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咳嗽一声，稚的终结之力随即散去。

他的手离开了瑞的领子，无力地垂下。

旁观着的们不明真相，听着两的对话，面露惊疑。

焦急的桑尼想要走上前来，却被瑞一手挥退。

“怎么了，瑞？”克雷试探着问道。

但灾祸之剑的首领只是微微摇，并不答话，尤自沉浸在难以置信的讶异里。

“我知道。”

泰尔斯颇有些奄奄一息的意味，他色迷离，强撑着咬牙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想要黑剑。”

瑞的震惊慢慢消失，眉却越皱越紧。

他开始正视眼前的事实。

“你到底是谁？”灾祸之剑的“克拉苏”沉声问道。

但泰尔斯只是大力吸了一气，摇了摇。

“相信我，瑞，你不想要黑剑，”王子满面疲惫：

“你想要我。”

“你们真正需要的。”

少年定定地看着对方：

“我。”

酒馆里的灯火比先前黯淡了许多，显得瑞的脸色无比凝重。

另一边，诡影之盾的钎子咳嗽了一声，提醒着灾祸之剑的们。

“他们在做什么？”拉塞尔不耐烦地催促道：“聊天么？”

蒙面担心地望着瑞，看着他压制着王子，却一动不动的身形：“瑞，我们应该行动了……”

他向桑尼和玛丽娜挥了挥手，后两或谨慎小心，或咬牙切齿地走上前去。

但瑞却猛地抬起！

“退后！”

灾祸之剑的首领从没有如此严肃过。

他冷冷地看着周围准备上来擒拿王子的属下们，寒声道：“你们全部。”

雇佣兵们齐齐一怔。

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瑞就撤开右手的剑锋，有力的左手扯起泰尔斯的衣领，将他从地上一把提起，狠狠摔上身边的桌面！砰！

在巨响中，泰尔斯痛苦地仰躺在桌上呻吟着。

但他还来不及反应，瑞就倒转剑锋，开空气，向着他的脑袋凭空刺下！

咻！

泰尔斯大脑一空。

咚！

一声闷响，剑尖堪堪掠过泰尔斯的皮，地钉进了桌子里。

距离泰尔斯的额只有一寸。

王子的余光瞥过剑锋的冷光，在扑通扑通的心跳中，震惊地看着瑞的双目。

“嘿，小心！”

钎子瞪大眼睛，伸手失声道：“我们可不想拿到一具尸体……”

但瑞没有理会他，蒙面更是冷冷拦在钎子的面前，不让他前进一步。

灾祸之剑的首领慢慢地弯下腰，靠近惊魂甫定的泰尔斯。

“告诉我。”

他的手依旧握着剑柄，扭动着剑刃，在被刺的木里发出吓的摩擦声：“狂妄的王子殿下。”

瑞一字一顿地道：“你……尝过死亡的滋味吗？”

他双目如冰，就连瞳孔里映出的灯光都寒意满满。

那个瞬间，蒙面和克雷齐齐睁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像是知道了什么。

泰尔斯死死盯着对方的眼，消化着对方的话语。

死亡的滋味。

对方听懂了。

泰尔斯心中松了一气。

他的目的，达到了。

但显然，其他并没有听懂。

“尊敬的克拉苏，恕我直言，也许他触怒了你，但是您手上的这位王子极有价值……”钎子似乎很担心瑞的语气里蕴藏的意味，只见他满面焦急地举着双手：“如果您对他有不满……”

瑞突然回过，怒目圆睁，凶厉冷喝：

“闭嘴！”

钎子为之一哑，剩下的话被堵死在嘴里。

下一秒，瑞扭回，继续盯着桌子上的泰尔斯，厉色道：“回答我，王子。”

他呼吸急促：“你，见过死亡吗？”

此刻的瑞就像一只爪牙锋利，须发怒张的凶兽，再也没有初见时的恬淡与漠然。

死亡。

泰尔斯皱起眉，思绪飘远。

【只有熬过死亡的，才有资格运用并掌控它。】

【在它与你合而为一的刹那，你就游离在生死之间，模糊了存亡之界。】

咀嚼着曾经的一幕幕过去，王子一边恢复着方才的消耗，一边捏紧拳。

而瑞依旧挟持着他，半点不见放松。

酒馆里的窃窃私语慢慢消失，雇佣兵们虽有不解，却依旧固守原位，等待着首领的决断。

几秒钟过去了。

“当然，”只见王子咬着牙齿，气息紊：“我见过。”

“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瑞的眉慢慢松开。

“但你活着。”他缓声道，盛怒和震惊慢慢消失。

这不是一个问句。

“是的。”

泰尔斯重复着他的话语，笑容勉强。

“虽然记不清了，但是……”泰尔斯做了个呼吸，不去看就停在他额边上的剑锋：“是的，我回来了，每一次都回来了。”

他颤巍巍地举起右手，点了点胸：

“跟它一起。”

瑞的眉彻底舒展开来，不再扭动桌上的剑刃。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

“关于我们，关于……”

瑞的目光随着泰尔斯的手指移动着，凝重而严肃地说出下一个词：“它？”

泰尔斯辛苦地呼出一气。

“别忘了，我是璨星，”王子气息虚弱地笑道：“我们什么都知道。”

瑞的表凝固了，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璨星……”

“贺拉斯·璨星？”

瑞吸一气，语气随着他的颅一齐低落下去：“是他吗？”

“他从终结之塔里……知道的这一切？”

泰尔斯微微一愣。

什么？

“不管是不是他……”泰尔斯咽了一下喉咙，决心先渡过眼前的危机：“但你想要我。”

他直勾勾地盯着略带迷茫的瑞：“你想要我，更甚其他一切。”

“因为我代表的是你们梦寐以求的迹与契机，”泰尔斯低声复述着他们曾经的话语：

“是旧时代的终结，与新世纪的开端。”

随着泰尔斯的话，瑞的表慢慢褪去迷惑。

他抬起来。

“对，”瑞看着眼前的王子，叹出一气，释然道：

“我想要你。”

他的话语颇有意。

下一秒，瑞右手用力，将剑刃从桌上拔出，转向其他。

留下泰尔斯一个，仰躺在桌面上，惊魂不定地喘息。

“拿下他客气点。”瑞甩了个剑花，远远地把剑抛回给心有不甘、目不转睛地盯着泰尔斯的玛丽娜。

桑尼点着走上前来。

“准备好，”那个