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一个小秘密吧。”

“哦？”

“我已经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了。”

苏野倏地瞪圆了眼睛，发现他并没有新鲜的蓝粽子，惊愕道：“你说…”

秃苦涩摇了摇：“这么久了，我们都该想明白了，不是么？”

说完转身朝货架走去。

苏野紧紧的皱着眉，感到心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那句话什么意思？

话题不是中年的失败感悟么？

怎么回马枪杀的这么快？

他到底知道什么了？

就在这时，

“砰”！！

一声枪响。

连带着苏野脑中的某根神经一同炸，他电打般跳起身，冲到货架旁，眼前的一幕令他天旋地转。

那个失败的中年男，倒在一片血泊中…

子弹在后脑勺旋转而出，留下一个窟窿。

而杀马特，正拿着手枪，满脸错愕。

“不——！”

如意捂着脸，声嘶力竭的哭喊，眼泪夺眶而出。

五秒后，所有膛目结舌站在原地。

杀马特瞬间意识到什么，甩掉手里的枪，仓皇道：“你们听我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刚过来，他突然朝自己开枪了，我吓了一跳，就捡起地上的枪！”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这段话在此刻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闭嘴！你这个杀不眨眼的魔鬼！赃俱获你还有什么狡辩的！”红衣厉喝道：“先前你俩就在争吵，他揭穿了你的面具，你可好，我们所有还没睡呢你就等不及把他杀灭！”

说完看着苏野和小白脸：“还愣着什么！制服他啊！”

小白脸一愣，像逮着了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二话不说上前一步。

杀马特吓得拾起手枪：“你…你别过来啊！！”

小白脸僵在那里。

苏野看着血泊中的男，心里一阵堵塞，他知道，他是自杀的。

他为什么要自杀？

小白脸咽了唾沫，一反常态，完全抛去了懦弱和胆怯，或许脑子里都是电影中那些徒手制服歹徒，营救众的桥段。

竟开始慢慢朝杀马特移动，边走边说：“你把枪放下来，我们相信你说的话，你有你的苦衷，对么？”

“放你妈的！老子说，你别过来！”杀马特咆哮着摇晃手枪：“别我，别我啊！！”

“哼…你要是开枪，可就真是杀凶手了。”小白脸勇敢的直视着他。

“闭嘴！渣渣！少踏马在那假惺惺了！”

杀马特怒吼：“你们这群，一直以来不都把我当做凶手么？就因为老子染这样的发型，穿这样的衣服？你们就可以不把我当看？就可以随意给我定罪？！”

“谁也没有给你定罪，你把枪先放下，我们听你解释，好么？”

“去你大爷的！”

杀马特疯狂的挥舞着手臂：“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唱啥剧本么？稳住我，等我松懈，一拥而上，哼…别做梦了！老子不是傻比！”

“砰！”

一声沉闷。

所有怔在原地。

包括杀马特。

他疑惑的看了眼右手，仿佛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耳环一声惨叫，飞扑过来，抱着栽倒在地的小白脸：“杰！杰！！啊！不要啊，救命啊！！”

她满手鲜血，毫不顾忌，望着男友胸赫然多的出一个血，嚎啕大哭。

小白脸死的时候嘴角是笑的。

仿佛再说，

亲的，

我现在能保护你了么？

耳环惊惶无助地哭喊了整整三分钟，突然脸色一变，抬起，两道怨毒愤懑的目光像尖刀一样向杀马特：“你是个…杀、、凶、手！”

说完慢慢起身，像一只伺机待发的野兽，随时要扑上去。

杀马特本想解释什么，挣扎了两秒，突然大叫一声：“去求吧！老子豁出去了！反正在哪都是死！！”

说完，掰开枪膛，看了一眼子弹，冷笑道：“还有两颗，其中一个，就给你们吧。”

说完，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望着无比惊愕地众，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你们说的没有错，老子就是一个小混混，一个唾弃的街痞子！但我告诉你们，老子从来都没蓄意杀过——除了老子自己！这他妈不是餐馆，是地狱！！”

“砰！”

鲜血绽放出灿烂的礼花，

如意当场昏了过去…

……

“小伙子！小伙子你没事吧？！”红衣拍了拍苏野，关切道。

“哦…没什么事。”苏野收回目光，这狭窄的储物室，已经堆了4具尸体了，唉…

“你没事就好，那个孩…”红衣顿了顿。

“她怎么了？”

“恐怕打击太大了，她抱着尸体一直在哭，我和如意劝了好久都没用，要不，你去试试吧。”

苏野想了想，还是站起身。

耳环紧紧的抱着尸体在角落里啜泣，双目暗淡，看上去可怜到了极点。

苏野酝酿了一下绪，虽然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内个…谁，你别伤心了，都过去了。”

耳环依旧在哭，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你男朋友是笑着离开的，他很勇敢。”

孩还是没有抬，苏野等了几秒，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便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耳环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苏野的胳膊。

她的手很凉。

苏野颤了一下。

“帮我个忙吧。”孩声音很轻。

“可以。”

“还有一颗子弹，你打死我吧。”

苏野愣住了，连忙抽回胳膊：“怎么可能？！”

“求你…我求求你还不行么？！”

耳环哀求道：“我没有自杀的勇气，求求你，解脱我吧！”

“你这样…他会多难过，相信我，别有这种想法，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即便再悲痛，但明天还会来，子依然继续，如果你要追随他，一切都…”

“不……”

耳环双手进发，痛不欲生抓挠着：“你错了，我不是想追随他，我是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你懂么？！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我知道我迟早也会死，现在没几个了，我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早早死掉一了百了！我们在这里呆了第五天，你知道这么长时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嘛！！！”

苏野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凶手还没死？”

耳环咽了唾沫：“你知道什么叫将死之，其言也善么？杀马特临死前的那句话，他从没蓄意谋杀任何，你知道什么意思么？”

“杀手就在我们中间。”

“难道还有鬼么？”耳环反问。

“所以，求求你，我真的受不了这种永无止境的猜忌，我感觉每一秒都在苟且偷生，我的身体和灵魂受着无穷无尽的摧残和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