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即将崩陷，宇宙即将毁灭一样被震惊得不能言语，呆若木。

“怎么了？”莫特里法师问。

“好像是什么战殿要来找这位仁之剑的麻烦？”沐沁沂的表也变得怪。“看起来他是害怕了？”

“战殿？南方军团的走狗而已，他们为什么要…”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突然从仁之剑的中炸出来，他的眼表也像是炸了一样猛地落在了那两个报信的士兵身上，将他们吓得一跳。

“叫我暂避？你们和那个什么洪通译是便秘多年肚子里狗屎漫上来糊了心窍吗？居然叫我暂避？”仁之剑瞪着两个士兵，唾沫星子和震耳欲聋的声音一起在他们脸上。他又一下转过来，看着沐沁沂和莫特里法师两，用欧罗语说：“两位士，你们千万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太震惊了而已，为这些低等动物的异思维而震惊，面对一些同样无脑的低等动物的挑衅，他们居然叫我逃跑躲避。这简直是对我，是对与正义，对这个世界的侮辱！如果不介意，你们可以跟着过来看看，看看我是怎么样把这些无脑挑衅十倍百倍地反抽回去的。这可是每一个与正义的战士最擅长的技能。”

看着仁之剑气势汹汹地远去的背影，莫特里法师的表也变得怪起来，她犹豫着问：“在沼泽地的时候还没有发现这位仁之剑阁下会是这样的……古怪。听说他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一场失败的祭典上受到了灵的冲击，就变成这样疯癫了。幸好大事上并不会太过来，只是言行举止上显得非常怪异而已。”沐沁沂叹了气。“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和这样的疯子打道。也不知道风先生他们怎么想的。”

“真的？你们确定这是灵信仰失败造成的冲击导致的？虽然我对职者的状况不是太了解，但这个样子可不像啊……”莫特里法师想了想，还是摇摇。“也许是你们西方文化的独特导致的？”

“这个嘛……好像是这样吧。”沐沁沂想了想也只能点。虽然她现在走的道之路，但所接触的并不广，元素古对层面的影响绝不至于这样粗浅。反倒是州江湖上那些乡村野社里跳大装狐仙的，和现在这个仁之剑的模样还有些相似，都是一样的狂妄疯癫语无伦次。

“你们西方文化还真是秘，真是有趣呢……”法师的眼光烁烁，显得兴致盎然。“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吧。”

这时候，远离营地的海边悬崖上，风吟秋正在和刘玄应两对面而立。

“风先生特意将贫道叫到此处来，说是隐秘要事相告。这是不是有些过于谨慎了？”刘玄应看着四周的旷野和下方波涛汹涌的海面，相比什么密室，这种视野开阔之处才是最不怕偷窥窃听的。但正因为如此刘玄应才会觉得怪，以他和风吟秋两的感知，他还想不出有什么能不知不觉地在旁窥伺。

“难道风先生是顾忌那些奥术师的手段？那些奥术到了高处确实是诡异多端，但是真要有那些顶尖奥术师的探查手段，到了这里也没什么区别吧？”

风吟秋沉吟了一会，才说：“不，其实我要说的，是有关那位王者无敌?仁之剑的事。此事说来异常诡异古怪，我也只是些许毫无根据的猜测，并无丝毫根据。但此事后果却又可能极其严重，所以才请刘道长来参详参详。”

“哦？到底是何事？还请风先生说来听听。”

“那我先问刘道长，你觉得他这怎么样？”

刘玄应皱眉想了想，然后缓缓说：“我接触他并不多，就从眼前来看，我觉得这位无敌先生言语有些轻佻狂妄，看似恣意妄为，但其实是极有分寸的，见识也颇为不凡。这也说明他胸中自有沟壑城府，内中到底是如何，贫道却是看不透的。”

“嗯……”风吟秋点点。“但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可说是判若两。并非是那种遭受大变或者是恍然大悟之后的自然变化，而是从到尾都完全不同……”

