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后辈对长辈光辉历史的向往和仰慕。
不过事实并不如她所想。
边豫南的爷爷不是什么军官,团长营长不必说,班长也不是,他只是连长的警卫员。
说起来,当初爷爷还说过,他那时候死活不肯当警卫员,但连长却看他年纪小,硬让他当警卫员,还搬出了军令如山的道理。
当了警卫员,上前线的机会就会少很多,吃到的子弹,就会少很多。
连长的一片苦心,爷爷那时也是知道的,但他就是跟连长怄气,还偷偷在连长的粥里加了几粒莲蓬心,苦得连长大发雷霆。
当兵不打鬼子,那当什么兵!
爷爷讲起那段时光,总是笑着,仿佛无波无
地,世界就迎来了黎明。
姜瑜曦认认真真听着,边豫南笑,她也跟着笑,边豫南沉默,她也沉默下来。
……
边妈妈又催了一遍,让边豫南去宏叔家把在打麻将的爸爸叫回来吃饭。
不知不觉就已经中午了。
姜瑜曦忽然“呀”了一声,道:“谢
不是也会来吗?”
“对啊,怎么了?”边豫南停下,思索了一阵,道,“按理说,他应该能蹭到李愚他们的车吧?走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挤还是能挤进去的。”
“嘿嘿嘿,等他回来,我要让他也帮我做一把,超级厉害的,汉阳造!”
姜瑜曦把手揣进边豫南兜里,一起走上了乡间的小路,前往宏叔的家。
宏叔的家——怀宁村的老年娱乐中心。
以前也是怀宁村的小
孩捣蛋基地。
宏叔,也就是李愚的父亲,李宏。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一段是水泥路,一段又是泥
路。
田里睡着一两
黄牛,也不是要犁地的时候。
路边时不时可见冒出
的野花野
,得亏怀宁村冬
常年都较为暖和,它们才能在冬
里还生长得如此悠闲。
边豫南倒是希望在路边能发现野兔的踪迹,这样刚好可以给姜瑜曦展示一下,他逮兔子的手艺。
只可惜啊,只有回家时,乘车路上见到过两只兔子。
从自家走到宏叔家里,都没见着兔子影子,倒是见到了许多家养的
鸭鹅,塘里还游着一对一对的水鸭子。
看见它们那肥胖的样子,边豫南觉得非常有必要帮它们锻炼一下身体,排一排体内的杂志和毒素。
就从……蒸个桑拿开始?
打定主意回家得问问老妈,这一段路上的水鸭子是谁家养的,到时候去
家家里买一只回来做做善事。
怀宁村民风淳朴,大多数留下的老
都是当过兵的战友,邻里关系和睦,一村如同一家。
甚至有可能边豫南去买只鸭子,不用花钱不说,还能免费领取一袋子调味料回家。
总有
说城市里的邻里关系远不如乡里和睦,边豫南倒觉得还好,或许是因为他和老
们相处得很好,才觉得都差不多。
毕竟邻里关系在年轻
眼里,已经是越来越不重要的
际关系之一了。
抄近路穿过密密的竹林子,路上见到几棵刚冒尖的笋,这笋不知道是算冬笋还是算春笋,不过个
都很小,很
。
在城市里想吃什么总是要到集市上买,但回了老家,总是看见什么就想吃什么。
怪事,怪事。
临近宏叔的家,还没看见院子,就听到了争执的声音。
男
们的大嗓门,吓了姜瑜曦一跳,还以为他们打起来了,走近了看,才知道是几个大叔因为两毛钱而争执得面红耳赤。
也有
注意到了院门
的边豫南,惊讶道:“小拖板你回来了?这么早的?”
“嗯,回来了,今年过年待久点嘛。”
“这
娃是谁?你堂客?”
“我
朋友,还没结婚的嘞!”
“那阔以嘛!长得还真不赖,有福气!”一个大叔非常满意地看了看姜瑜曦,就好像是在帮自己的儿子挑媳
一样,越看越满意。
村里的这些大叔大伯们,看边豫南李愚他们,都是一个待遇,都当做自家儿子看待。
有什么好的都会分给他们,但如果是他们犯了错……
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当成自己的儿子嘛。
七匹狼伺候。
当年边豫南和李愚宋启成调皮捣蛋,从村
走回各自家里,走得最远的宋启成最惨,一路上被五个叔叔伯伯抡起皮带
着打了一遍。
走进堂屋里,
眼又是几张桌子,有的在打牌叶子,有的在打麻将。
边豫南看见了正在牌场大杀四方的宏叔,饶有兴致地在后面站了一会儿。
宏叔一回
,吓了一跳,嘴里的烟差点掉下来烫到手。
“臭小子,吓唬老子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崽子回来没?”
“嘿嘿,哪能是吓唬你啊,这不看你牌运好,不能打断你嘛。李愚他车回的,应该晚些就会到。”
“那还行,你们回这么早啊。这个是……?”
边豫南又笑着跟几位叔叔伯伯们介绍了一下姜瑜曦。
姜瑜曦全程红着脸躲在边豫南背后,小手早已从边豫南兜里抽出来,扣在自己背后,一副乖巧的样子。
“对了叔,我爸呢?怎么没看见他在这打牌?”
“他放炮去咯,你啥事吗?要不等他一下?”
“还是不了,还是不了。叔你们等我爸出来,告诉他赶紧回家吃饭了啊。”
“好说。”
旁边宋启成他爸看见边豫南要走,连忙叫住他,问道:“小拖板啊,叔问你,我家那小子讨对象没?”
李宏家那崽子早都结了婚了,这回老边家的崽子也带了
朋友回来了。
他老宋家的臭小子还没个准信!
边豫南哈哈一笑,道:“快了!”
“快了?快了是嘛意思啊!小兔崽子你做
不厚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