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无论他确认是谁，努恩都要把对方抽筋扒皮。”

“然后会怎样呢？对了，凶手警惕更甚，努恩的复仇失败——除非他要同时掉五位大公。”

“第二天，凶手就会回去自己的领地，继续逍遥自在，恨意唯有加。”

“然后，十年或八年，等到努恩死去，等到选王会上，等新的共举国王加冕……”

泰尔斯眯起眼睛：“祝沃尔顿家族好运——我很期待，在未来代表星辰，跟新国王建立良好的外关系，支持他和大公们处理埃克斯特的内政。”

“比如，把没有继承的龙霄城，封给另一个统治家族？”

尼寇莱和史莱斯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所以，最好尊重一下星辰的未来至高国王，北地。”泰尔斯冷哼一声：“用你的说法……仔仔细细地，按照我说的去做……”

“还有，别叫我帝国，你每提醒一次，都让我觉得自己不在埃克斯特，”泰尔斯表自在，他不客气地举起右手食指，在空中轻点着，留下一句让白刃卫队首领脸色发青的话：

“而是在伟大帝国的……”

“北地行省。”

星辰王子再也不理表彩的两，转身离去。

————

“你在看什么？”

铠区的街道上，米兰达转问着科恩。

“没什么，”科恩把视野从小巷里收回来，嘟囔着，“刚刚在小巷里看到个好怪的，腰上别着两把剑……”

“剑？”米兰达色一凛：“会不会是我们的目标？长得什么样？”

“他长得一副……不行，刚刚没太在意，”科恩死命挠了挠，紧皱眉：“记不住他的脸……”

米兰达叹了一气：“警醒些，大皮带说了，这里最近来了些生面孔。”

就跟我们一样。

两转过一个街角，来到一家清冷的铺门前。

“额……你是这儿的老板？”科恩敲了敲卖的大木窗，问着里面那个忙碌的远东：“顾……先生？”

那个剁着的远东缓缓抬起。

身材中等，眉眼平坦，直发黑眼，跟星辰里的远东没什么区别——科恩想道。

远东看了两一眼，然后重新低，料理他的。

科恩一怔，继续开道：“嘿……”

但远东却直接出声，把他的话噎在嘴里。

“城内一个银币，城周两个，上三区加一个银币，有关贵族和官员再加一个银币，”铺老板，顾在案板上剁开一道大骨，熟练地道：“伯爵以上加两个，大公和国王乃至殿，两个金币起跳。”

“什么？”科恩露出困惑的表。

米兰达则若有所思地看着顾的案板。

“报的价格，”顾也不抬，着他特殊的北地音通用语道：：“不讲价。”

“哈？”科恩皱起眉：“一个银币？”

“如果是惹了事，要居中调和，”顾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把一道切好的挂上挂钩，话语毫不拖沓：“则看惹到什么，一般九个银币，格里沃一个金币，乌拉德两个，龙翼广场的商们五个，士兵两个，贵族或官员三个，伯爵以上，无能为力。”

“要是惹了殿或国王……”顾擦了擦手，抬起灰暗的目光瞥了两一眼：“赶紧滚，别带晦气过来。”

科恩满面疑惑地问：“为什么商要五个？比贵族要价还高？要知道……”

下一刻，顾举起右手，止住了科恩的话。

然后，铺老板不动声色地默默伸出左手，平摊向上。

科恩又愣住了。

但还不等科恩反应回答，米兰达就一把伸出手，摘掉了科恩腰间的钱袋。

“我们想问，最近这个区所发生的事，两拨剑手曾经在这里打斗……”在科恩愤恨的目光下，米兰达怡然自得地掏出一个北地金币——刻着耐卡茹像和龙的金属小圆片。

那是我找卡斯兰换的钱——科恩翻了个白眼。

米兰达淡定地松开两指，金币翻落到顾的手上。

“看来是慷慨阔绰的外地顾客，”顾眯眼，举起手上的金币，弹了弹钱币边缘，吹了一声哨：“只是报的话……我可找不开零。”

“多的当作小费。”米兰达语气不变，眼犀利：“只要物超所值。”

小费？

科恩瞪着眼睛看着那个金币，又看看米兰达，眼里投出难以置信：

你会不会算数啊，我的大小姐！

顾轻笑一声，但下一句话让两同时一怔：“没有。”

米兰达蹙紧眉：“什么意思？”

“你要问的报，什么剑手打斗的，没听过。”顾摇摇：

“看在金币的份上，你们可以换个问题。”

米兰达转思。

“那附近有没有什么新来的、怪的剑手出没？”科恩想起刚刚的见闻，沉吟道：“对了，我好像看到一个带着两把剑的剑手……”

顾眼一凝。

两把剑。

怪的剑手。

他在心底微微叹息。

难道是你？

“也没有，”顾淡定地收起金币，低下继续忙手上的事：“好了，限额用完，你们可以走了。”

两齐齐一愣。

警戒官和大小姐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一眼。

米兰达眼中尽是恼怒，科恩则摊了摊手。

等价换……这个原则不是所有地方都行得通。

“你——”米兰达正要出声，却被科恩拉住打断了。

金发警戒官呼出一气，哈哈一笑。

下一秒，科恩砸出一拳，重重敲在窗框上。

“咚！”

顾抬起，色不善地看着他。

“我知道，在很多局势紧张的地方，比如战场上，无论是酒吧还是店铺，都有个规矩，”科恩弯起嘴角，看着满脸冷漠的顾，满脸真诚：“叫‘第一课’，对么？”

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新来的和外来者，在第一次都会被耍一顿，丢点钱财，吃个教训。”科恩轻轻敲击着窗框。

“同时也试探一下新的底细。实力强、后台硬的就来找回场子，握手言和；实力弱的么，”科恩闭眼颔首道：“吃下闷亏，下次他们就会客气点。”

科恩歪过，斜倚在窗边，露出微笑。

他学着刚刚顾的样子，吹了声哨：

“所以，做老板的，一般都得有副好眼力。”

“可别找错对象了。”

米兰达看着科恩一副老兵痞的样子，心里默默微笑。

这个笨蛋。

在西部前线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呢。

“噢，”顾眯着眼，翘起嘴角：“所以，你们是实力强，还是后台硬？”

“也许两者兼备？”科恩无奈地吐了一气，亮出他腰间的佩剑：“既然你已经收了钱……。”

顾轻嗤摇：“我已经给了你们回答。”

“那不是我们满意的回答，是敷衍。”米兰达寒声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