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未免太高看顾某了，如今的宁远侯，是我那位大哥哥，廷烨不过是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子罢了！”

顾廷烨的语气有些唏嘘，曾几何时，他也渴望过亲，相信过亲，可现实却给了他一个沉重无比的打击，差一点就要把他彻底击垮。

卫允翻身上马，俯视着顾廷烨，笑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那些养在暖房之中，被心呵护的花朵，如何能与扎根于悬崖之上，受风吹雨打，晒雨淋却依旧茁壮成长的参天大树相提并论！”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顾廷烨喃喃念着这句诗，看着高坐在马背之上，芝兰玉树一般的卫允，想起了自己所了解到了卫允幼时的经历，再对比此时的自己，不禁心生感触。

冲着卫允躬身拱手一礼，真挚的说道：“多谢卫指使点拨之恩，廷烨定当铭记于心！”

卫允挥了挥手，拉动缰绳，一夹马腹，言道：“卫某先行一步，二郎自便！”

顾廷烨看着卫允的背影，又是躬身拱手一礼，喊道：“指使慢走！”

石牵着马儿凑了过来，说道：“公子，您为何对这位卫指使这般恭敬？”

顾廷烨素来心比天高，纵是以前在汴京城里，也从极少见他对哪一个是这般态度！纵是有，那也是那些教授他读书的夫子、大儒。

顾廷烨的目光还在遥望着卫允离去的背影，有些感慨似的道：“往昔常听说，这位卫指使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够被管家看中，接连格提拔，委以重任，如今看来，只怕大家都看轻了他！”

石也跟着遥望卫允的背影，说道：“公子，这位卫指使看着和公子的年纪差不多大呀！”

顾廷烨道：“不是差不多，我两都是元祐二十年生，乃是同岁，我的生辰在三月，说不定比这位卫指使还要大呢！”

“啊！”石不住惊讶道：“和公子同岁，竟然已经做到了正三品的指挥使，听说这一次镇压逆王叛，这位卫指使也立下了大功，抓了兖王的家眷不说。

还有养心殿外的八百黑甲军，死了六百多，杀了两千多的禁军，硬生生凭着血之躯将逆王和一种叛贼挡在养心殿外六七个时辰！”

“是啊！”顾廷烨也不禁想起那副惨烈的形：“若非有那八百壮士舍生忘死的话，只怕官家早已落兖王之手，咱们又哪能这么轻松就杀了逆王，救了官家，平定局！”

石也以为然的点了点。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遇见黑甲军了，上次在荆襄的时候，最后他们便是和黑甲军一道收复了常德府。

当时顾廷烨也只是震撼于黑甲军的纪律严明，军容整齐，战力远胜九江的府军，如今再看，只怕当时对黑甲军的评价还低了许多。

“走吧，回去看看蓉姐儿，许久没见，怪想她的！”顾廷烨翻身上马。

石笑着道：“蓉姑娘定然也想公子了，只是如今已然过了定，只怕蓉姑娘和常嬷嬷都早已睡下了！”

顾廷烨笑着道：“无妨！走！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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