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侵蚀……”

祝玉妍叹了气，缓缓说道：“石之轩的佛国净土之中，如今已看不到一个纯粹的类了。我这模样还算好的，终究还有一半形，只是多了四条胳膊而已。其余绝大部分等，连个形都没有了，尽化作形怪状的魔物……”

对于这样的结果，欧阳靖心中，其实早已有所预料。

石之轩虽强，但毕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与整个渊法则对抗。

这一百多年下来，能令当初仅存的三十万大唐遗民们智不失，已经算是他佛法无边了。

“后，敢问寇仲、徐子陵变成什么样了？”

当初在渊，欧阳靖与寇仲、徐子陵并肩作战，结下了极厚的战友谊。现在欧阳靖就想关怀一下老战友。

“寇仲啊，他彻底变成了一魔龙。不过好在学会了变形术，能勉强变得有个样。嗯，他和宋缺之宋玉致成亲了，生了一窝小怪物。至于徐子陵，他也变成了一魔龙。不过他随石之轩修佛，混了个护法龙王的果位，模样看上去比寇仲可要顺眼多了。”

“李世民呢？”

“他变成洛炎魔了。”

“……东溟夫和婉晶呢？”

“她们也变成了我这模样。婉晶还和李世民成亲了。说来也是怪，他俩生的男娃，都是炎魔，娃都是蛇魔……”

“呵呵……”

“对了，我徒儿婠婠，如今可还好？”

“后放心，她很好。”

“她随你走了这么久，你们就没个一男半？”

“……”

欧阳靖就想不通了，怎一个个都惦念着这事儿呢？后您老家的外孙单婉晶，不是已经和李世民结婚，给您生了重孙了吗？

怎还惦记着自己的徒弟是否有子嗣呢？

一路且说且行，祝玉妍带着欧阳靖等，来到了冥河岸边。

岸边停泊着一艘大船。

正是唯一能不惧冥河侵蚀，可载通行于冥河之上的，由碎的骨、屈服的灵魂、渊的祈并者打造的“混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