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割，无法自己做出选择的恐惧。”

“我很厌恶这种感觉，”泰尔斯喃喃道：“这种厌恶，甚至要超过我所感觉到的恐惧。”

小滑没有说话，她静静地听着泰尔斯的话。

“所以，试着去厌恶它，厌恶这种身不由己的况，厌恶你不得不成为一个沃尔顿的况，”泰尔斯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你就不会再对‘成为一个沃尔顿’感觉到害怕了。”

小滑轻轻出声：“厌恶？”

泰尔斯在她的手上按了按。

“对。”

“正是因为对它的厌恶——为了免于这种恐惧，为了有朝一能自由地选择，我们会变得强大起来，”他不容置疑地道：“无论你要成为谁，都没必要恐惧。”

“等到你能无所畏惧地面对未来的时候……”王子吸一气。

不知为何，那一刻，他的眼前浮现的居然是姬妮士的身影。

是那天，她穿着高跟靴，英姿飒爽地迈开步子，在国王的身后孤独而高傲地走进群星大厅的景。

是她对身侧的无数目光，视若无睹的那独特气度。

泰尔斯的瞳孔微微缩紧：“那个时候，你一定能不为任何事左右，一定能自由地做出选择。”

小滑吸了一下鼻子，沉默下来。

泰尔斯则陷了自己沉思中，默不出声。

很快，第一批探路的白刃卫队回来跟他们会合了。

当他们的脚步声传来时，科恩他们都紧张地刀剑出鞘。

然而对方却带来几个怪的消息。

“什么？”

“没有发现？”

尼寇莱皱起眉。

“没有，”一名领的卫士在黑暗里摇摇，回答上司的问话：“无论是暗中的埋伏、陷阱、圈套，还是明面的手，我们什么都没发现——明明很快就到出了。”

陨星者轻蹙眉。

“这正常吗？”拉斐尔的嗓音从后方传来。

尼寇莱摇了摇。

“不应该是这样的，”白刃卫队的指挥官沉吟道：“卡斯兰理应知晓这条密道。”

科恩的声音也从后面传来：“莫非他还不知道这里的事？”

“有可能，”米兰达轻声道：“或者他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也许他们埋伏在出外面，”怀亚扬扬眉毛，嗓音里充满忧虑：“等着把我们一网打尽。”

泰尔斯从鼻子里出一气，出声打断了他们。

“好了，”第二王子只觉得很疼：“我们说得再多也没用。”

“无论前面等着的是什么，”泰尔斯颓然道：“我们的答案都只有一个，不是么？”

他们只能向前。

没有退路。

就像他在要塞前的战场上那样。

只能向前。

黑暗里的众再次沉寂下来。

所有带着难言的紧张感，再次上路。

长达好几分钟的时间里，密道的黑暗中只闻匆匆的脚步声。

目不可视的漆黑，沉闷单调的节奏和心里没底的惶恐，让气氛越来越凝重。

为此，泰尔斯只能在心中暗自数着步数，来排解越来越压抑的心理状态。

终于，当泰尔斯数到不知道是第七百二十八步还是第八百二十七步的时候，前方两侧的墙壁上，开始出现了微微的反亮光。

所有一振。

但刚刚有些松懈和缓解的经，也随之紧张起来。

“那就是出。”尼寇莱把手按上刀柄，对着身后的悄声道：

“小心。”

一行立刻安静下来。

科恩吐出一气，抖了抖肩膀，然后放缓了脚步。

米兰达和拉斐尔依旧默不作声，似乎很有默契。

泰尔斯大气都不敢出一，生怕惊扰了什么未知的东西。

但随着视野变得明亮起来，他们前进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

随着他们逐渐接近出，前方的光线也越来越亮。

直到出清晰无误地出现在眼前——幽的隧道尽，一个透刺眼白光的。

尼寇莱叹了一气。

众的经也松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安全，而是因为长时间在黑暗压抑的环境下，连都变得不太正常了。

所以在看到出的刹那，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直焦急等待的事，终于有了结果一样。

尽管。

这个结果不太好。

一个影静静地矗立在出处。

泰尔斯心中一沉。

“是接应的吗？”他轻声问道。

“当然不是，”尼寇莱摇了摇，他不再压低自己的音量：“他还没蠢到直接站在。”

陨星者的表变得很平静，似乎有些——解脱？

科恩叹出一气。

白刃卫队们悄悄地散开，护住小滑的周围。

米兰达按上剑柄，轻启嘴唇：“准备好战斗了吗？”

拉斐尔眯起眼睛：“你看清那是谁了？”

“长相看不清，”米兰达嘴角微翘：“但是那个身影……太熟悉了。”

科恩皱起眉：“熟悉？你是说，克罗艾希？”

尼寇莱没有理会后面的争论。

他对后面的做了一个手势，然后一个大步向前。

走向那个影。

那个影微微侧过，光线照在他的脸上。

众看清了来的长相，心中猛然一惊。

那不是‘撼地’，不是卡斯兰。

“又见面了啊，”尼寇莱走到离来十步远的地方，轻声感叹：

“卡珊士。”

他的前方，红巫微微一笑，一如既往地和蔼点。

泰尔斯难以相信地看着再次再次出现在眼前的红巫，他转过看看身后，又转回去看看卡珊。

她怎么这么快就……

“卡斯兰果然把这条密道告诉你了。”尼寇莱冷冷地道。

红巫淡淡微笑。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别怪他，”老观察着尼寇莱的位置，随即轻挑眉毛：“已经足够近了，尼寇莱勋爵。”

陨星者停下了脚步。

他的手依然按在断魂之刃上。

“他在哪儿？”尼寇莱因为逆光而不得不眯起眼睛——他看不清外的况。

卡珊看着他的样子，叹了一气：“他不会出现的。”

尼寇莱捏紧了自己刀柄。

“哼，”尼寇莱看向别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懦夫。”

他的身后，泰尔斯皱起眉：“他们也站得太远了……什么都听不见。”

他试图运转起狱河之罪，但之前在密道里寻路时的终结之力损耗过于巨大，他呼唤了好几次，但狱河之罪毫无反应。

米兰达露出怪的色：“为什么只有红巫一个？”

“也许是老把戏，”科恩把泰尔斯的身侧挡得严严实实，满面狐疑地看着四周，“那个用刀的大块，没准正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