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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刘备将手掌按在光板之上，众知道那是在启动死光，亦知道下一刻就是死光来临，许都和所有的尽数毁灭……

可他们无能为力。

对于看穿一切的刘备，再是天花坠的言辞都是无法改变刘备的决定，谁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为何曹做得，刘备就做不得？

刘备手掌已按在了光板上。

光板大亮。

众有的已然闭眼，有的几欲昏倒，哪怕单飞亦是心中抽紧，可随即眼中露出讶然之色。

没有死光从东方冲至！

刘备的手掌，明明按在光板之上。

修既然设定好了一切，就绝不会出现什么低级错误，那如何会有这般结果？

四野静寂，落针之声可闻。

刘备用尽了全力这才按在了光板之上，几欲虚脱，从不想会有这种结果。那一刻他的脸色极为苍白，回望向了虚空，目光空道：“王？！”

显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结果和想象中并不相同，唯一的解释就是……修那面有了问题，修设定的死光，只有修才能阻止死光发出，修究竟在盘算什么？

修那面并没有任何声息。

许久，鬼丰突然道：“我觉得让曹将真相说出来，倒是更好一些！”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纠结着真相，实在让众有些哭笑不得。

“鬼丰，是你做的手脚？”修森冷的声音终于传来。

众霍然向鬼丰望去，满是难以置信之意，很多听出修的言下之意——刘备按下生死按键却没有死光启动，这不是修的意思。修也查不出问题所在，因此怀疑是鬼丰在悄然阻止！

“修，你实在高看我了。”鬼丰的声音有些古怪，“冥数是巫咸和单鹏的冥数，也就是你修的冥数，我鬼丰再是高明，亦无法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什么文章的。”

单飞知道鬼丰说的谦虚，不过亦是事实，这世上没有谁能在修眼皮子底下搞鬼，修又不可能犯下错置死光的低级错误……那如今究竟是谁阻止了死光的启动？

修默然，似在思索问题的所在。

鬼丰摊摊手笑道：“看来修要找出问题的所在、发死光，多半还需要些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诸位若是没有要事的话，我们可以听听曹讲讲彩蝶的真相……”

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旁闻言却是轰然四散。

众亲眼看到死光的威力，避无可避这才选择坐以待毙，可听鬼丰这般说却是幡然醒悟——死光迟早还要发，他们怎会没事？如果许都不可避免的毁灭……有想到这里，迫不及待的向远方逃亡，有反向许都的方向冲去，不知道是放不下许都的财物、还是难以割舍许都的亲。

四野作一团，不到片刻，所剩之寥寥无几。

曹色木然的站在原地，喃喃道：“不错，如果没什么要事，我就讲讲彩蝶的真相。”他突然放肆的大笑起来。

单飞等愕然，一时间倒不知道什么事这般好笑。

曹大笑声中看向单飞道：“我才发觉我的一生实在可笑。如果刘备适才按下了死光，我的生命终结在此刻，那值得让我追忆的事，竟只有不久前为了丁香、冲儿勇敢了一次，你说我是不是可笑？”

他虽在询问单飞，可显然没有准备得到什么答案，任凭泪水从眼角滑落，曹喃喃又道：“原来的一生竟是这般的可笑。”

缓望空的四周，曹自语道：“我这一生只有两次真正的面对，一次是在京城杀蹇图，一次就是方才的那刻。其余的时间，我不是在逃亡、就是在逃避……我骗难数，自欺常有，但我如今却不想撒谎，我不想再撒谎！”

转望如在海市蜃楼内的刘备，曹一字字道：“是刘备在撒谎！”

四野倏静。

众诧异，不由均向刘备望去。

刘备正失魂落魄的立在那里，死光没有启动，最失意的无疑是他，因为当一个孤注一掷去做一件违心的事，却发现心意违背后仍旧一无所获，那种打击不言而喻。听到曹的指责，刘备霍然抬，怒道：“我没有！我适才说的若有一句是谎言，今就会死在此间！”

他说的这般斩钉截铁，丝毫无愧于心，倒让众不由又望向曹。

老实撒谎的结果很是严重，因为那种谎言通常让最是无可防范，可若让他们选择一个相信的话，他们还是倾向于刘备。

曹眼中有丝困惑，可仍坚持道：“我将事完整说完，你们就知道谁在撒谎。”略有沉吟，曹道：“我的确认识一个叫做彩蝶的子。那是十数年前。那时候我很落魄，不要说迎接天子于许都，甚至被陈宫所叛、丢了兖州，仅存立锥之地。”

在场众多对曹知根知底，知道曹说的是被陈宫出卖，还没有和吕布决战前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曹势力稍涨，二征徐州，所过之处，大肆杀戮，一路上可说是“犬亦尽，墟邑无复行”。

陈宫本是曹的得力助手，但不满曹的大肆杀戮，因此携陈留太守张邈背叛曹，迎吕布进兖州。曹后方起火，数郡皆叛，只剩三城在手，局面可说是极为窘迫。

曹继续追忆往事道：“当年我为建威名，杀戮过多，如今……已然后悔。”看着刘备火的双眼，曹继续道：“可那时的我却是极为愤怒，只认为陈宫不顾义，心中彷徨，甚至在袁绍前来招降时，有意投奔袁绍。”

他突然提及这段往事，众倒有大半茫然，他们不知道这和彩蝶有什么系，好在曹很快揭开了答案，“我能奋起再战，除了有荀彧、程昱力劝我再斗吕布、陈宫外，彩蝶也有很大的关系！”

说到这里，他缓望四周。四周空旷，除了许褚、赵达、贾诩几外，荀彧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苦涩笑笑，曹没什么愤怒，看着许褚几道：“我到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保护。你们还有家老小，眼下或许还有时间。你们去吧。”

赵达涩然道：“赵达当年得司空救命，这条命本是司空所赐。如今愿随司空！”

许褚亦是坚决道：“属下和司空同进同退！”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可有时候表达心意，本不用太多花俏的言语。

曹喟然轻叹，注目贾诩，喃喃道：“你……”他知道贾诩不是个等死的，等死的贾诩，就不会再蛊惑李傕、郭汜搅长安。

贾诩淡然道：“司空，都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老朽活了这久，早就对生死无感，今实为生难得的缘，倒想有始有终的看看结果。”

单飞不由看了贾诩一眼，暗想你这老小子命都不管，可说是古今以来最为心大的看热闹之了。

曹涩然笑笑，回到话题道：“那时我正在范城集市徘徊，不知何去何从，正看到彩蝶。我当时只看到她站在市集旁，痴痴看着路边一老汉摆卖的玉环……”

单飞心中没来由的一跳，刹那想到什么，一时间却说不出来。

曹继续道：“我当见到彩蝶时，颇为惊艳，只感觉她正如花的年华，美的不似尘世物，但有时候表现的却如受惊的小鹿，时刻战战兢兢。”

众暗自皱眉，不由看了刘备一眼。如今在场之均是极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