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跟随，不给沈飞任何靠近自己的机会。

……

终于来到了仙河畔，摇摆的柳枝如同恶魔在欢笑，风声鹤唳，微波徐来的河面上来往船舶都已停止了作业，驳靠到岸边，视线中不时有一两个驻足在河岸两旁，目光古怪地偷偷注视过来。白鹭街紧邻仙河畔，找到了仙河就等于找到了白鹭街。沈飞面色煞白，血几乎流尽，却仍然兀自支撑着，一直找到了白鹭街十三号的大门，推开门的时候，院子里站着一个清瘦的，背对着他，一道闪电划落，四个负责跟踪的手下来到了那个的身后，而其他在岸边见过的，也陆续来到了院落四周，或站、或靠，或手持利刃趴在院墙之上，一个个蓄势待发。

“若雪呢。”沈飞咆哮，天上小雨淅沥，时有时无，雷电偶尔冒出一道，映照出满院杀手肃杀冷酷的廓。

孤身闯虎！不真的进到虎之内，便永远无法知道虎的森和恐怖。

屋顶上、院落中，身边大大小小的杀手起码三十，与此相比，沈飞明显身单力孤，萧索悲凉，虽然勇气可嘉，但战力完全不成正比。

背对他的一身子的打扮，身形苗条，偶尔闪过的雷霆映照出她美丽的侧脸，在沈飞眼里却是分外狰狞的魔鬼模样。

背对着挥挥手，手下从屋子里面端出了一双鞋子，远远地扔到沈飞面前，“啪嗒！”沈飞的心跟着缩紧了一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双布满褶皱和血渍的绣花鞋，毫无疑问是若雪的。

“若雪呢，你们到底把她怎么了，敢动若雪一根汗毛我沈飞一定要你们不得好死，通通为她陪葬。”沈飞愤怒地咆哮起来。

那终于转过身子，不意外的，是芊芊无疑，只不过面容显得有些僵硬，大概是皮面具快要失效了吧。

“为了一个，放弃自己的生命值得吗？”芊芊的语气有些古怪。

“值得！因为若雪不是普通的，对我来说，她比生命都重要。”沈飞全身上下都已被雨水浇透，短发软趴趴的贴在顶上，失去了逆冲向天的气势，血混着雨水源源不断地从伤里面流出，在他站立的地方聚成一小洼，体内的血就快要流了，这从鲜血滴出的速度越来越慢就能够看得出来。

“男啊，总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天长地久，却在遇见了更美丽的之后毫不犹豫的反悔，虚假意的，令我们心寒。沈飞你愿意为了自己心的独闯虎，令我刮目相看，倒真的有些欣赏你了呢。”芊芊笑盈盈地说。

“少说废话了，直说吧，怎样才能放过若雪。”沈飞直奔主题。

“我们的目标只是你，沈飞。”

“我知道。”

“所以想要若雪活着，你便必须死。”

“既然来到这里，我就已经做好了为若雪牺牲的准备。”

“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去死？”

“我和若雪是真。”

“哈哈，好吧，真的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

“但我有一个要求，让我在临死之前，再见若雪一面，确保她平安无事。”

“可以，但必须在你彻底失去了对我们威胁以后，你太强大了，我们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在我死后，你们必须遵守承诺，放若雪平平安安地离开。”

“那是自然。”

“能够再满足我一个要求吗。”

“说来听听。”

“究竟是谁在背后主事着你们，究竟是谁杀死了三皇子，是谁，我想知道是谁。”

“呵呵，我家主子的威名可不能随便道与外，死也不可以。”芊芊充满冷酷地说。

“这么说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喽？”

“世界上死不瞑目的太多了，你沈飞又有何特别的呢，总归是个身不由己的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死后无非都是一具枯骨。”

“知道吗，沈飞，你最不该做的事就是加到九龙夺嫡的战斗中来，若只是寻常的传道说不定还有机会，可一旦加了皇室争斗，那便只有死路一条，因为这压根就是一条不归路，只有最强大的皇子才能笑到最后，其他全部都要化为累累白骨，成为他顺利坐上宝座的踏脚石。”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