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丢进小黑屋。

他命令孟广带一队守在厅外，赵六几个则在寨外巡逻，然后“哐当”关闭了大门。厅里面，花戎躺在竹床上昏迷不醒，案板上搁一把用酒水消过毒的短刀和一个青瓷小碗，架子上摆放着热水与净毛巾。

“等一下，你先要多喝点水。”如歌提醒道。

“你以为在卖牛呀，还要兑水！”满江红不高兴地回话。

“狗咬吕宾，不识好心。喝一点盐水加红糖，身体才恢复快。总不成等他们几个好了你又倒下，叫他们再割血还你吧。”如歌气哼哼一扭。

“嗯，也好。”满江红开门，吩咐孟广去找点开水、食盐和红糖来。

右臂残废的山寨三当家飞快地扫一眼案板上明晃晃的短刀，战战兢兢不敢出声，匆匆而去。

喝过盐糖水，紧闭大门，满江红抓起短刀朝手腕割去。

花戎被灌一碗鲜血，夜半时分醒来后，挣扎而起，踉踉跄跄奔出屋去。满江红急忙叫孟广跟随，并不怎么担心。花戎的豁达，绝不至于崩溃或者去寻短见。像这种形，也是满江红早就预计到的。想必花戎回忆起好兄弟李铁在自己面前被活生生打死，心中苦闷难受，需要好好宣泄一下。

果然片刻之后，从李铁被烧成灰的海滩上传出了凄厉嚎叫，久久不歇。

虽然满江红觉得身体完全承受得了，可拗不过如歌，只好歇半宿后再救追命。

这厮没有混，醒来比花戎快许多。见到满江红后只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一扭看到了如歌，脸上腾地飞起两朵“红云”。这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满江红纳闷地瞅着，心里稀无比。靠，你丫黑成这副模样，居然也能够红脸？

水月在黄昏时候醒转，却木偶一般躺着，泪水无声地打湿了枕，眼空。明明她的身体在这里，思想却仿佛在另外一个国度飘浮。

满江红急得很，以为效果不明显，还要割血“加大剂量”。如歌匆匆把他拽到一旁，指了指自己胸道，心病！

听完如歌的叙说，满江红明白了。这小妮子恋着云飞，知道真相后，二便再也没有了可能。儿家的伤感，看来只有靠时间慢慢消磨了。

而水月在随后的子里，渐渐行动如常，却大变。她再也不是那个笑闹的小姑娘了，沉默寡言，看看物的眼明显有着疏离感。

满江红瞧在眼里，没有多加理会，因为他有太多太重要的事做。光的指针滴答滴答飞旋，像是老虎在身后猛追。

关于“天魔渡虚空”，他也只告诉了花戎和追命。

他总觉得，若天塌下来，男应当挺身而出。能够瞒一阵，让和孩子远离恐慌，享受一段短暂的幸福时光，也是好的。

他重新现身后的第三天，岛民们发现沙滩旁的山崖上，成群结队的海鸥盘旋飞舞，煞是怪。u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