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谨，谨遵您的命令！”

泰尔斯转过，看向周围。

索尼娅笑了出来，欣慰地看着他。

“很得体，殿下。”

要塞之花毫不客气地走过来，在泰尔斯难看的脸色下，把他抱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开始，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鼓起掌来！

“啪啪啪……”

甚至有开始欢呼。

还有在叫喊着：“我们的王子！”

索尼娅大笑着，把面如土色的泰尔斯架在肩上，使劲揉着他的：“一个合格的璨星！”

“狡猾的小鬼。”阿拉卡冷眼看着泰尔斯，嘟囔着一挥手，在全场的掌声中，跟自己的部属们离开。

只有埃达，一脸疑惑地问着一边思着的普提莱：“他刚刚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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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本来就虚弱，在被索尼娅晃了两圈之后，更加晕目眩的泰尔斯被放下来时，他只能无力地拉着普提莱的衣袍呕着。

在几位士兵的带领下，普提莱跟他一起走向为王子预备好的营房，身后跟着再次被天气冻得一脸恹色的埃达。

泰尔斯叹了一气：“我还以为，麻烦事会在我们到埃克斯特之后才来呢。”

但普提莱没有接他的话。

“殿下，”普提莱默默地道，没注意到自己用上了敬称：

“您是怎么想到那个方法的？”

泰尔斯一愣：嗯？

“暂时不杀那个士兵，而是让他在未来贡献自己？”普提莱边走边道。

“额，这个主意啊，”泰尔斯搓着冻红的双手，哈出一热气：“事实上是基尔伯特告诉我的，跟我的大伯，米迪尔·璨星有关。”

普提莱色一动，眉皱起。

“基尔伯特说自己曾经因为跟同僚们合作不利，搞砸了一次外任务，”泰尔斯回忆着，没有注意普提莱的脸色：“但米迪尔殿下没有惩罚他，而是让他欠下对星辰的‘债务’，在后用数倍的功绩来弥补。”

普提莱紧紧蹙眉，而泰尔斯则挑了挑眉毛：

“远东也有‘用功劳来弥补罪过’的说法——但那仅限于重要物，像是威罗这样的底层士兵，没法直接这么说，所以要用拯救同袍的理由来说服其他。”

“但这终究不是好办法，”泰尔斯摊了摊手：“想想看，如果所有逃兵回来都说：我是为了拯救同伴……”

“所以，您是在效仿米迪尔殿下？”普提莱没有听他讲话，而是缓缓道：“基尔伯特大概很希望您成为下一个米迪尔。”

泰尔斯一怔。

“呃，”他挠着：“这件事大概影响基尔伯特很。”

“啊，是啊，”普提莱心有所思地长叹道：“基尔伯特，后来确实在《要塞和约》的谈判中拯救了整个星辰，弥补他恶钢之城的罪过——否则，按照当时的律法，这件事足以让他下狱了。”

泰尔斯好地转：“噢，普提莱……你也知道这件事？”

“当然，殿下，”普提莱似乎已经习惯了称呼殿下，只见他淡淡地道：“当年那件事，基尔伯特并不是因为跟同僚合作不利而搞砸的。”

泰尔斯睁大眼睛。

“基尔伯特当时只是一个没落贵族的后裔，他作为王子的侍从官初来乍到外司，被同僚们排挤甚至故意陷害，才落得那样的田地。”普提莱叹了一气。

“啊？”泰尔斯惊疑道：“是么。”

普提莱缓缓点：“所以，他才在后来呕心沥血地为星辰付出……他认为这是自己欠米迪尔，欠星辰的债务。”

“每个都有自己的生历程，际遇无常。”泰尔斯叹息道，随意耸了耸肩：“他把这件事告诉你了？”

“不，他没有，”普提莱眼邃，话语里带着淡淡的哀伤和悔恨：

“但我比他知道得更多。”

泰尔斯抬起。

只见普提莱吸一气，缓缓吐字：

“因为……”

“我就是当年外司里，那个排挤和陷害他的。”

泰尔斯愣住了。

好尴尬。

“额，这个，”他尴尬地道：“也许，你当年不那么做的话，基尔伯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出色的外和政务官。”

“是啊，也许吧，”普提莱苦涩地道：“星辰很幸运，能拥有他那样出色而无私的……”

“不！”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似乎在强忍着愤怒。

泰尔斯和普提莱诧异地转过。

只见第二王子的侍从官，怀亚·卡索正脸色不渝地看着他们。

“怀亚……”泰尔斯怪地开。

他这是在……生气？

“殿下！”怀亚似乎竭力控制着自己的绪，他呼吸两，才回复正常的表，缓缓道：“乔拉……乔拉他快不行了。”

泰尔斯勃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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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拉，这位璨星家族私兵的首领，此刻正脸色发白地躺在营房的床上。

“我……我有个妹妹，”乔拉双目失焦，志不清地道：“在王都，在王都……”

“殿下，”缠着绷带的怀亚·卡索一脸遗憾地道：“吸血鬼们把他伤得太重……”

泰尔斯长长叹出一气：“没有办法了吗？”

“我们找遍了要塞里的军医。”怀亚摇摇，脸色悲哀：“但他们只是军医，恐怕没有那么好的医术……”

泰尔斯皱眉：“有其他医生吗？”

普提莱皱着眉：“寒堡离得最近，倒是有医生。但是……恐怕来不及了。”

“而且，埃克斯特清空了……总之，道路很不安全。”

“接受现实吧，”埃达在斗篷下叹息：“至少让他安心点离开，在去狱河的路上不留遗憾。”

泰尔斯看着床上的乔拉，想起他在闵迪思厅，第一次被自己戳笑的形。

还有他带着剑士们与佣兵们战斗。

和同僚一起，挡在自己跟瑟琳娜之间。

还有……桦树林里抵挡血族的战斗……

他难过地闭上眼睛。

可恶。

“泰尔斯殿下！”

众回过去。

只见营房门，站着一个黑发褐眼的年轻。

是威罗·肯。

那个差点被绞死的“逃兵。”

威罗恭恭敬敬向着泰尔斯鞠了个躬，露出感激的笑容：“见到您，我真是太高兴了！我被派来通知您……”

他向着营房里看了一眼，扫到奄奄一息的乔拉。

威罗随即马上收敛了笑容，战战兢兢地道：“额……那个……两位指挥官请您，还有副使先生过去……”

泰尔斯叹了一气，不忍地看着床上的乔拉。

他点点，跟普提莱、埃达一起走出房间。

“那是……”威罗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您的部属？”

“对，但我们救不了他。”

“希望他安心离去。”泰尔斯心不在焉地道：“威罗，你怎么成杂务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