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秩序官微微一怔：“康玛斯？”

车厢里，所有都缄默不言，等待着史莱斯的涉。

要是他突然反悔或者……

泰尔斯叹了一气。

尼寇莱轻轻摸着自己的刀柄，死死盯着史莱斯的后背。

“如果您不能做决定，我想你们的上司应该认识我——我是说‘顶上司’。”史莱斯笑着点点。

那个首领模样的秩序官眉一皱，他转过身拍了拍身边一个士兵的肩膀，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后者似乎接到了命令，转身离去。

“当然，我听过您的名字，大，您是陛下的贵客之一，”秩序官抬起，恭敬地对史莱斯点点：“但是我也很抱歉：每一辆试图进英灵宫的马车，每一个试图进英灵宫的贵族，都必须接受核查。”

“这是来自首相大的命令。”

话音刚落，马车里的所有都齐齐一震！

泰尔斯和普提莱对视一眼，看见了彼此眼里的惊讶。

首相？

不是伦？

这就表示……

史莱斯的表惊愕尤甚。

“等等，你是说，”史莱斯不自觉地张大嘴，看了看周围的巡逻队，紧张地追问：“这是首相的命令？”

对侯爵大的反应，秩序官似乎也有些讶异，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同僚和属下们，然后对着史莱斯点点。

车上的侯爵大满面狐疑地皱起眉：“你是说，里斯班伯爵，里斯班首相？”

“是的，全城的巡逻队，现在都直属首相大指挥，”秩序官脸色严肃地回答道：“有什么问题吗？”

史莱斯怔怔地看着他：“首相？他在哪儿？宫里？”

秩序官摇摇。

“不，他就在这里，”这位秩序官指了指他侧方的街道上，一间被士兵们守卫着的屋子：“正在我们后方的临时据点里办公，我已经派去请他了，如果您有问题，可以向他或者直接询问。”

史莱斯色复杂地抬起。

“城闸，第一城闸，”侯爵看着远处的第一城闸，看着上面隐约的影，吞吐地问道：“现在已经过了时间了——为什么还不开放？”

“难道是……英灵宫出了什么事么？”

秩序官一变。

“当然不是，”秩序官反应极快地摇，表肃穆，似乎不容置疑：“您知道，灾祸昨夜刚刚降临，非常时期我们会更谨慎一些，但请放心，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史莱斯眯起眼睛。

他吸一气，看了看首相所在的那所房子。

侯爵敏锐地问道：“那首相为什么不进宫里去坐镇？反而要在一座房子里临时驻扎？”

“城闸上的巡逻队，跟你们布下的警戒线之间——未免也离得太远了吧？”

“难道说……你们不敢靠近城闸？”

秩序官的眉微不可察地一皱。

“你误会了，我们特意把防线做得离城闸远一些，这是为了安全，”他非常认真地回答道，似乎是为了掐断那位异国贵族一切不必要的联想：“我们要在确保安全之前，把一切可能的威胁拦在英灵宫之外，当然，连城闸也不能掉以轻心。”

史莱斯眉一挑。

说话间，那位传令的士兵回到了秩序官身边，对着他耳语几句。

“请您的马车跟我们来吧，”秩序官转过，对着侯爵恭谨地点：“首相大想见见您。”

史莱斯表一动。

“哦，”他温和地点点，把心里的波动掩盖在笑意之下，“好的，我们这就来。”

史莱斯先是向着驭者示意了一下，然后自若，动作流畅地关上了车窗。

马车重新动了起来，跟着巡逻队的缓缓前进。

他回过看向车厢里的。

当史莱斯回的刹那，他的表已经变得紧张而凝重。

车厢里的所有也脸色苍白地回望着他。

“这些，这些士兵，”史莱斯尽管竭力克制着绪，但泰尔斯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意外的慌：“他们不是伦的，不是黑沙领的！”

史莱斯的语速越来越急促，连尼寇莱顶在他背后的刀柄都不在意了，气急败坏地道：“他们是真正的龙霄城巡逻队，是军队！直属秩序厅和守备官，不是假的！”

“货真价实！”

泰尔斯心中一动，看着两侧严肃的巡逻队们。

真货？

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忠于龙霄城、忠于沃尔顿的势力？

“怎么回事？”普提莱沉着地问道：“里斯班首相出现，控制住了局面？”

“应该还没有，”史莱斯摇摇，显然也在竭力思考当前的境况：“我问出来了：城闸还在伦的手里——显然，他们正在对峙乃至涉。”

两架马车，连同北地和星辰都在向前移动，城闸在他们的右前方，里斯班所在的房子则在左前方。

普提莱握起双手，眯起眼睛：“看来这位首相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一些——这个架势，他已经察觉出了城闸里甚至英灵宫里的不对，率兵前来。”

泰尔斯轻声叹息，他看向尼寇莱，眼坚定：“现在是个好机会，你们可以趁势带着沃尔顿……带着沃尔顿小姐撤离，去找你们的里斯班首相——寻求援助也好，就此离开也好，你们都能做到。”

他的眼前，浮现出另一架马车上，那个惶恐的小孩。

要在这里分别了啊。

小滑。

尼寇莱一动

“北地当然方便，可问题是，我们呢？”一旁的史莱斯咬着牙齿，紧皱眉：“等见到了里斯班，我们该怎么说？‘我们要去拯救你的国家，请放我们走’？”

泰尔斯吸了一气，急急思考。

原计划里，要靠着史莱斯骗过城闸里的黑沙领士兵，然后他们会被史莱斯想方设法送到英灵宫。

可是现在，就在城闸之前……

里斯班伯爵。

首相？

怎么办？

该怎么面对他？

或者，脆不面对他？

想到这里，泰尔斯抬起，若有所思：“如果我们现在突然冲向城闸，让史莱斯带我们进去，会成功吗？”

“里斯班和他的巡逻队，会拦截甚至攻击我们吗？”

马车驶过又一队巡逻队的士兵：他们似乎比其他士兵更紧张，围在一个贵族的身边，对着城闸指指点点。

普提莱皱起眉：“但那样的话……”

他没有说下去。

尼寇莱色一动，他看向泰尔斯。

“你知道，其实你可以跟我一起去见首相大，我们说明一切，合他的力量，一起行动，”尼寇莱淡淡地道：“有了他的配合，我们会更方便。”

陨星者说着向着史莱斯瞥了一眼，眼冷酷：“反正，在谋刺努恩王这一点上，我们有位来自康玛斯的‘热心’证。”

康玛斯的侯爵大，顿时脸色大变！

泰尔斯心中一动。

王子点了点，对着尼寇莱凝重地问道：“如果我们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