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饭就来。”

宝珠嗯了一声，却走近方进石面前，将他肩膀上粘着的一根毛轻轻取下来，方进石刚刚在存货的阁楼转了一圈，肩落了一根毛也未发觉。

这个景，让身着锦线庄二楼上捧着一碗饭的李宝看在眼里，他的心如被钢锥扎了一下，这样的疼痛叫做锥痛，他捧着饭碗慢慢蹲了下来，耳畔放佛听到了李正的怒吼，他在地上蹲了好久，终于忍之不住，把手中的饭碗重重惯在地上，瓷碗摔了个碎，白饭菜汤汁水淋漓泼了一地。

这时一个伙计上到楼上来，对李宝道：“李宝，方公子叫你。”

李宝握紧了拳，跨过地上的碎瓷片，脚步沉重的走下楼梯，这半天功夫，锦线庄的伙计们多半已经吃过饭了，院子里没有几个伙计。

李宝穿过走廊，拐过一个拐角，这里就是锦线庄的账房，胡掌柜平时在次做事，方进石在锦线庄时，也在这里坐。

李宝看到宝珠的那个丫站在门，正去弯腰低嗅廊柱处盛开的红花，她看到李宝过来，看了一眼，没有理睬他。

房门虚掩，李宝轻轻敲敲门，里面没有动静，他推开房门，方进石和胡掌柜都不在里面，方进石平坐着的位置上，宝珠姑娘端坐上面，手里在把玩着一把小玉斧镇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