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佳拾翠春相问

方进石走了一会儿，想到刚才一个泼皮中称他“蓝衫儿”，看来便是缘由在他这件蓝色衣服上，他从这套衣服买来便没有换过，夏炎炎，衣服早就有些味道了，本来昨晚上可以洗一下的，却是吃酒多了，一时竟没想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蓝衫儿的称呼，多半也是安将集传来的，看来现在已经有出了钱在找他了，方进石怎么也想不明白，即使有要找这匹马，也应该去找那买走马的军官，却来找他这个卖马的作甚？

难道真的要追究起这捡马不报的责任不成？

方进石想了一会儿，也懒得去再想了，重要的是要今天去买件替换的衣服来，别又没有他的相片图画，多半是凭了他的蓝衣服和音来辨认，换了衣服，别只怕想找他也难了。

方进石摸摸腰间的铜钱，虽然他是极为节俭，却也剩余不多了。

他边走边想着，不经意间一抬，便看到道旁岔路边有一棵极大的黄花树，旁边露出一处黄墙来，方进石这才意识到，这来到了城北的黄花观外。

他想起史浩曾说过，他住在这黄花观中，只是今天在城中却没留意那摊位是不是有，想了想反正也无事，不如去找找这个小老乡，聊聊看能不有找个什么样的营生。

方进石想到此处，便转是了这岔路，拾阶而上来到这黄花观大门之前，这黄花观看上去真是有些年没修过了，山门油漆剥落，地上落叶薄薄一层也没扫，大门之上那书写“黄花观”三字的匾额结了许多蛛网，也不知多久没洗过了。

方进石看这观门开着，门一个也没有，便抬腿走了进去，他刚向里走了几步，一个年纪十七八岁的瘦小道童从大殿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方进石便迎了上来道：“这位小哥有何事？”方进石行了一礼道：“我有位朋友姓史名浩，住在贵观之中，今特来拜访，不知他现在在么？”

这道童上下看了看方进石，皱眉道：“这是道观，怎么会有俗住在此地，那有什么姓史的，尊驾请回吧。”

方进石看这道童态度不好，看到墙角有井，便说道：“那我讨水喝，喝完便走，行么？”

道童不耐烦的道：“前方塘河中有水，你自去那里喝去。”这道童边说，便把方进石向外推，方进石看这道童不肯，也是无法，只好退了出来，这道童却竟是关了大门，不再理他。

方进石有些气愤，心想：这道观也太不与方便自己方便了，史浩多半是住在此地的，只是这恶童子不通报而已，他气愤难平，便想着绕到这道观后面看看，在院中能不能看到史浩，或者这道观有别的门也是未知。

于是方进石便围着这道观走了一大圈，这道观有三进房子，虽然败，占地却是不小，墙也高，竟然看不到里面。

他走到后山，看来这道观是进不去了，便准备离开，他看到旁边一片树林，想来穿过这树木便可能不用再绕到前面，直接到了那大道之侧了，于是便走了那树林。

他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一低喊了一句：“吴王试剑开青砖”，方进石听到这话，心中暗想：“这里有吟诗？”他细听之下，却是另外一个子低喝之声，先前那又叫了一句：“白猿南门献仙桃”。

方进石好心重，向前走了几步，转过一棵老树，却看到前面一片空地处，一个少手持一杆四尺长的短枪，正左右换步练习枪法，边上一个灰衣老者坐在地上背靠一棵树，中念着那似诗非诗的令，喝令这少练这枪法。

这少一身红色衣衫，腰间扎了一条蓝色衣带，显得练而利落，她约有十七八岁模样，眉目清秀，一双眼睛大大的，身材高挑匀称，手中的那条枪舞起来煞就是好看。

方进石看到美练枪，自然是喜欢看了，他索便坐了下来，前面一小从灌木挡住了他大半个身子，那两又是专心，一时竟然没看到他。

那老者身子斜着靠在树上，仿佛要靠这树木他才不至于躺下，一双眼睛无，皱眉看这少使枪，中不停的叫着令，待他念了一句：“雨过蜻蜓三点水”，那少使枪猛然回，向身后点了三枪，只见三个铜钱飞了起来，却原来她旁边树枝上用细线吊了三枚铜钱，她不曾回细看，随手便将那枪尖挑进了铜钱的方孔之中，只是第三枚却有些偏了，点在了铜钱的边缘。

那老者摇了摇，又念了两句：“金鹏倒剪庭前站”，“枪罢宵五更天”。

这少轻轻跃起，在前面一块大石上足尖一点，身子一个后翻，使了一个“回马枪”，一个一字横马，猛然回，眼睛直视枪尖，这几下动作极为潇洒漂亮，少又长的清秀，衣服劲装利落，

方进石竟然看的痴了，直到等那少收势站好，“枪罢宵五更天”了，他这才站起来身来，双手鼓掌兴奋的喝彩道：“好，使的真是好漂亮好枪法！”

这便是后世看文艺表演，在台下喝彩一样，方进石这彩却是真心觉得好，才喝的出声的，绝不是作伪。

这一老一少却是忽然看到那灌木后面居然有躲着，顿时感到惊异，尤其是那灰衣老者，沉声说道：“尊驾是谁？为何偷偷摸摸躲在那里偷看？”

方进石向这二走了几步道：“在下只是过路的，看这姑娘枪法使的好看，便忍不住叫好，打扰打扰……”他说着这话，却是向那少看着，伸手大拇指来夸耀一下，他也不清楚这手势在这个时代这个孩能不能明白，却看到这少看了他，脸色没来由的一红，竟然低下了。

方进石心一动，这才认得，这少好似便是昨天在河边洗澡前遇到过，当时和那个大婶一起准备到那河里洗衣服，看到他扭过去的那位。

那老者冷冷道：“路过？请问这里有路么？”方进石一呆，是啊，这里根本没有路，一时没话，却又不当一回事，笑哈哈的道：“噢，在下从黄花观那里过来，想到大道上，便走了近道，这便告辞了。”

他看这老者不友善，便想离开，却不想这些所谓江湖士最是忌讳别偷学武功招式，这老者看他想走，回对那少喝道：“凌儿，去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方进石一听大吃一惊，他可绝没想到只是看了一场武术套路表演，居然要挖他的眼睛，他既然说了告辞了，便转身急步而走，心想：这老也太不讲道理了。

那少却是不知想些什么，听了这老者的话，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拧身便追，她脚步好快，几步便追到方进石身后。

方进石已经绕过大树，猛然回，那少微微一惊，不由的停了脚步，方进石脸上挂着笑，嘻嘻笑道：“你真要挖我的眼睛？”他这有些痞的气，却像是调笑这少一般。

这少一呆之下，却向前一步便到了方进石面前，右手两指如钩，直向方进石的双目。

方进石顿时大惊，他看这少来真的，赶紧双手护了眼睛，却觉得小腹一痛，却是吃了这少一记拳，便不由自主的双手下沉抱腹，那少双手如电，二指便到了他的双目。

方进石“啊”的一声，心想：眼睛定是给这孩挖去了，念一起，再也不去想别的，猱身便扑过去，双拳舞，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眼睛到底能不能看到东西，就是感觉眼睛痛了，下意识的想要将敌的远些而已。

这少虽说自小习武，却从来没有与真正动过手，更别说挖眼睛了，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