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夫沉下了脸：“你这丫，犟起来跟牛似的。娘不跟你说那么多了，你记住，明天就要过门儿了，今后好生侍奉曹员外，安安份份过子，不要丢了咱们第五家的脸！”

“娘，丢了咱们第五家脸的，不是我，是你们。”

“你闭嘴！”

第五夫恼羞成怒，一记耳光掴在第五凌若的脸上：“爹娘养你这么大，有多辛苦？不知好歹的东西，明儿你要是再闹出丢现眼的事来，我们就不认你这个闺。”

“我不会的！”

第五凌若颊上五道指印殷然，凄然而笑：“我说过不会跟了那姓曹的，就一定不会！明天，就是儿的忌，是爹和娘，我走上这条路的。”

“你……”

第五夫慌了，这闺怎么脾气秉，她还不清楚？慌之下，只好再说几句软硬兼施的话，便急急走出来，把门掩好，对第五先生道：“当家的，咱们闺……”

第五先生一摆手，制止了她的话：“听她瞎说，花儿样的年纪，她舍得死？”

第五夫道：“就算她只闹上一场，也受不了啊，曹家是何等体面的家，容得她丢现眼？”

这才是第五先生真正担心的，听夫一说，第五先生略一沉吟，小声道：“你且看住了她，免得她做蠢事。”

第五夫见他动作，忙问道：“你去哪里？”

第五先生小声道：“这闺，现在有点死心眼儿，等她真成了家的，就会开窍了。你别声张，我去想些办法。”

第五先生说罢，悄悄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李鱼正绝望地站在长安城下。

龙首原上长安城，四丈高的城墙，还有的护城河，根本攀援不上，而城门早已关闭。

宵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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