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你这心思，我还不知道？”李氏伸手点了程锐泽的额，宠溺笑了一笑，“好了，刚刚说了那么久的话，又在外受凉的，你快歇一歇。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你先去小祠堂里看看安姨娘，等待会儿饭好了，再一起吃饭。”

李氏每每来看望程锐泽时，总是要去一趟小祠堂，在那里呆上许久。

每次从小祠堂出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肿的。

这也难怪，安姨娘在成为姨娘之前，是李氏的陪嫁丫。

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私底下用亲如姐妹也形容也不为过，哪怕李氏嫁到了程家，身边丫鬟婆子不少，但贴身服侍的，也唯有安姨娘一个。

平里李氏若是心中不悦，什么事想不通的，也只会听安姨娘一个的话。

论说，身边的贴身丫鬟，到了年岁，是可以离府自由婚嫁的，可安姨娘不愿意出府，只想陪着李氏，李氏也想安姨娘一直在身边，最后商量来商量去的，最终安姨娘被开了脸，抬做了姨娘。

不久后，安姨娘便有了身孕，第二年生下了程锐泽。

安姨娘原本身子便天生瘦小，这孕中李氏照顾的细，腹中的胎儿长的过大，以至于生产之时，因为胎儿太大，难产生不下来。

最终熬了一天一夜，程锐泽终于呱呱坠地，但跟随而来的，是安姨娘的产后大出血，当夜便撒手去了。

一出生，连亲娘的水都没喝上一，面都不曾见上一次，更是连姨娘都没见过一声，程锐泽变成了只有亲爹，没有亲娘的孩子。

李氏痛惜安姨娘的离世，更怜惜程锐泽的可怜，自程锐泽出生起，便带在了身边养，悉心照顾，就连晚上，都不曾让娘一看顾，都要陪在身边为好。

这些，都是先前程锐泽的祖母，程老夫告诉他的。

而程锐泽自记事起，便能感觉得到李氏对他的百般疼和呵护，以至于有段时，连大哥二哥两个，都要争论一番，他们两个到底是哪点不讨喜欢了。

也因此，程锐泽对李氏可谓是十分敬。

现在李氏提出来要去小祠堂，程锐泽到是想起来从程老夫中听闻的有关安姨娘和李氏之间的谊，这心里是越发暖了一暖，“嗯，母亲去吧。”

“你且好好歇上一会儿。”李氏站起身来，旁边有丫鬟给她披了件斗篷。

李氏挑了帘子往外去。

帘子被放下后晃动了片刻，却又被重新挑了起来。

李氏在帘子后露了半张脸出来，“好好歇着，就在暖阁里，不许出去。”

“好。”程锐泽倚在那软塌上，随手从旁边的案几上拿了本书来，好让李氏晓得，他不打算出去。

“看书劳神，快放下。”李氏又道。

“那我……”

“闭上眼睛，好好躺着。”李氏道。

见程锐泽似乎有不想听她话的意思，便要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有过来将他摁躺下的架势。

程锐泽，“……”

心中大约是有一百个不乐意的，但是既然是母亲发话，是没有不从的道理。

程锐泽便只好依了李氏所言，乖巧的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这才是了。”李氏抿嘴笑了笑，这才安心地放下了帘子，出了屋子，往小祠堂去了。

让丫鬟在门候着，李氏一个进了小祠堂。

抬眼一瞧见那案台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的安氏的牌位，李氏这眼圈便已是红透了。

“清云，姐姐来看你来了……”

接连哽咽，李氏此时已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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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姐，夫让青玉姐挑些东西去送给庄掌柜，青玉姐打算挑些什么去？”方厚满脸殷勤的笑。

“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青玉瞥了他一眼，“夫让我挑的东西，以夫的东西来说，还能有不贵重的不成？”

“你且将心放回到肚子里去，这庄掌柜那可是三少爷的救命恩，这东西啊，我必定是按着夫的吩咐，挑最好的过去。”

方厚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才是他不放心的地方好吗？

依夫的子，再加上青云的品味，这送的东西绝对是最朴实无华的……银器了。

什么银筷子，小银碗，银杯子，银勺子的，若是姑娘家的，怕是要送些银发簪，银手镯什么的。

就在方厚在那愣神撇嘴时，青玉从今儿个拉来的箱子里，寻了一个锦盒出来，打开来让方厚看，“看这个如何，吉祥如意锁，方才你不是说这庄掌柜有个妹妹么，这如意锁到是刚好拿来给庄掌柜的妹妹用。”

看起来玲珑致的平安锁，底下坠着的小小银铃，看起来到是十分好看。

“不错。”方厚赞许的点了点。

“看吧，就说让你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去的，夫素来什么事都想的这般周全，还能让你挑出来错处不成？”

青玉瞥了方厚一眼，嗔道，“真只当夫平里只晓得送金啊，银啊的不成？”

方厚呆了一呆。

这话怎的听着有些别扭？

这如意锁，不还是银子么？

不过也好，胜在朴实无华……

就是不知道，庄掌柜在看到这些东西时，是个怎样的反应？

“先前程掌柜不是已经道过谢了么，怎的又要道谢？”庄清宁看着方厚和青玉从马车上往下搬东西时，惊讶道。

“庄掌柜见谅，上回是三少爷的心意，这回是我们夫的心意。”

青玉冲庄清宁福了一福，脆生生道，“夫得知三少爷之事，特地赶来看望三少爷，听闻是庄掌柜救了三少爷的命，心生感激，所以特地吩咐婢子送些东西来给庄掌柜，感谢庄掌柜的恩。”

原来如此。

先前便听程锐泽提及过，他虽是庶子，但家中父母却对他十分疼，现在看这位程夫因此还特地送东西过来表示谢意，显然对他十分看重疼惜。

“程夫的好意，我心领了，医者仁心，看病救也是理所应当，夫不必如此客气。”庄清宁婉拒道。

这程锐泽在家中受宠，这回是程夫送东西来，那下回是程老爷来，再往后是程锐泽大哥二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