“嗯？风先生你的意思是……”刘玄应也是面容一肃。“但他乃是踏武道先天之境的高手，好像还是纯粹由外门武艺一步步由外而内打熬而成，一身元气血强大无比，连贫道也有所不及。而且他这样的灵合一，意志极为坚固，是决计不可能被夺舍的……”

“我知道。而且他一身修为未失，前尘记忆也尽数记得……”风吟秋点。“而且遭受之前的封祭典失败之时，曾遭天地真灵的意志洪流冲刷，那是真正的天地大力。莫说鬼之流，就算是道门顶尖高手的元意志也承受不起千百分之一，我曾亲眼见过，绝不会错的。所以我一直以为是这欧罗大地的天地真灵和我们州的有所区别，才将他的秉改变过来。但直到我之前问过那太阳殿的大祭司，才知道欧罗大地有记载的千年历史中，道上从来就无此先例，反而有一桩大大的在世灾劫和他的状有些相似。”

“灾劫？”刘玄应愕然。“说到底这不过是一之厄，如何当得起灾劫之说？”

“不知刘道长可还记得，当我们找上那潜藏在黑帮巢中的两个复兴会法师，解救沐仙子之时，那个男法师曾变化出一个大如骡马的，形如虫蚁的异兽？那完全是栩栩如生，犹如实物，只是被我斩杀之后就化作灰烬消散。”

“啊，当时贫道正和那全身都是刀锋的机关手，不过匆忙间还是看到了一眼，确如风先生所说。”

“原来那东西并非道门甲兵之类纯粹以法术捏造出来的东西，而是以奥术投出来的真实之物。不过那真实之物并非在此界之内，而是在一处欧罗称之为‘下层界’的界域。”

“哦？我州道门虽然也有跨界飞升之说，只是几乎从无实证。这欧罗大地当真不同。”

“据桑德尔大祭司说，那下层界广阔邃无边无际，凶险恶劣犹如地狱，其中生灵也极为残凶恶，而且天生就对欧罗此界怀有极大的恶意。那那法师变化出的巨大虫蚁只算是其中的普通魔怪，如同我们这里的野兽一般，而还有一些生灵灵智极高，通广大，说是魔也不为过。只是由于界域法则的排斥，他们无从以真身进这里。更多时候他们是以意志降临此界，谋算计蒙骗欧罗来信奉他们，积蓄力量，然后再行颠覆杀戮坏之事。这种况在欧罗历史上有记载的就有十数次，大大小小不等，但次次都是一场腥风血雨。最大的一次是二百余年前奥术帝国尚在之时，一公爵大法师被魔所惑，以奥术施法将所辖公国全都拉下层界，魔怪横行江河枯竭火山发，死者数以十万计。当时帝国和教会联手，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公爵和魔击杀，但整个欧罗也受创不轻。教会殿向来对邪教严防死守绝不姑息，也就正是防备那些异界魔……”

“等等，风先生。”刘玄应的脸色也变得古怪。“你的意思是那位仁之剑有可能是被异界魔附身？”

“这个…也并不一定如此。只是我之前在询问桑德尔大祭司，似仁之剑这类身记忆皆不变，但前后秉大变，判若两的况，会不会是灵所为，他才说这是那异界魔才惯用的手段。而且之前那个复仇邪教，也正有些符合那些魔利用凡的路子……”

刘玄应想了想，摇说：“…贫道觉得应该不会。那位仁之剑纵然言语行止有些怪异，也绝对和残凶恶拉不上关系。”

“据桑德尔大祭司所言，那些下层界的魔越是通广大，越是诈狡猾，尤其擅长欺瞒之道。而且他们所谋之大，隐忍谋划也远超常所能想象。两百年前那位投靠魔的帝国公爵覆灭后，帝国和教会一起根据种种蛛丝马迹抽丝剥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