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侯爷勿怪，老身见到黑脸将军不会抱孩子，所以状着胆子要过来，并非想要借机讨好。”

她脸上很是拘谨，带着一种生怕惹得大物生气的畏惧。

韩跃微微一笑，温声道：“老家不要害怕，本侯爷的杀心只会面对坏。”

“是呢是呢！”老妪连连点，忽然叹息道：“可怜老身从十八岁被掠去原，受苦受难一辈子，临到老来还是孜然一身，恐怕死的时候都没送终！”

韩跃一怔，这老妪看年纪足有五十岁，若是十八岁就被掠走成为汉，那岂不是在原待了三十多年？

“老家，你没有子嗣么？若是有子嗣在世，本侯爷可以帮你寻找一番。”

“侯爷大恩，可惜却不用了。老身年轻被掠，在突厥被大物随意祸害，一辈子让十几个男睡，生了孩子也不是汉的种。那些突厥大物也不把我的孩子当族民，一样让他做隶……”

到老年，最许多事看的很开，老妪并不避讳自己被强占的事，脸上挂着沧桑之色。

韩跃心一动，温声询问道：“如此说来，这次突厥驱使汉攻城，里面有您的孩子。”

“有！”老妪点了点，长吁短叹道：“可惜老身教子无方，我的孩儿这几也参与了抢夺粮食。”

韩跃明白了，凡是抢夺粮食的壮年汉，全都被他发配去挖金矿，显然这个老妪的儿子也在其中。

“老家，你是想求我放他一马？”

“不想！老身虽然年迈，但却懂得道理，我孩子做了错事，就该受到惩罚。”老妪长吁短叹，黯然道：“他虽是我生的，骨子里却没有汉的善良，侯爷您可能不知道，我那孩子参加过突厥军队，烧杀抢掠他都，也糟蹋过汉家媳，就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韩跃有些好。

老妪缓缓闭上眼睛，枯的眼角溢出泪水，喃喃道：“像是当初突厥糟蹋老身一样！侯爷啊，您这次解救了十几万汉，却不知道原还有更多的汉，他们身上有汉的血脉，行事却比突厥还狠，有时候连自己的长辈都糟蹋……”

韩跃重重一拳，狠狠砸在地上。

这次大唐攻打原，他说什么也要参加了。既然你们不想当，那我就当你们是牲，全都掠来给我挖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