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现在坐在小酒馆里，光佬全柏林对王雱的吐糟，言罢他嘘嘘的样子，抬就就被一闷了。

“哦……就这些吗？”王雱眨了眨眼睛。

全光一阵郁闷，急忙道：“相公，这些形势你不来就算，来了是必须要涉的了。”

王雱摊手道：“怎么涉嘛，你觉得我是他爹呢，还是我是宰相？抚宁县的主政官是他，不是我。现在就一搞企业的闲，就是空闲时候来看看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老家伙。”

全柏林道：“相公您应该纠正一下他不对和不懂的地方，趁现在还来得及。”

王雱喝了一茶水，微微摇道：“无法纠正。江山易改本难移，真正会信我的，说白了都是不怎么聪明的。以吕惠卿的聪明程度而言，且通读吃透了我的全部著作，有了他自己的理解。他不是不懂，所以他的行为代表‘你的观点已受到，但我不全部认同’。在我几次三番被凉拌冷藏，今次他的财政政绩令朝野震惊，韩琦富弼王拱辰都对他另眼相看的现在，老全啊，你家相公我还真未必抽得了他。”

全柏林不禁叹息一声道：“物是非啊。”

“不，应该叫是物非。要改变物体形态很容易的，譬如我弄出了焦炭水泥，还把铁矿变为了蒸汽机以及火车。但要改变一些很难。不是说我一走，他们就变坏了。而是没有魔王领域的压制，坏就不需要再隐藏自己了，或者说：坏长大了，成熟了。”

老全不禁楞了楞，默念了几遍。

王雱又笑了笑道：“别钻牛角尖，其实我开玩笑的。公差和那群外来商里，坏真的有，但吕惠卿这家伙则不好说，他只是因为太过聪明后自成了一家，和我想的不一样。他是，是朝廷任命的执政官，他有他的思路，不能因为他想的和我不一样就接受不了。因为据我所知，他真的比你老全还穷。听曹晴说还经常有请你老全喝杯小酒，给你家里带些东西。但是吕惠卿这家伙真没这些。”

全柏林不禁摸着光尴尬了起来，老脸微红的岔开道：“相公此来毫无征兆，听说您正在慢于策划北京的工业建设三年计划，怎的忽然来了这里边境，应该有事了吧？”

王雱的吸了一气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相公你把我老全调走吧，还是跟着你的时候更自在些，充实一些。这西北也没什么好的，我也都不想待了。”全柏林道。

王雱微微摇道：“再过几年吧，现在时值最关键时期，过得去这个门槛，往后的大宋就是一马平川了。有你在这抚宁县我会更放心一些。新的形势下，新的生产力下，的确有些东西会改变，但有你在这里，也不至于变的太快太猛。这就行了。我不指望世界真的依照我设想的方式运行，那永远不可能，我的责任是把小孩生出来，拉扯着走出黑暗就行，至于将来怎么样，一代做一代事，怎样都行，这个时期吃饱且稳定就行了。”

“事实上我仅仅只能做到这样，老全你亲眼看着我这些年的足迹，是不是呢？舒州是这样，煤场是这样，西北投行是这样，抚宁县也是这样，司农寺还是这样的。”王雱最后道：“我真不是来改革抚宁县的，这个时期有更加重要的事，兴许抚宁军都需要拉往河潢前线作战，这个时候，于任何方面来说，都需要抚宁县的稳定支持，所以老全，你这‘打上司小报告’的行为不能在发生了，这不利于团结，不利于工作协调。不要真的把你自身至于吕惠卿的对立面，相信我，一但他真的把你视为敌的时候，你斗不过他的。”

老全不服气的道：“难道您不会护着我啊？”

王雱道：“你仅仅看剿匪之战的当时，为了保护展昭、竖立属于他的威望，他脑大到把我都给软禁了。其后他能在声望上，做到近乎架空了我的地步，汗，你真以为他能被我捏死？你真以为他没有金刚钻就拦这些活了？”

全柏林道：“贵圈真。”

光上被一掌，王雱道：“别说瞎话，你现在是大宋文官系统，乃是我给你争取来的。你这家伙能做事，却没文化，这辈子考不起，所以蹦跶不高了。安分些，再磨炼一阵子，等西方河潢地区的局势稳定之后，我把你调机械工业局，大事么，你也做不了，给你弄个铁路公安局长，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好勒。”老全笑了笑，又抬起杯子一闷了。却又寻思：说我没文化考不起没问题，然而说的大魔王能考起似的？

王雱带着穆桂英起身离开的时候，指着光的鼻子道：“别喝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