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呦，名字不错，有对象没？”

“有。”

“哦…那你应该叫芊芊，谈了多久？”

“两年。”

“哦…那你应该叫熏熏。”

说完看着大长腿，“你嘞？叫啥子？”

“如意。”

“呦呵，命中缺！”

孩们被三叔几句话逗乐了，也不生气，又高高兴兴碰了一杯。

完事端起酒随马尾辫一同回来和苏野碰酒，“小哥哥，我敬你一杯。”

苏野瞅着这个年龄发育比他还成熟的，嘴角抽了抽，端起酒杯“咕噜咕噜”喝了个光。

“哥哥，我也和你碰一个。”千千弯下腰，瞬间一片雪白，看的苏野舌燥，立马有了反应。

这姿势正好对着三叔，二货色眯眯的盯着家，恨不得把脸贴上去。

“行了行了，碰完就回来。”三叔等不及了。

苏野一气喝了两杯，微笑点了点。

俩孩欢笑着回到三叔身边开始点歌喂西瓜。

“你叫什么？”

“白玉。”

“真名假名？”

“你猜？”

苏野笑了笑，“猜错了要喝酒，不划算。你多大啊？”

“十八。”孩回答的很快，接着说，“我看你也好小。”

“嗯，咱俩一样大。”

“是嘛？你这么小就出来玩啊？”

苏野蒙了，还没问你呢，这么小就出来工作啊？

似乎从苏野的眼神里觉察到什么，孩端起酒杯，“同龄贵姓吖？”

“免贵，苏。”

“苏哥哥，杯！”

“碰！”

几杯啤酒下肚，苏野感觉肚子有些涨，可又不想上厕所，憋的浑身难受。

看一眼沙发东北角的三叔，差点没吐血。

狗德左拥右抱，孩们躺在怀里，被撩的笑声不断，面前已经堆满了空啤酒瓶。

“会筛子不？”白玉问。

“不会。”

“我教你？”

“额…好。”

半个钟后，苏野为自己这个“好”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白玉赢的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索陪苏野一起喝了起来。

不胜酒力的苏野哪喝过这么多酒。

只感到脸蛋滚烫，脑袋晕晕乎乎，意识半清半醒。

这种眩晕的醉感让他感觉别有风味。

老话说，酒壮怂胆。

三叔不是怂，酒在他手里，只是加快新陈代谢的保健品。

可苏野不同，

第一次来夜总会，

第一次点小妹，

甚至自己还是个雏儿，都没好好和一个孩谈过恋，然后失恋，期间经历某种第一次。

眼下的这种环境，这种场合，让一个荷尔蒙正直蓬勃的少年，在酒洗脑的催化下，怎么把持得住？

苏野吸了气，手开始不老实。

他搂着白玉的腰，画着圈圈，尝试着几次越狱。

白玉笑了一声，忽然转身捧着苏野的脸，吹了气，“别急嘛，等会有节目。”

苏野彻底醉了。

听着三叔放的歌声，一步一晃的走到卫生间，锁门，跪下抱着马桶狂呕起来。

“妈的…一个的胃怎么可能装那么多酒。”

苏野吐的泪流满面，又撒了泡尿，感觉好了很多。

收拾净，洗了把脸，摆弄了一下发型，整个也清醒了不少。

推开门，白玉拿了条热毛巾替他擦了起来。

苏野心里一暖：“你也擦擦。”

“我化妆了，不要。”

“……”

回到座位上，角落里的三叔双手不知在哪游走，苏野叹了气。

“为什么总叹气啊？年纪轻轻的。”白玉倒酒，碰杯。

苏野摸了把嘴，“你酒量真好啊。”

“还行，吐着吐着就不吐了。”白玉绕到三叔桌前，拿了两根烟回来，点着，吸了一，递到苏野嘴里。

苏野夹着烟，心里莫名失落。

“你…怎么做这个？”

“哦？有什么不行么？”白玉反问，“我只是陪酒，又不是别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没上学么？”

“没有，家里四个孩子，爸爸坐牢了，妈妈二婚，我最大，也念不好书，就出来工作了。”

“工作多久了？”

“两年。”

苏野吸了气，“你和我一样大，都了两年？”

白玉聚了聚刘海，嘴角一抹苦涩，“你是不是想说，我应该和你一样，买火车票，去上大学啊？

呵呵，

哥哥，和的命是不一样的。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在你们大学毕业，准备面试找工作的时候，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这是我的目标。”

“在希安么？房价可不低。”

“上个月已经付了首付，每个月还贷款就行了。”

“这么厉害？！”苏野算了一下，“一天1200，一个月就是36000，一年就是43万2！”

白玉笑了笑，“数学不错，不过，哪有每天都上班的？而且，一天也不止接一单啊…”

“我这个还是比较懒的，除了来例假，平时也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赚的钱要给弟弟妹妹学费，还要给母亲寄回去一些，要不光靠她一个不得累死。”

“你这工资已经很厉害了。”苏野佩服道。

“怎么说呢，如果我有个不会坐牢的爹，不会超生的母亲，家里就我一个，哪怕多个弟弟或妹妹，我的一生都会不一样。”

她端起酒杯，一涌而尽，指尖烟灰掉落。

苏野沉默了，默默的端起酒，跟着喝了一个。

“那你…一个在这边工作么？”

“对啊，房子是租的，能睡就行。

我赚得多，但开销也大，什么化妆品，衣服，指甲，这些每个月都要不少开支。之前喝酒吐血，还住过院。”

不只是酒作用，还是气氛烘托，苏野突然觉得，这个孩是他迄今为止见到最真实的孩。

她所吐露的一切之所以坦然，是因为早已习惯。

苏野总觉得面前这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孩好可惜，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长相放在学校，肯定也是炙手可热的追捧对象。

却早已在社会中立足。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自己根本不如家，

“那你…有没有受过委屈？”

“你喝一个，我告诉你。”

“呵呵，好。”苏野笑了一声，做好第二次去厕所的准备。

能喝酒的喝不过上脸的，上脸的喝不过戴眼镜的，戴眼镜的喝不过能吐的。

所以，

你身边有个喝酒上脸戴眼镜还能吐的，请他……喝茶吧。

“咕噜咕噜…”

“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