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是极，果然厉害！”家丁旁边的部曲连连点，然后小心翼翼把手里的刀子都收好。

程家六个小流氓也很佩服，不过面上自然不会表露出来，相反还要在一旁哼哼唧唧发出两声不屑，以示如果换成自己也能这么搞。

也不知那几个小先生说了什么，总之很快众就看到那老满脸变喜大呼小叫，忽然拔腿飞奔跑到村子中央，然后乌拉乌拉冲着各家各户喊叫。

“成了……”一个小书生拍了拍手，随后转身冲着程家小流氓微微躬身！

他目光隐隐带着急促，压低声音急急道：“小公爷赶紧让准备，把牛车上面的油布全揭开，等会南洋猴子肯定要抢购，这事准备慢了可不行，院长曾经说过，的消费冲动只有七八秒，过了这七八秒，咱们不容易卖高价！”

程家六个小流氓怔了一怔，随即有些迟疑问道：“这就成了？”

“成了！”小书生很是笃定点点。

“能发财不？”

“不能！”

“啊？”

“因为，咱们会富……”

小书生目光闪闪，压低声音又道：“刚才吾已询问清楚，这个村子后面有条河，河中盛产金沙，小公爷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话已说的如此明白，然而程家小流氓还是迷迷瞪瞪。

其中程家老七是个浑货，闻言忍不住摸了摸后脑勺，满脸纳闷道：“意味着啥？难道让老子带去采金沙？那可不行，太慢了，陛下只会在吕宋停留一个月，一个月累死能采多少金？”

那小书生如遭雷击，差点仰天出一血，他觉得自己胸中已经憋出内伤，实在想不通程老国公那么油滑的怎么生出这么笨的儿子。

“莫非是被打傻了？”

他想起帝国传闻程老国公家教很严，动辄对儿子就是大耳刮猛抽。小书生心中忽然有些迟疑，隐隐对程家小流氓很怜悯。

怜悯归怜悯，他的身份是雇员，既然小国公们没听懂，那么小书生就有责任解释清楚，他轻轻咳嗽一声，然后左右看了两眼，这才道：“小公爷，你们想想，这吕宋土著部落常年待在林中，偏偏村子后面就是金沙河，千百年来，一代一代，哪怕一个一辈子只淘一两金，世代累积下来有多少？”

“哎哟我滴娘……”

几个浑货终于明白过来，瞬间眼中泛出绿油油的光。

下一刻，只见这几个货猛然抽出大刀，恶狠狠对家丁部曲下令道：“派去守住村，一个也别放进来，咱们程家商队卖货之时，不准其他家族来打搅！”

这是要吃独食！

那小书生有些想笑又不敢笑，按捺着上前劝阻道：“小国公勿需如此，别家商队不会来，土著部落多得是，个个部落都有财，华夏商队压根不需要争抢，小生觉得都能发大财……”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停，再次道：“要我说咱们还是加快速度去卖货，卖完这家赶紧找下家，多奔波一个部落，多获得一份收益，至于堵门吃独食太小家子气，传出去怕是要被笑话。”

程家小流氓怔了一怔，随即一拍大腿咧嘴点，大声道：“是这个理，赶紧卖货，他的，让俺看看这群南洋猴子到底有多少钱……”

一群摩拳擦掌奔向村子中央，轰轰隆隆将二十辆大车的油布全揭开，光浩浩之下，无数货物露出尊容。

也就在这时，村落中发出几声惊呼，随即就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婆娘跑出来，发疯一般跑向了装载布匹的那辆车。

无论古今，无论穷苦，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衣服，而牛车上的布匹在她们眼中就是衣服。

“小公爷们看见没，来钱了……”

几个小书生脸上堆出笑容，一脸和睦跳上了牛车，弯腰拿起布匹，举止彬彬儒雅，然而中的吕宋话却是狠下刀子，笑眯眯道：“布匹，美的布匹，来自华夏工作坊，可以剪裁才最美丽的衣裳，穿上，漂亮，男穿上，英武，小孩穿上，可，老穿上，富态……”

就是要用最简单的语言，然后勾动心最迫切的渴望，车旁一群双眼全都放光，视线随着小书生手里的布匹来回晃动。

这可不是夸张形容，对于衣裳的渴求无能描绘，就好像后世西欧有一次经济大萧条，很多好几年没能买到新丝袜，然后有商从美洲运来一船，船刚靠岸就被抢购光。

那些也是发了疯一般，有钱就掏钱，没钱就去乞讨，更有甚者直接出卖身体，只为了能买到一双新丝袜。

一旦手，兴奋十足，那种迫切的尖叫响彻云霄，很多直接在大街上就脱了裤子穿丝袜。（此事可查，非我杜撰）

……

小书生很坏，刻意选择了群中最漂亮的一个少，虽然她身上也是衣褛褴衫，但是天生有那么几分秀丽，小书生故意拿出最艳丽的一卷布匹，然后想也不想抖手一展直接扔到那少身上。

“啊啊啊……”四周一片尖叫，那少更是兴奋到双手颤抖。

小书生悠悠一笑，指着少大声道：“看看啊，多么漂亮，这样的布匹我们有整整两车，但是我们只来这一次，下次你们再也没有机会买，还等什么，我就问问你们还等什么？告诉我，你们想不想买，让我听到你们的呐喊声，尖叫起来吧，姐妹们……”

手段很粗劣，但是很管用！

别说是蛮荒落后的吕宋，这个招数就是放在后世都能骗到明，售卖的气氛一旦点燃，那种场面比厮杀还要狂。

小书生很坏，布匹售价定的比天高，刚开始一卷布匹定价一两黄金，这已经是毫无的价格，然而随着布匹不断被抢购，小书生发现们不断回家拿金子似乎源源不绝总是拿不完，于是连续几次加价，最后已经卖到了一卷布匹十两黄金。

仿佛那些装在小袋子里的金沙不要钱，就那么一袋子一袋子不断望车上扔，布匹减少的速度眼可见，装金沙的小袋子增加速度同样眼可见，等到两辆牛车布匹销售一空的时候，初步估计已经搞到了上万两黄金。

一万两黄金，那就是一千斤，就算放到后世的度量衡计算，那也是高达半吨的恐怖数字。

程家几个小流氓已经看傻了！

五百个家丁部曲也看傻了！

然而接下来他们更加傻，因为那群又被小书生诱惑去了其它牛车，然后再次掀起抢购高，商队的货物以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这些吕宋南洋猴子，当真是老天赐给了宝地，千百年来不曾接触过商品大倾销，家家户户那真是太有钱。

铁锅？买了！

瓷器？买了！

闪闪发光的农具？心打造的猎刀？

总之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小书生稍微那么一吹嘘，这群南洋猴子立马高声尖叫，然后狂奔着回家继续拿黄金。

最开始还只是，后面男也加了抢购，程家商队整整二十辆大车，在这个小小的部落竟然被卸载了一大半。

“照着这么下去，咱们的商队怕是没法走几家啊……”几个程家小流氓面面相觑，忽然感觉货物备的有些少。

不，不是有些少，实在是太少了。

可是，家里搭乘远洋舰队的货物还有别用，不可能全都倾销在吕宋这个地方，陛下曾经说过，走的越远越值钱，这次在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