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亏不了你。”

他虽然不会明说，但赵楷已经是郓王爷了，百尺竿，若他再进一步，那就不可说不可说了。

方进石坐了下来，为宇文先生倒了一杯酒，道：“百尺竿，这一步却有些难。”

宇文先生道：“别难上加难，赵三哥却不难，如今只欠了一个火候。”

方进石笑道：“欠了一个风，东面吹过来的风。”

宇文先生呵呵一笑，也不接他的话，方进石道：“如今金国大军蜂拥将至，真真是祸事一场，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祸福之间，原也难说，民间也说，富贵险中求，此事若宇文先生周密计算得当，后说起此事，必然会说，前有赵普，后有宇文。”

宇文先生道：“赵则平机，我如何比的过他。”

方进石道：“金兵大军将至，静安军要么驻守相州迎战，要么开进汴梁协助守城，若是他们从汴梁开过来，必过陈桥驿，前些时候我到过那里，驿站前面有几棵很有些年的大树，早已枯死，我去看时，又发了新芽，开了新花。”

宇文先生哈哈一笑道：“静安军从相州而来，怎么会过陈桥驿，你真是喝多了，东西方向路都不认得了。”

方进石也呵呵笑了，再不多言，高宠看两说的话虽然全都听懂，却又全都听不懂，不知道两个在说什么，方进石把酒杯一推，道：“不行了，我真的喝多了，不陪先生了。”

宇文先生点点，向窗外看了看道：“好吧，且看这东风，吹不吹这竿。”

方进石又向宇文先生拱了拱手，转身走回自己席间，高宠跟着他回来，问了一句：“你们在说什么？”

方进石道：“我们在说风，风向。”

高宠看看外面，此时外面天气闷热，并没有一丝风，他既然听不明白，也不多问，方进石结了帐，和高宠乔凌儿一起出了酒楼，三坐先前来的驴车回去，到了分开的路，高宠下车和方进石话别，方进石随道：“你妹子以后跟着我，好不好？”

高宠道：“好啊。”他话一出，就后悔了，原来他不知不觉间，已经把乔凌儿当成了自己妹子，只是表面不想承认罢了，他这么一说，就好像承认了。

方进石哈哈笑了，乔凌儿听了高宠的话，脸却红了，“跟着”的意思有两种，方进石说的是哪一种，高宠答应的又是哪一种呢？他可是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她的哥哥许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