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山就聪明多了,咬着牙说道,“那顾总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啊?”顾老狗不咸不淡地一笑,“你们那点
份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你们如果硬要转让给我,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但是有一点我得提一下,
份越多责任越大,你们硬要我承担这么大的责任,那怎么也得给我点补偿吧?要不然我宁可不要。”
哎,自己年纪轻轻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要点补偿很合理吧?
赵仁山和张德彪牙听完这话,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抖了一下,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他意思是,咱不但要白送他
份,还要倒贴钱给他?
他吗的这叫没啥经验?
这是耍无赖,很有经验地耍无赖!
“顾总,恐怕这有点难。”赵仁山提了
气,认真道,“你也知道,咱们投资公司,是有很多
东的,每年也有审计,如果我们免费转你
份,再给你钱,这就涉及到了利益输送,到时候查起来恐怕顾总也有麻烦。”
顾运看着赵仁山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心里一阵发笑。
就你们这种连投毒都能想出来的
,什么样的利益输送搞不定?而且即便搞不定,你们拿自己钱去垫啊,怎么搞得好像我会心疼你们似的?
不对啊,这货是不是当自己当小孩糊弄了?
这么一想,他就有点不爽了。
“赵总,我觉得你可能刚刚没想好。你再想一分钟,好好组织下语言,再说一遍。”
顾运依旧带着微笑,但是语气里却是多了份凉意。
赵仁山愣了下,随后就明白了。
自己试图谈判的努力是徒劳的,
家就是奔着让自己哭来的,根本就没得谈。
道上常说万事留一线,
后好相见,但是他不打算留这一线——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这么做也没想到给他留活路,
家凭什么要给自己留?
就因为长银资本强大?
可是在他眼里,似乎什么都不是。
赵仁山忽然觉得自己可笑,为什么自己会对这样的对手,心存幻想呢?
倒不如痛痛快快挨一刀,好歹这样也体面些。
想到这里,他颓然一叹,使劲地搓了搓脸,然后说道,“我就不说了,顾总说吧,你说什么是什么。”
“不,你说,我喜欢听你说。”顾运坚持道。
赵仁山感觉自己现在像是被
扒了衣服,还被要求做各种姿势一样,那种强烈的屈辱让他浑身肌
都为之一紧。
可,这就是成王败寇啊!
换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可为什么这样的局自己都能败呢?
好不甘心啊!
虽然这么想,但他却又不得不开
。
“好,那我说。”顿了顿,他说道,“
份白送给你,具体我去
作。至于补偿……五千万,一次
付清。”
顾运听完,终于露出了点笑容。
“这次我听明白了,赵总。也就是说,
份白送给我,另外你、张总还有你们大老板,每
各补偿五千万给我,也就是1.5个亿,对吧?”
“啊?这……”
“我这个
对钱没什么感觉,自从赚钱以后我自己就没怎么管过钱。”顾老狗笑着收起录音笔,放到
袋,和气得跟赵仁山小舅子似的,“所以你们说多少就是多少了,反正就是意思一下,给多了我也不好意思要,大家和气生财,对吧?”
顾老狗估计过了,这个价码刚刚好,既能让他们想哭,又能让他们不至于
罐子
摔。
敲竹杠也是一种心理博弈,敲太轻很亏,敲太狠也不行,难免
家会狗急跳墙。
长银资本、大楚开发、合众控
在古镇的
份占比26.21%,按照之前古镇5亿残值计算,也就1.5亿不到,再加上赔偿的现金1.5亿,那么就是3亿。
当然,这是账面价值,按照发展前景来说,古镇现在估个15亿有的是大把投资者承认,那么他们的
份就价值三四个亿了。
只不过,如果真的
作起来,长银资本肯定会按照5亿的残值去
作这些
份来
账,毕竟这样处理起来方便多了。
但无论怎么说,这个价码对于千亿级别的长银资本而言,是能承受的。
就是一定会疼一下。
就好比一个巨
,把手伸向了古镇,被烫起了个水泡。
下次他应该能记住,这个地方是很烫手的。
而如果再提高价码,长银资本就很可能会考虑斗上一斗了。
比如弃车保帅,把所有罪名都推到赵仁山和张德彪身上,然后划清界限,哪怕商誉受损,公司被调查而导致短暂的业务停顿,他们也不可能接受无休止的敲诈。
……
赵仁山和张德彪认了。
这总价值3个亿的“和解方案”,他们用脚趾
也能想到,可能有相当一部分需要他们自己承担。
从这点上来说,他们确实是“哭着”退出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总比去坐牢强。
确定方案后,张德彪有点不放心地问顾运,“我们做到后,顾总怎么保证录音不外泄呢?”
却是顾运还没开
,赵仁山先替他回答了。
“张总放心,顾总既然能赢我们一子,就决不会那么做的。”
顾运不由微笑颔首,“赵总懂我。”
赵仁山说的没错,只要长银资本按照协议去做,顾运也必然会遵守承诺,放他们一马。
原因很简单,如果收了钱还去举报,那么长银资本也可以反告他敲诈,大家谁都不讨好。
另外,一旦他言而无信的名声在资本圈传开,那么今后将不会有
跟他合作,这带来的损失绝不是区区几个亿可以衡量的。
所以,一旦长银资本兑现了承诺,他会比他们更痛快地销毁一切证据。
从会所出来,顾老狗身心愉悦。
这把羊毛可真厚啊。
好了,终于可以回去找苏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