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卖到了西南某个小山村，从小就学会了割喂猪，还经常被锁在家里不让她出去……那个，要不这些就跳过吧？”

见倪郝氏这位商场强的眼泪已经被自己了出来，龙舞见好就收。

倪郝氏接过陈汉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我听了难受，但不要省略，我能承受。”

然后龙舞兴致勃勃地讲起了村里发大水，猪被冲走了的悲惨故事。

“那时候她还小，只知道水来了往高处跑，然后就跑到了一个小山上，大水把小山包围，她也下不来，幸好那山上还有一些野果子和野菜什么的，她就那么熬了一阵子，撑到了救援队的到来。”

倪郝氏就像个受虐狂一样，边听边落泪，却舍不得错过孙经历过的一切细节。

不过龙舞还是省略了很多东西，比如在山上的时间。

明明是将近一年，被她说的好像几天，但必须这么说，一个没有多重格的七岁小孩不可能在大山里坚持那么长时间，甚至一个成年都难。

“洪水过后，她的养父母都死了，所以她就被送进了孤儿院，有了白晓蝶这个新名字，而且差一点被来自富裕地区的富豪罗亨收养……”

听到这，倪郝氏心里猛地一颤，罗亨那些事她也听说了，还好是差一点，不过她心依然冒出一无明业火，那个罗亨，该死！

龙舞看出了这种绪，她诱导道，“听说罗亨当年想要收养晓蝶的原因是，她长得像自己的初恋。”

“他放！”倪郝氏骂道，“芷兰怎么算是她的初恋！都是他一厢愿！”

“芷兰？她是？”

陈汉叹息，“倪芷兰，她的大儿，不过在18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她和晓蝶长得很像，罗亨好像追求过她。”

龙舞点点，心中也多了一层悲戚的霾，这郝老太太着实是生艰难啊，儿病死，儿子儿媳也意外去世，如果最疼的孙也没了，那该是何等的晚景凄凉啊，此时自己倒有些希望晓蝶真的是她那个本该死在海难中的孙。

跳过罗亨这个小曲，龙舞继续讲述晓蝶被白氏夫收养，并在城都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

“可惜好景不长，在她刚上初中的时候，养母重病，养父受伤，也相继离世，晓蝶再次进福利院，并拒绝了所有收养的请求。”

桌子下的垃圾桶已经满是纸巾了，倪郝氏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流了，眼睛甚至有些涩涩的感觉。

好在后面就没什么煽段落了，二次进孤儿院的晓蝶像是开挂了一般，成为四汌省的高考状元，以绝对优势进青华读书。

“大学期间她获得了数学和心理学双学士，我也曾在青华心理学读研，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老师，所以也算是师姐妹了。”

陈汉笑对倪郝氏道，“你看，咱家孩子多了不起啊，在逆境中也能茁壮成长。”

倪郝氏笑不出来，她宁愿孙是一个平庸的富二代，也不希望她经历那些噩梦般的挫折。

“那她和她那个丈夫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倪郝氏问了一个她很关心的感问题。

“沈赋大学毕业后响应国家号召，到了西疆支教，回来后就认识了晓蝶，哦，他外甥是晓蝶的同学兼闺蜜，应该是这么认识的。”

“就是那个个子高高的有点黑的姑娘。”陈汉解释道。

倪郝氏勉为其难地叹了气，“也算知根知底吧，就是太早了。”

在她眼中，21岁的孩子应该还在念大学，怎么可以结婚呢，就比如倪焰，其实她现在还是一名大学生，目前大四在读。

等倪郝氏喝完杯中茶，消化了一阵后，龙舞开道，“刚刚是您问我的，现在到我问您了，希望您能如实回答，这或许对你们的相认有帮助。”

对视一眼，龙舞道，“请问您有孙小时候的照片吗，麻烦出示一下。”

“没有。”

“怎么会没有？”

“之前不小心烧毁了。”

龙舞再问，“小时候您孙住在哪里？”

“一般都是住在魔都，出事的那段时间其实是住在香江的。”

龙舞：“那边的房子跟颐和明园的别墅，尤其是三号别墅像吗？”

“不像，风格完全不同，”倪郝氏摇，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颐和明园的设计师是我儿子，这是他生前的作品。”

龙舞点点，这就能说通了，可能是晓蝶，或者未知格小时候曾经见过图纸。

龙舞又问，“请问您现在这个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个问题让倪郝氏脸色有些难看，陈汉想说什么把这个问题挡回去，但倪郝氏还是如实道，“这件事我觉得很对不起墨墨，但焰焰确实也是我的亲孙，如果你都见过她们两个，就会相信，她们肯定是亲姐妹，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龙舞眯起眼睛，玩味道，“同父异母~”

倪郝氏不打算再做进一步的解释，毕竟龙舞只是沈赋的好朋友，自己没必要跟她说那么多。

但获得重要线索的龙舞怎么可能不乘胜追击呢。

“那个孩跟晓蝶年龄相仿，所以是倪叔叔在妻子怀孕期间出轨，然后有了倪焰？”

倪郝氏撇过脸，拒绝回答这种问题。

但龙舞觉得，这应该算是默认了。

在儿子一家三都死后，陷巨大孤独的倪郝氏为了给自己找个伴儿，为了给倪家留条根儿，也为了让自己娘家那群二百五少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于是把这个小三的儿养在身边。

难怪她会觉得对不起孙，这是把对孙的转移到了这个新孙身上。

龙舞又问，“其实我很想知道倪焰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倪郝氏沉默，陈汉成为了她的发言官，“在墨墨和她父母出事之前一年，倪焰的母亲就因病去世了，其实夫很心疼少夫，对墨墨母的疼甚至超过了儿子，一开始她是拒不承认那对母的身份的，可谁能想到后面发生了那种事，也就没法任由焰焰生活在福利院了。”

这样吗，龙舞点点，这也算是之常了，可以理解。

如果晓蝶就是倪墨，那么在她五岁的时候还经历了一次海难，会是那次激发了她的未知格吗？亦或者是更早？

龙舞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她拿出手机，“请问你见过这条项链吗？”

这是晓蝶从老家带回来的项链，是小时候从外面带到那个小山村的，似乎意义重大。

倪郝氏接过手机，端详了好久，再三确定，最后摇摇，“没见过。”

龙舞本来期待的是，对方会说：这就是我儿媳的！

那样就再无悬念，都不用做dna检测了，结果她说不认识，看来检测在所难免了。

“好吧，”龙舞总结，“根据我们刚刚的流，其实还无法确定你们两位的关系，没信物，没照片，只是长得像可不成，所以还是尽快做一下dna检测吧。”

她还要上班，“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沈赋他们估计也该回来了。”

龙舞走了，陈汉再次给沈赋打电话，果然，他们已经到家了。

输了一瓶，身体已经好转一些的白姗姗提议回家休养，于是沈赋动用钞能力，请护士在家里给白姗姗输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