视作信仰的，为什么！你回答我，为什么。”

晚风呼啸，老道瘦弱的身躯在白虎面前显得那样渺小，但他倔强地挺立着，不退分毫。白虎将凑到老道的耳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接着双手一挥，结束了对方的生命。月下，晶莹的泪珠顺风流淌，不知是老道的还是白虎的。但可以知晓的是，白虎和青虎在杀死老道后，再没有追击仅存的几个逃跑者，为山上留下了最后一丝香火。延续千年的悲哀宿命，在白虎和青虎这两个历史的遗留物手中终结，龙虎山为自己犯下的罪恶付出了代价，以覆灭的方式。

善恶终有报，到来，一切成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